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的第一遭,便被人抓奸死里逃生,惊心动魄的一天一夜,苏婠柔还没来来得及捋清自己的生存思路,便被男主的走狗做教人。如今躺在床上,苏婠柔终于得以喘息,好好思考如何破局。
被萧御时的属下下药后,苏婠柔便明白了。在这里,自己当真是命如蝼蚁,想要活命,必须要离开将军府。
距离跟男主约定的日子还有两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赚钱是不可能的,借钱也是痴人说梦。就“苏婠柔”,前边不知干了多少缺德事,名声狼藉,放眼整个都城,应该没有哪位好汉敢借钱给自己。
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心甘情愿为“苏婠柔”买单的人。
而这个人,绝对不能是谢承安。
虽然苏婠柔不知道原主跟谢承安到底是一个什么关系,但是以她多年的鉴渣经验来看,谢承安那种花花公子是绝对靠不住的。
不过,他的姐姐就不一定......
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夫君和自己一世一双人呢?
苏婠柔看着镜子的自己,肤如凝脂,美目流盼,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一点勾人怜。如此佳人,就算男主不动心,女主当真会不忌惮?
“嘿嘿嘿,女人,最容易在情情爱爱中丢智商,女主大大,希望你不要太让我失望才是。”
“知恩,来,给我梳妆打扮。”
“梳妆?”小丫环大惊,“夫人,你这连床都下不了......如何梳妆打扮?”
“谁说我下不了床?”
苏婠柔一个鲤鱼打挺下地,稳稳的站在小丫环面前转了一圈,神情骄傲,“区区一点致命伤,我苏某人还不放在眼里。”
当然,昨夜那家伙踹得是真的猛啊,半点不含糊的,疼是真的疼,但也不至于真下不了床,只不过苏婠柔为了试探萧御时,故意在床上耗着。
没想到萧御时那边当真是半点不心疼。
知道萧御时的态度,苏婠柔也懒得浪费时间了。
活动活动筋骨,苏婠柔开始给自己捣鼓妆容了。
看着小丫环知恩还傻愣愣的站着,苏婠柔赶紧招呼,“愣着干啥,赶紧过来给我上妆啊,虽然我能起床,但我手臂是真伤了,抬不起来了都......”
可怜兮兮的。
知恩叹了一口气,无奈上前,“夫人,你这是何必呢,又瞎折腾。”
说归说,知恩还是很仔细的给苏婠柔打扮了一番。
苏婠柔也没闲着,眼睛直直的盯着铜镜,各种指点江山,“这里......白粉遮一下,淤青太明显了......额头那个伤口,纱布拆了......”
“夫人,纱布拆不得,这伤口还没愈合,你这折腾......”
知恩梳头的动作停住了,轻抚苏婠柔的额头,疼惜到,“纱布拆了你就得听话上药,奴婢给您梳个堕马髻,再佩戴珠宝钿花,只要不仔细瞧,也看不出伤口。”
“好好好,你专业,都听你的......”
......
就这样,在知恩的捯饬下,一朵娇花出门了。
几乎是苏婠柔出门的瞬间,萧御时便接到了暗卫的消息。
“夫人带着丫环,往清源寺去了。”
“哦?她不是下不了床?”
这话......暗卫没法接。
好在萧御时没再纠结这个,继续问,“她去清源寺做什么?”
“属下听闻,夫人听说谢家今日要去清源寺祈福......”
话越到后面,暗卫的声音越小。府里关于苏婠柔的桃色消息,他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
“咔嚓~”
是毛笔被掐断的声音。
暗卫吞了吞口水,想抬头看萧御时的脸色又不敢,心头的八卦之魂挠得他站立不安。直到听到“备马”二字,暗卫心中一喜,本着吃瓜的念头开开心心的退下了。
——清源寺——
苏婠柔带着知恩赶到清源寺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日近黄昏。寺庙的香客三三两两,谢家的马车早就不知何处去了。
走近寺庙门口,僧侣拦着不让苏婠柔两人进入,说什么寺内有贵人,今日不便香客进香。
看其他香客也陆续被请了出来,苏婠柔又逮着僧侣询问谢家人的消息,然那些僧侣一个个只会阿尼陀佛,一直不正面回话。
苏婠柔不死心,又问了不少从寺内出来的香客,然那些香客......一个个要么支支吾吾,要么直接冷漠摆手离开。
这么神神秘秘的,苏婠柔愈发肯定,谢家人就在寺庙里。
“夫人,这可怎么办?”
苏婠柔两手一摊,“就在这等着呗,你不是说了,谢家一月就一次的全家祈福,就这一次机会,不等还能怎么办?”
于是,主仆两人站在寺庙门口伸长了脖子等了又等,直到夜雾弥漫也没看到谢家马车。
看着苏婠柔失神落魄的模样,知恩心有不忍,扯了扯她袖子,小声到,“夫人,不如我们回去吧?”
“你这走了大半天的路,又站了这么久,身体哪里受得住啊,咱们回去吧。”
是啊,走了一天的路。
想到出门时被下人的刁难,苏婠柔好无力。
出府时,知恩找下人要马车,可那群见风使舵的,知道苏婠柔如今不得势,各种推辞,说什么府中没有空闲的马车,说什么也不肯行方便。
没办法,苏婠柔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四公里的泥路。
四五个时辰走来,出门时有多光彩夺目,后面就有多憔悴邋遢......狂风一吹,尘土一抹,再好的娇花也要枯萎。
“唉......太难了,我好难啊。”
苏婠柔一脸疲惫的倚在知恩身上,还是不想放弃。
“苏婠柔”这身份,要是主动去谢府找人,恐怕还门还没敲上就要被谢家的人修理一顿。见到女主的唯一方法,只有堵人了。
“就这一次机会,我必须要见到她!”
“夫人......”
“知恩你想想,谢家这么大的阵容,为何我们问的每一个人都说没看到?如果谢家今日没有来清远寺,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前面我们问了行人,又问了僧侣,他们是怎么回答来着?”
“他们.....奴婢愚笨,没记住。”
苏婠柔盯着空荡荡的寺门,仔细回想今日询问人群的种种细节,心思逐渐清明。
可惜前面苏婠柔一心着急找人,并没注意到细节,如今细细想来,那些人,反应未免太过了些,谢家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怎么问起谢家一个个便如此刻意,分明就是......
“有人在故意阻挠我们,谢平君,就在寺里,”苏婠柔一脸肯定,“不能干等了,我必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