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幽长的号角声打破了寂静长夜,月亮还高高挂在高空中,整个飞沙关在月光与火光的交相辉映下,青黄一片。
“正卿,发生什么事了。”楚辞听到号角声匆匆赶到飞沙关上。
关外密密麻麻的都是举起的火把,如同星辰大海一般,从远处向飞沙关奔来。又是一阵巨大的号角声,士兵已经集合完毕,整整齐齐的站在飞沙关下。
“正卿,随我出城。”楚辞从城墙上飞身二下,翻身骑上赤风:“开城门。”
漠北的将士已经跑到了距离飞沙关一百尺左右的距离,若是放着他们逼近城墙,一旦架起云梯,后果将不堪设想。
仇正卿闻言连忙拿起武器,上马紧随其后,一万将士涌出飞沙关,漠北士兵前进的速度顿时缓了不少。
飞沙关城墙上,一波又一波额箭支被射出,密密麻麻的,宛如一张细密的渔网落在漠北军后方,一片血色蓦然出现在战场上。
楚辞出了城门,提起鬼鲛剑就迎上了骑马冲在最前面的将领。
哈桑,漠北三大部落之首,哈奇的儿子,他骑着高头大马冲在最前方,与楚辞交手多次,见楚辞带兵出城,拿起手中的狼牙棒,狠狠踢了一下马肚,再次加速。
叮……
一声脆响,楚辞已经与哈桑刀兵相见,身后的士兵随后跟了上来,双方的士兵缠斗在一起,今天带兵的漠北将领只有哈桑一个,仇正卿挥着丈二的红缨枪就冲了上来。
哈桑的武艺在漠北一种将领算是顶尖的,在楚辞与仇正卿的夹击下只是微微落了下风,招架不慌不忙。
仇文翰在飞沙关上看的仔细,此次对方出兵至少出了三万的人马连忙有集结了一队人马,打开城门,支援战场。
他瞧着漠北的队伍暂时被阻挡在外,微微松了一口气,有条不紊的指挥飞沙关上的士兵支援战场。
忽然头顶两侧的山崖上亮起火光,仇文翰不禁大惊,连忙喊道:“有诈,小心头顶。”
话音刚刚落下,数支火箭从天而降。
“架盾牌。”
一声令下,士兵纷纷举起盾牌凑在一起,组成一道防线。
飞沙关两侧山崖陡峭无比,寻常人无法轻易攀爬下去,漠北怕是早有准备,提前从山脉上上,埋伏在了山崖边,如今敌人在地势上占据着极大的优势,几支火箭落在准备好的油桶上,已经熊熊燃烧起来,飞沙关上萦绕着浓浓的黑烟。
没有了飞沙关上弓箭手的支持,漠北军队渐渐的逼近城下,仇文翰看着着急,夜深,先不说箭支射不上去,就算在射程范围内想,想要射中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只能暂时安排几个士兵轮流举盾牌,射箭支援城下的战场。
飞沙关黑岩一出,仇正卿便发现了:“大哥!”
“嘿嘿,想走,门都没有,今天无论是你还吃楚辞都得把命留下。”哈桑见仇正卿分身,手中狼牙棒一挥直奔正卿头顶。
楚辞长剑连续刺出吧狼牙棒拦截了下来。
“正卿现在不是分神的时候,相信文翰!”楚辞连忙喊道,再次握着鬼鲛与哈桑扭打到一起。
仇正卿连忙回过神,举起长枪向着哈桑刺去:“想留下爷爷我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仇正卿担心仇文翰的安危手中的长枪挥舞越来越快二人合力趁哈桑不备将其击飞下马。
哈桑在空中漂亮的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地上,楚辞与仇正卿飞身下马,连忙追击。
飞沙关上,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落下,举盾士兵的手臂已经弯了些,山崖上射下来来的箭支一波力道大过一波,城墙上火势已经渐渐蔓延开,仇文翰与举盾的将士被困在了火里。
几波箭雨过后,将士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被火势包围退无可退,伴着又一阵刺耳的破空声,盾牌架起的屏障应声而裂。
就在仇文翰认为下一波箭雨即将到来的时候,一颗明亮的烟花在空中生气,山崖上一阵混乱,偶然还有几具尸体从上面坠落下来。
楚辞隐约的看到了飞沙关上的情景,心中大惊,想要飞身回去救出仇文翰的时候看到了空中升起的一个熟悉的光亮,那是楚歌改良后的信号弹,应该是小七到了。
飞沙关上方的峭壁上,传来一阵战斗声,随着几个尸体被扔下来数十个身影从峭壁上顺着绳索滑落到飞沙关上,飞沙关上的火已经被扑灭大半,仇柒从峭壁上滑落,连忙冲进火种,迅速的运功将仇文翰救了出来:“大哥,你没事吧。”
“小七?”
