“不对，如果真有那种魔药，那有什么不见的光。”陷入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状态的吴纤，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这种魔药副作用是什么。”吴纤问道“无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比起吴纤那有点精神错乱地说话方式。在场唯二还清醒着的两人看上去就正常多了。白衣和铁东懒得平静地对望眼。从对方的眼睛中，他们知道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出错。

“千面，你冷静点听我们说下去。”炎将自己的手搭在吴纤的肩膀。炎有力地手掌让吴纤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深吸几口，吴纤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刚到底有多激动。

原来，在不知不觉什么时候。冷夜已经在吴纤的心中占据了个位置。习惯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啊，吴纤不由得有些后怕起来。自己怎么连自己沦陷了都不知道。

见吴纤冷静下来，炎才说道“其实那种魔药并不完整。准确是说，它对每个人的作用都不同。”说完炎忽然间将自己的头低下来，像是想到某些东西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炎，让我帮你说吧。”轻尘开口道。轻尘知道炎接下来会说什么，她知道那些对炎来说很难说出口。

可炎只是轻轻摇头，他伸手握住轻尘的手就好像要向对方借勇气那样。“这些事情我必须自己去面对。”炎将他低下来的头重新抬起来。这时候吴纤才发现原来炎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起来。

“我想你们都曾经听说过，我用活人做试验这件事吧。”炎用某种平淡而让人十分难受的语气说道。这件事吴纤和白衣听白桦提起过，而至于铁东他也有自己的门路可以知道。

见大家都默认出个答案。炎又继续说道“那个活人试验……”再次停下来，炎的嗓子很艰难地发出声音“那个试验就是为这种魔药所做的。”

“那结果呢？”白衣开口问道。

从白衣的眼睛里面，吴纤却读到某种信息。某种这件事情之后的信息，看来冷夜这件事和白衣的某种事情联系上了。“炎，你要是说不出口你可以不说。”吴纤开口道。炎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就好像他正在承受什么酷刑一样。

“没有什么结果。”炎最好露出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我只能说死了不少人。”

没有结果加上死不少人，难道说这种魔药根本没有成功。所以……吴纤不由得瞪大自己的眼睛，难道冷夜会这样死掉？

想到这个问题的显然不止吴纤一个人。白衣皱起眉问道“那无面会死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炎轻轻摇摇头“我个人是希望不会的可能性高点。”

“或许会，或许不会？”吴纤声音有点大“难道你就不能给确定点的答案吗？”或许会，或许不会这是什么意思啊！吴纤心里那烦躁的感觉更加剧烈了，就好像有什么人正在打发脾气。

“就是我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没有介意吴纤那不友好的语气，炎慢慢解释道“我当初研究这种药……”炎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感到吴纤看向自己的视线变得锐利起来。苦笑下，炎继续说道“我当初研究这种药的时候，做不过不少实验。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这魔药成功变成魔法师。”

“没成功又有什么结果。”心急的吴纤马上追问道“炎，你不要一点一点的挤出来好不好。”

“没成功的话就会……”炎的眼睛又变红了“没有成功就会，就会……”就会了好一会儿，炎就是没有说出个结果来。

正当吴纤还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轻尘开口了。“千面，你让炎缓一缓。说出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很艰难。”轻尘挡在吴纤和炎中间，她像只护雏的母鸡那样护着炎“这件事情，和他的母亲有关。”

“没事，轻尘。”炎将维护自己的轻尘来回自己身边。他说道“这件事是我自己作的孽，我必须自己承担。”

“没有成功就会死掉，尸体也化为尘埃。”炎用极其沙哑的语气将话说完。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吴纤有种感觉，接下来的话她还是不要问下去比较好。另外两个男人显然也是这样觉得，白衣说道“炎，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说了。”在白衣身边的铁东附和着。

“不！”炎红着眼睛“我必须告诉你们。”

炎这尘封着的过去开头是这样的“我原来其实只能说是个普通人……”

炎的父亲是一位魔法师，他的母亲是个普通人。本来他们的家庭还算幸福，可没有想到他的父亲因为他没有足够支撑施法的魔力。而将他们母子俩直接抛弃掉。心怀怨恨的炎怀着满腔愤怒成为位魔药大师的学徒。

因为制作魔药是所有魔法学中需要使用魔力最少，也是最适合报仇的一种。

上天怜悯，炎的魔药天赋十分之高。那位大师倾尽所有教导炎，大师的教导加上炎的天赋。使得炎还未成年就创造出新魔药。就是这种可以让普通人变成魔法师的魔药，这也是他独创的第一种也是最后一种魔药。

经过连串的动物实验和亲自尝试后，炎成功了。这种魔药使得炎获得极其强大的魔力，也造就了现在的炎。但是获得强大魔力并不是炎最想要干的。他的愿望是让自己的母亲变成魔法师，弥补自己母亲。为此炎开始进行人体实验，这也惊动了长老会。轻尘和炎也因此见面。不过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就不再这里细说。

最后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实验，终于成功转化实验品的炎。兴高采烈就拿着这种魔药回家，可结果却让炎彻底崩溃。喝下魔药的炎母非但没有变成魔法师，还在经历很长的痛苦后死去。她死后甚至分裂后尘埃，连给炎安葬的机会都没有。

这让炎陷入疯狂，他实验的密度更加大了。他想要知道，知道为什么这魔药会杀死自己的母亲。但其实更多是逃避他杀死自己母亲这个事实。

在重复不知道多少次实验之后。炎终于发现，出问题不是他的魔药。只是这样改天逆命的事情会触动到更加强大的力量，会使得这个世界的秩序丧失。所以，能不能通过这种魔药变成魔法师，那就只能看命了。

等炎弄清楚所有事情后，他也成为魔法师世界的通缉犯。

将整个故事听完，吴纤直勾勾看着想入痛苦失神状态中的炎。也就是说，炎亲手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吴纤瞬间就愣在原地。

“对不起，炎。”吴纤向炎道歉道“我刚刚不该逼你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我不知道……总之是我对不起你。”没有说什么安慰炎的话，吴纤只是向炎道歉。因为她知道，那些什么节哀之类的话，只有不能理解的人才能清楚说出口。

真正理解的人，他们会感到相同的难受。根本就没有办法将那些安慰的话说出口。

“没事，看到你这样担心无面。”炎深深叹口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挺高兴。”

“那给无面下药的到底是谁。”铁东托着下巴，也不知道他是在想刚刚那个属于炎的故事还是在想什么“现在这是唯一没有答案的事情。”

“莱卡。”炎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说完炎看向一直沉默不语地月影“我想，你的答案也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