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上官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头看着青梧,劝到,“那不如去看一眼?”
“不去。”回答的斩钉截铁。
楚天齐不死心,继续劝到,“看一眼,这宴会来的贵女可不少,只要你看上的,无论是谁朕都给你抢过来。”
“不必,”上官青梧深深看了一眼楚天齐,“青梧告退。”
随后,也不管楚天齐是什么脸色,直接的转身离开。
上官佑赶紧出面打圆场,“皇上,皇上,他身子不舒服就让他去吧,前院人也齐了,皇上不如先去瞧瞧?”
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娇女,楚天齐脸色稍霁,“走吧。”
......
——前院——
面对苏婠柔不伦不类的行礼,国公夫人并没有生气,只是在众人笑过后,随便圆了场。
“苏夫人当真是有趣的紧。”
在座的众人看到国公夫人的态度,也收敛了不少。
“内人不知礼数,多有得罪。”萧御时跟国公夫人打了招呼,转头看向苏婠柔,伸手撩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笑里藏刀,“夫人,不要惹事,宴会结束后,为夫自来接你。”
苏婠柔:???
什么意思,让自己一个人应对这些人?
看着萧御时一声不吭的离开,苏婠柔有些慌了,张开嘴刚想说话,却对上了萧御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婠柔:??
那家伙,怎么一副看死人的眼神?
苏婠柔紧盯萧御时身后,在旁人看来,便是苏婠柔小家子气不懂礼数。有位妇人看不下去了,干咳几声,出声到,“苏夫人,这宴会,国公夫人请的都是女眷,萧将军在这不合适,苏夫人就不必看了,请吧。”
一个婢子跟着走了过来,隔开了苏婠柔的视线,“苏夫人,请。”
苏婠柔一愣,看着这婢子默默捏紧了袖子底下的拳头。
这婢子,刚刚故意碰自己,给自己塞了纸条?
入了国公府,趁着那些妇人贵女同国公夫人说话之际,苏婠柔自己寻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偷偷看了一眼纸条的内容。
“逃!”
逃??
苏婠柔给整懵了,逃去哪?
苏婠柔看了看四周,发现也没什么人盯着自己,她不知道这纸条到底是好意还是陷阱,并没有轻举妄动,看着眼前的酒杯,直接把纸条往被子蘸水,搓成一个小纸团,弹飞。
......
萧御时出了国公府,正准备上马车回府,都音立刻迎了上来,“主子,刚才下边的人来消息,玲珑阁那边,似乎要对苏夫人下死手,苏夫人身边也没带个丫环,可要派人护着?”
“似乎?”
萧御时对这个词很不满,“都音,你在我身边做事多久了,这点小事还汇报不清?”
“是,属下知错。”都音低头,“那主子,要派人去吗?”
“不必。”
萧御时转身冷冷撇了一眼国公府大门,目光定格了几秒,冷漠到,“若是这点小事她都处理不好,不如早早死在宴会上,省的我动手。”
“主子,以苏夫人的手段,必死无疑啊,”都音小提醒,“主子,这春宴,除了玲珑阁,谢小姐也在。”
“嗯,”萧御时头也不抬,冷声到,“在将军府作威作福一年,她也是时候还债了。”
她?苏夫人?
都音惊讶抬头,难不成主子早知道玲珑阁要行动,故意借玲珑阁除掉苏夫人?
怪不得,怪不得,三日前那国公府送来请柬时,主子一下就接过了,原来是为了......借刀杀人!
“都音,你再不专心赶马,便去陪章禄吧。”
萧御时阴森森的声音从后背响起,都音赶紧坐直了身子,甩掉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听着马车车轱辘声响,萧御时神经渐渐松懈,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前些日子他为了国公夫人在请柬上添上苏婠柔的名字,费了不少心思,如今事成,有些倦了。
——宴会——
前面给苏婠柔塞纸条的婢子,看到苏婠柔一直在发呆,耐不住性子了,端着一壶酒就往苏婠柔身上摔。周围看戏的妇人一下屏住呼吸,等着苏婠柔出丑。
然而,坐在位置苏婠柔突然起身,一个旋转,左手一手揽住婢子的腰身,右脚踮起即将落地的酒壶,一甩,酒壶稳稳落在右手。
“看路仔细些,撞到人就不好了。”
“是......”婢子一脸蒙圈,还有些没缓过来,心脏噗通噗通的。
旁边准备看戏的妇人贵女,一脸失望的收回目光。
苏婠柔低头浅笑,小样,倒酒湿衣服,厢房换衣布陷阱?这种小说情节套路我早就看你了,还想来糊弄我?
被萧御时扔在这宴会的那一刻,苏婠柔就知道,自己是入了鸿门宴了。为了保住小命,她时刻绷紧神经,不给任何人下手的机会。
......
“苏夫人,不尝尝这美人糕?这可是国公夫人特意准备的。”
“不了,我牙疼。”
“苏夫人,你吃不得甜食,大可尝尝这果酒,这果酒养人,不伤身体。”
“不了不了,我胃口不行,闻这味就犯恶心。”
“胃口不好,不如喝点金珠玉藕汤?这汤开胃补身,最适合不过了。”
“不了不了,我不喜欢吃藕。”
“那尝尝这......”
“不不不......”
苏婠柔不敢动,她怕被人毒死。
“苏夫人,我家小姐请夫人......”
“抱歉抱歉,我身子不好,先去歇会。”
凡是有人要靠近自己,不管是妇人还是贵女,苏婠柔直接开溜,不给她们任何开口的机会。
人来就躲人来就跑......苏婠柔跑掉了。
躲在暗处默默观察的楚千云气的跺脚,“没用的东西,居然敢让她跑了!”
“真是不中用,连个苏婠柔都治不住,平时骂人骂得倒是厉害,关键时候,每一个顶用的!”
谢平君坐在楚千云身侧,默默端起茶杯喝茶,抿了一口,静静到,“你底下那些人都是小门小户出身,她们怕得罪萧御时,自然不敢动真格的,你若是真想杀她,直接动手便是,以你的身份,要杀一个苏婠柔还不简单。”
“我要是杀了苏婠柔,萧御时岂不是要恨死我!”楚千云嗤嗤一笑,将手上的绣帕往谢平君脸上甩去,娇横到,“谢平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点小心思,就算萧御时不喜欢我,也轮不到你。”
“苏婠柔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见得比她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