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平君给上官青梧送鸡汤后,苏婠柔便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上官青梧的大门,那谢平君每给上官青梧送食一次,她便冲出去强食一次,可即便如此,谢平君还是钻了空子同上官青梧独处了好几次。
看着谢平君的丫环又找借口来找上官青梧,苏婠柔心神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作。
知恩急了,摁着苏婠柔肩膀不停摇晃,“你怎么还在这呆着,那谢平君的人又来找公子了!”
“来就来吧,我累了,拦不住的。”
这两人,看来注定是要搅到一块。
“婠婠,你想想办法啊,要是连公子都被她拉拢去了,那将军府可就全是她的人了,到时候,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知恩看说不动,直接放大招,“婠婠,你不知道,昨日那小桃找我问了好多你的事,她打听你的喜好呢,你再坐以待毙,你就不怕你的真实身份暴露了?”
一提到这个,苏婠柔噌的站起来了。
“她还问了什么?”
“问了很多,还问了‘苏夫人’生前的,大家都知道,我以前是伺候.......”
“你说了什么?”
知恩连忙表态,“我什么都没说。”
苏婠柔侧头看了一眼铜镜的自己,这几日,她一直再服用上官青梧给的药丸,脸上的红疮不减反增,可眼角那一块却没怎么长,难不成......
这几日去青梧房里强食多了,被谢平君注意到了?
苏婠柔拿过铜镜,对着镜子左右照看了一番。越看越不安,这双眼睛,实在是太亮眼了。不行,必须要找法子转移一下谢平君注意力才行。
苏婠柔几番思考,把注意放到了萧御时身上。
“打蛇打七寸,谢平君她不是最恨苏婠柔抢脸萧御时吗,这一回,我便要帮他两好好回忆回忆,顺便......能让苏婠柔成为萧御时的黑月光也不错。”
苏婠柔打定注意,当夜便趁着上官青梧同萧御时出门办事,在半夜里自导自演了一场火烧房。
好端端的一客房,直接烧得成了一团废墟,要不是下人及时发现把火势稳住,那整个将军府便不复存在了。
“造孽啊造孽啊!”
“这好端端的房子,怎么就失火了呢?”
一下失了两间客房,让本就不富裕的将军府雪上加霜,萧仁毫无形象趴在地上的痛哭流涕,谢平君在旁各种安慰,表明自己一定会查明此事让罪魁祸首弥补将军府的损失。
苏婠柔灰头土脸站在废墟边,听到谢平君的话噗通一下瘫坐在地,跟着萧仁对嚎。
“呜呜呜~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从小就怕黑,想多点一根蜡烛让房里明亮一点,哪里想到夜忘记关窗,那风吹倒了蜡烛,把整个房子都点着了,呜呜呜~我都差点死在房里,你还要我赔钱.......”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谢平君本意只是想安慰萧仁,并不知道此事同苏婠柔有关系,她眼眸闪过一丝算计,打算就此事把苏婠柔撵出将军府。
她假装好心的去搀扶苏婠柔,温声细语的安慰,“婠婠姑娘,你莫哭了,我前面说的气话,你别当真,不就两间房子嘛,不要紧,人没事就好。”
“你放心,明日我便寻在将军府附近替你同你哥哥重新寻个宅子,你先下去洗漱,换身干净衣服,我派人去寻个大夫给你瞧瞧。”
谢平君三言两语安排妥当,指挥下人把苏婠柔扶下去。
苏婠柔低头掩盖嘴角的笑意,她烧了房子,可不是为了搬出将军府,她要的是西苑。西苑是“苏婠柔”生前的居所,她要是不住进去,萧御时哪能睹物思人?
“快带婠婠姑娘下去。”
谢平君再一次出声督促,苏婠柔也懒得现在跟她争论。因为她心里清楚,她搬不搬出将军府,可不是谢平君说了算。
毕竟萧御时那边,对青梧还不是完全放心呢。
果不其然,烧房子一事的第二天,萧御时那边便派了下人去收拾西苑偏殿。
下人传来萧御时的意思,谢平君不甘心的找了萧御时,打算慢慢劝说。然而,萧御时连她的面见都不见,只隔着大门给她回了两句:
“将军府没有多余开销另置宅子。”
“西苑偏殿空着也是空着,你派人把房子收一收。”
还都说到这份上了,谢平君哪里还敢多说,只能低头派人去给苏婠柔收拾房子。
小知恩得到消息,不由得对苏婠柔竖起大拇指,“婠婠,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将军一定不会听谢平君的?你就不怕将军真的把你赶出府?”
“怕什么,我就是算定了他不会赶走我跟青梧才走这一步棋,”苏婠柔翘着二郎腿,心情颇好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哎,这萧御时就是太死心眼了,青梧都这么给他卖命了,他还是不放心,非要把人困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算了,这事成了就翻遍了,后边谁也不许再提,”苏婠柔放下二郎腿,拉着小知恩的手交代到,“你快些回西苑帮忙,记得,那些东西一定要让他们看到,一件不能落下。”
“什么东西不能落下?”
上官青梧突然出现,吓得小知恩一个踉跄,在苏婠柔眼神示意下,慌乱退了下去。
苏婠柔起身挡住上官青梧视线,给小知恩打掩护,“你怎么过来了?这个点,你不是在和萧御时议事吗?”
知道苏婠柔有事瞒自己,上官青梧也不拆穿,他伸出食指勾起苏婠柔一戳头发,揶揄到,“听说你烧得皮都秃了,将军特允我先行一步,回来看看你。”
“看你这样子,好像没什么大事?”
苏婠柔心虚的抽回直接头发,大大咧咧仰头大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上官青梧找了各椅子在苏婠柔对面坐下,以审犯人口吻到,“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蜡烛打翻了。”
“当真?”
苏婠柔不说话,委屈巴巴的模样似乎是被人害的一般。
上官青梧嘴角一抽,“是什么便说什么,你这模样让被人看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似的。”
“你不信我!”苏婠柔嘴角一撇,眼泪瞬间眼眶晕开,“你才喝了谢平君几碗汤,就不信我了,要后边真打赌了,你指不定得帮着她弄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