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不要试一下。”
“好。”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块便送进了嘴里,仇柒见状连忙伸手阻止:“别,那个……”
还来不及阻止楚辞,糕点已经入口,她不忍直视,连忙捂住了双眼,又忍不住从指缝了偷偷观察他表情。
楚辞神色依旧,满意的点点头:“味道不错。”
真的?她狐疑的看着楚辞手中的那块凤梨酥,她记得这凤梨酥的馅料里是加了好多盐,还混进了麻椒水,刚刚她向文昙要了一块加过料的准备自己试试威力,难道不是这个?
她连忙抢过他手里的半块糕点,放入口中,不应该啊。
糕点一入口,仿佛吃了一嘴盐,连忙吐了出来:“咳咳咳,我去,怎么这么咸,咳咳咳,这味道不错?楚辞你味觉没事吧!”
她连忙拿起桌边的茶碗喝了下去,口中咸味淡了些,却觉得舌头麻的难受,似乎都不是自己的。
“这么神奇的糕点自然要让你尝尝了,你这一盘不会都是这个味道吧。”
她瞧着楚辞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仿佛没有吃到刚刚那个糕点,感觉舌头已经没了知觉,生气额说道:“怎么可能,这个是我特意留下的,谁让你手快就拿了去。”
“特意?为什做这种东西。”
她嫌弃的犯了一个白眼:“还不是因为那个西夏太子,文昙被他黏的烦躁才来咱帐子里多他的,还不听琵琶阻拦擅自闯文昙的营帐,被皇上指责后毫不收敛,既然如此那边整整他,给文昙出出气。”
楚辞不禁皱眉,谨慎额说道:“小七,那个耶律宗真你少于他接触,西夏王室王子一共有九位,按长幼尊卑,耶律宗真只是个末尾的幼子,三年内,九个皇子不断遭遇不测,唯有他一人活了下来,别看他看似无害,你要小心,也尽量少让文昙招惹他。”
“那文昙怎么办?就这么被他缠着?”
“大业今年一直与漠北交战,西夏亦有援手,但是西夏藩属大业依旧未必没有谋反之心,近年虽然平静,但是风波暗涌,皇上对文昙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不想给耶律找茬的由头,皇上也在防备着西夏。”他从手边的一堆折子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你看看这个。”
仇柒接过那封信:楚辞亲启。是大哥的亲笔信。
她连忙取出信,心中简短的写到:“漠北草原公主赫连消失不见,其兄赫鲁寻之。”漠北草原的公主怎么忽然消失不见?
她疑惑的看向楚辞:“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大哥在边关打听到的消息,那日巴鲁被抓燕来客栈里溜掉的一行人你还记得吗?”他缓缓说道。
“记得,是漠北的人,难道?”她惊讶的说道。
楚辞说道:“客栈老板提供的信息里其中有一条就是那五个人有一个人是女子,而且看起来地位尊贵,巴鲁已经是漠北草原部族中的大家族,在漠北王庭也算是有一席之地,曾经其兄长驻扎在飞沙关外与我交过手,还有尊敬那女子,如此便可知道那女子就是漠北公主,漠北公主已经在京城中。”
“那她来这里做什么呢?只身犯险只为了监督执行暗杀匠人的计划?”她不解,一国公主何等尊贵,怎么会派来做这种事情。
“不,柳家作坊的事情还存在疑点,况且,如果她真的之事来执行暗杀匠人的计划,为什么一定要现在,而且她为什么命令巴鲁抓人将你的画像带回去,而且你不觉得太巧了一些吗,她们刚刚溜走不久,西夏太子就到京城了,偌大的京城里怎么查都查不到这四个人的下落。”楚辞说道。
她听完楚辞的分析也不禁皱紧眉头:“如此说来,你怀疑是西夏帮助漠北公主潜入京城?可是又为什么要我画像呢?”
巴鲁刚刚被抓的时候是自己才嫁于楚辞几日初次回门的时候,漠北公主不惜被楚辞发现也要自己的画像,她为什么也对自己如此感兴趣?她看着眼前的楚辞,一个念头忽然出现在心里:“楚辞你是不是见过漠北公主。”
他面色微微有些尴尬,缓缓点点头:“漠北兄妹曾经带兵攻打过飞沙关,我与她有一面之缘。”
他见仇柒脸色瞬间阴沉,连忙解释:“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自那之后战场上也没有见过,若是有机会早就抓了捆绑进京了。”
“那你刚刚遮遮掩掩是什么,一面之缘,直接说出来不久好了吗!”她忽然心中升起一种怒火,只觉有人在拿着针扎着她的心,愤愤挥袖,直接直接进了屏风后,坐在床边不想看到他。
她并不生气漠北公主为她不惜以身犯险,单枪匹马,独闯京城,但是他不坦白说出此事却让她觉得心痛不已,明明昨日那么亲密,自己什么都给了他,今天就发现自己爱的男人还在袒护一个女人!
