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婠柔顶着青梧亲妹子的身份,萧御时虽不想见,但为了进一步确定上官青梧身份,还是点头让苏婠柔进来了。
“感谢萧将军这些日子对我哥哥照顾有加,民女无以回报,只能些家常菜聊表心意。”
苏婠柔怕被萧御时认出,故作娇羞的低头摆菜。
不过苏婠柔不知道的是,她完全是多此一举。萧御时对女子容貌一向看重,她脸上红疮遍布,萧御时只看一眼便觉得恶心,根本不会在她身上多加注意。
“将军,您尝尝。”
苏婠柔摆好碗筷,正准备找借口留下给萧御时上点眼药水,让他联想其已逝之人“苏婠柔”,不过没等她开口,萧御时到时先出声了:
“这些菜......甚好,听你哥哥说你们从小生活在北塞外,没想到你对苏江菜这么熟悉,连这青龙煲都做的这么地道。”
哈?什么北塞外?什么苏江菜?什么青龙煲?
苏婠柔目瞪口呆的盯着萧御时手上的蛇汤,神情复杂。
男主根青梧平日都聊了什么?他现在是在套我话?
领悟到这一点,苏婠柔哈哈一笑,甩着帕子捂脸,害羞到,“哎呀萧将军,人家不是听哥哥说你喜欢苏江菜嘛,这不,特意给你学的呢~你喜欢就好。”
这熟悉的发嗲?
萧御时拿汤匙的动作一顿,双眼惶恐的盯着苏婠柔。他本想仔细观察苏婠柔的五官,但拿密密麻麻的红疮刺的他双眼发酸......
这两兄妹,一个病痨子,一个丑八怪。
不行,得让林太医赶紧帮他们治一治。
萧御时收起心思,还想多问苏婠柔几句,上官青梧突然进来了。
“萧将军,你这开小灶也不喊上我,未免也太小气了。”
萧御时抬头对着上官青梧做了一个请字,“你来得正好,我要准备派都音去请你。”
听到青梧的声音,苏婠柔扭过头去故意躲开,不做理会。上官青梧看着某人倔强的身影,嘴角上挑,大步走到苏婠柔伸手揉乱她的发顶,“婠婠也是,来萧将军这也不跟哥哥说一声,你这病还没好就四处乱跑,叫哥哥多担心呐。”
顺着上官青梧的话,萧御时开口到,“正好我请来了宫里的林太医,如今时机正好,让他来给你们兄妹瞧瞧。”
听到这话,苏婠柔紧张的下意识看向上官青梧,她已经知道上一次他和钟老是在演戏,如今来了宫里的太医,这......不会露馅吧?
“那个......萧将军,民女也没什么大毛病,岂敢劳烦太医呀。”
苏婠柔摆摆手,眼神不住的示意上官青梧让他回绝。然而,上官青梧却逆着她的话,笑着对萧御时拱手,“多谢萧将军好意。”
苏婠柔:!
“无妨,你身子不好,宫里的太医总归比外头的村野大夫可靠些,还有......”萧御时停顿了一下,目光往苏婠柔身上一撇便快速离开,“女子容颜何其重要,你妹妹这脸也该看看,日后治好了脸,也好寻个好人家。”
上官青梧敛着凤眼,对着苏婠柔轻笑,“是,萧将军思虑周到,我妹妹一向不爱惜脸面,让将军见笑了。”
上官青梧同萧御时相谈甚欢,苏婠柔却是被气的半死。
不爱惜脸面?他是在嘲讽我不要脸咯?
苏婠柔憋着气,想到原主前面的所作所为,又气又无能为力。被黑锅已经够憋屈的,如今还要被自己大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误解,苏婠柔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给苏婠柔号脉的林太医,来来回回给苏婠柔号脉了好几遍,最后眉眼一垂,对着苏婠柔语重心长到,“姑娘要放宽心,你这脸上的红疮并无大碍,只是肝火过盛,日后注意饮食清淡,多修身养性即可。”
上官青梧听完噗嗤一笑,附和到,“林太医火眼金睛,我妹妹脾性一向不好。”
苏婠柔:......
奈何萧御时在场,要不然,苏婠柔定要好好掰扯掰扯。
站在苏婠柔身后的萧御时,听完林太医的话心中疑团更大。上次他派都音查探,那都音说这女人一直在秘密服用一种药丸......难不成,当真是自己多虑了?萧御时定了定心思,沉气等着林太医给上官青梧把脉。
“公子请伸手。”
上官青梧大大方方伸出左手,露出一节过分白皙的手腕。苏婠柔不安分的眼神盯了上官青梧手腕几秒,对上上官青梧似笑非笑的眼神,脸色一窘,慌乱挪开眼。
罪恶啊罪恶啊,怎么能对这家伙看入神!
苏婠柔心中默念静心咒,却听林太医道:
“公子这脉象......已是油尽灯枯了啊......”
“什么?!”苏婠柔瞬间五雷轰顶,连忙用眼神询问上官青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苏婠柔在担心自己,上官青梧心中略微平衡,他面色平静的放下衣袖,抽回手臂正要开口,萧仁却在书房外大喊了起来:
“不好了将军,将军,大事不好!”
“那苏夫人的奸夫,找上门来了!”
“一个个在门口哭闹着,说要为苏夫人讨回公道!”
......
苏婠柔还没从上官青梧命不久矣的消息回过神,如今又来一个炸弹,她瞬间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交代楚无欢一定要把同“苏婠柔”生前有瓜葛的男子处理干净吗,这些人怎么还会找上门?
难不成,女主光环果真无敌?
苏婠柔咬着嘴唇,正在梳理头绪,感觉到身边的气温瞬间下降,苏婠柔小心翼翼的看向是释放冷气的萧御时,心里一阵忐忑。
“将军,此事不妨交给青梧处理。”
上官青梧主动请命,萧御时一口拒绝,“不必,你身子不好,便好生歇着吧,这是本将军的家事。”
上官青梧也不强求,“是,不过青梧身为将军府门客,自当未将军鞠躬尽瘁。”
看着萧御时同上官青梧两人齐步往外走去,苏婠柔一跺脚,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萧仁一边给萧御时汇报情况一边唾骂苏婠柔:“将军,那些人都是夫人生前较好的小倌,他们听闻将军要娶妻,一个个胡搅蛮缠,说将军有了新人忘旧人,对不起苏夫人如何如何......”
“这......”萧仁气愤的拍打手掌,“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