仇文翰惊喜的看着眼前的人,难以置信道:“刚刚山崖上的人是你?”
“是我营下的人,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不会武功,留在飞沙关上,李山,保护我哥,若少了一根汗毛,你就光屁股给我在兄弟面前跑三圈。”
说完仇柒就从飞沙关上跳了下去:“七营所属,跟我杀!”
“是。”
话音刚落,一直弩箭带着绳索射到了地面上,七营的人从绳索上滑下进入了战场。飞沙关困局已解,仇文翰迅速组织人马支援战场。
仇柒带着七营的人迅速支援到战场中。
哈桑见飞沙关上浓烟散去,不断有箭支从飞沙关飞出,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楚辞:“怎么会这样,你们早就知道飞沙关上有人?”
“无可奉告。”楚辞冷冷的说道,
见哈桑分神,手腕翻转迅速将哈桑手中武器挑开,一瞬间空门大开,仇正卿见状一枪刺下,枪刃擦着哈桑的手臂划过,哈桑见大势已去,连忙翻身上马:“撤。”
仇正卿想要继续追,被楚辞拦下:“穷寇莫追,赶快结束战斗。”
战斗迅速结束,好在发现的及时伤亡并不大,留了一队人马打扫战场之后,楚辞与仇正卿连忙回到飞沙关:“小七呢?”
环顾四周,楚辞没有看到小七的身影,心中大急,连忙问道。
李黑上前说道:“回将军,刚刚营主从战场下来,脸色有些不舒服,汪达送她去见军医了,营主吩咐要属下将少夫人接过来,属下先行告退。”
“去吧。”
楚辞担心小七的状况,连忙赶向军医的营帐。
军医营帐里,齐军医正在给小七诊脉,小七脸色有些苍白,仇文翰紧张的看着军医,不敢有丝毫打扰。
“大哥,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
“你脸色那么差,怎么可能没事,让军医看看,该吃药吃药。”仇文翰说道,只当是她不想吃药故意说自己没有事情。
齐军医眉头越来越紧,他收回手,问道:“姑娘如何遇到了这等恶毒的东西,夫人脉象虽然正常,但是面色苍白,手指微微有些僵硬,偶有颤抖,应该是中了七味之毒,看现在这个状态应该是已经克制住了。”
“什么?中毒?”仇文翰大惊。
楚辞已经到了军医的帐子里,见了仇文翰脸色不佳,值得长叹一声。
仇文翰见楚辞出现,一把抓住楚辞怒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才不过一月的时间小七成了这个样子。”
“大哥!你做什么,还不把楚辞放开。”仇文翰抓住楚辞的手臂,激动的问道。
仇柒连忙将仇文翰拉扯开,拦在两人中间:“大哥你先冷静些,这里不方便,各种原因过会儿自然会告诉你,你先别激动。”
“行,你们跟我来。”
仇正卿安顿好了士兵和岗哨之后,听说小七被送来了军医这里连忙赶了过来。还没进帐子,就看到大哥气哄哄的走了出来:“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你们跟我来。”仇文翰说道,拉着小七直奔中军大帐,帐帘落下,他盯着楚辞说道:“说吧,小七身上种的毒是怎么回事?”
“中毒?”仇正卿连忙震惊的看向楚辞,手捏成了拳头咯咯作响:“楚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七嫁给你一月时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二哥,你要干什么。”小七见二哥捏紧了拳头连忙拉住他的手,说道。
“小七你别拦着我,他要是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非要揍他一顿不行。”
仇柒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楚辞拦了下来:“小七,不要说了,大哥,二哥,事情说来话长,我们慢慢说,事情是这样的……”
楚辞将小七嫁过来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一一道出:“事情就是这样,事情因我而起,楚辞甘愿受罚。”
“他娘的,这谈笑养的什么玩意儿,敢对小七出手,要是我在京城非把他府邸砸了不成。”仇正卿听完拍案而起,气的在营中走来走去。
“二哥,别晃了,我头晕,母亲已经吧谈笑的府邸砸了一遍,你没机会了。”小七时说道。
“这件事不是一个谈府这么简单的,先不说七味之毒原是漠北奇毒,就单单巴鲁等人出现在京城就让人觉得奇怪,飞沙关是漠北通向大业的必经之路,这些人是如何进到京城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仇文翰听完不禁蹙眉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