楚辞连忙追进屏风后:“小七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与她没什么,只是战场上见一面而已。”
“对,见一面而已就值得你袒护她,不直说她倾慕你,怎么,怕我现在忍不住,提剑把她杀了吗?”
“怎么可能,很早之前赫鲁就发来消息,只要我娶赫连两国就停止战事,永结秦晋之好,我若是对她有半分死心,我早就可以将她娶回家,何必要现在才偏袒她。”楚辞解释道:“谈一然的事情刚刚发生,我怕你再知道这件事心里难受才没有说明。”
听了他的解释,心里舒服些,但还是觉得心里搁着些什么,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也不做声。
楚辞感觉到她冷静了些连忙走上前坐上前,轻轻揽着她:“是我的错,本应昨天就一并将这些事告诉你了,也不会有这些误会。”
她不禁心软,自己男人太优秀,被旁的女人爱慕也是正常的事,既然误会解除,那便过去吧:“那这次暂且放过你,再有下次……到时再想怎么罚你。”
“不会再有下次了。”
……
一清早仇柒刚刚用过早膳,楚辞去了皇上的营帐,就见文昙欢快的跑了过来,满脸笑意,拉着她的手笑道:“小七,小七,你不知道,今天笑死我了。”
“怎么了,慢些,喝些水,慢慢说。”她连忙替她一盏茶,匆匆走来文昙都有些喘气,瞧她高兴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文昙接过茶拉着她坐下,兴奋地说道:“今天那个耶律宗真又来缠着我,我假装自己正在做点心,就让他尝了尝昨天我们做的加了料的点心,你都不知道瞬间那张脸都变形了眉毛鼻子几乎挤成一团了,看的真舒服,看他以后还不敢不敢天天缠着我。”
她也不禁想起了昨天楚辞和自己吃到那加料点心情况,不禁笑出声:“那他是有的受了,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不行,就我们加料的点心楚辞也吃了,表情一点波澜都没有,我当时都被骗了去,还以为他拿的是个普通点心,后来自己尝了一下,足足喝了一晚上的茶水,真的咸死了。”
“真的?”文昙惊讶的说道:“原本我还想着自己也试试味道,后来看耶律宗真那表情十分庆幸自己没有试。”
文昙笑的花枝乱颤,一种淡淡的甜香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她不禁好奇:“哎,你寻常不都是用百合香露沐浴的吗,怎么今天换香露了?”
“没有啊,怎么身上有股其他味道吗?”文昙连忙抬起手臂请请嗅辨:“这味道怎么这么容易沾到,你闻到的可能是耶律宗真身上的味道,今天他来见我,就用的这种香露,甜香甜香的,只是与他做了一会儿就粘到了气味,我去换了这衣服,你不说我还没有察觉。”
“好,你小……”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头一阵眩晕,便没了知觉……
围猎场耶律宗真的营帐里,他正端着一碗茶水漱口,身边跟着的人见自家主子不停的漱口不禁开口:“主子早就知道那茶点有问题,怎么还吃呢?”
昨天主子明明都看到了那糕点里加了些什么东西,还吃了那糕点。
“如果不吃他们会起疑的,这几天文昙公主不是常常往那个营帐跑吗,她见我出糗必定会急忙去到那个营帐,我这一直用的桂花香露才不算白用啊。”他笑着说道:“细细算起来一共五种味道了吧,过一会儿好戏就要开场了,把本王的白玉扇子拿来,一会儿我们去看一看楚夫人。”
“是。”
楚辞还在皇上帐中与皇上汇报近几日京中的消息,刚刚说到漠北公主失踪一事,还没细细讲明,就见文昙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父……父皇,小七刚刚在帐中晕……晕倒了。”
“什么?怎么回事?传太医了没有。”皇上连忙问道。
“已经传了太医。”
“去看看。”
皇上带着人进了营帐,仇柒已经转醒,太医正在收起银针,连忙行礼说道:“参见皇上。”
她正想挣扎着起身,被皇上拦了下来说道:“你躺着不必多礼,太医,仇柒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无故晕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