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仇柒送回屋子,楚辞片刻没有停留,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匆匆赶往书房。
书房门已关闭,楚辞愤怒的一拳打在柱子上,只听一声极其细微的闷响,柱子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凹槽:“不是让你防备着跟踪的人嘛,这点事都办不好?”
身后跟着的那个亲卫躬身说道:“将军,那些黑衣人并不是我们在国公府外见到的那人,属下仔细留意过,跟踪我们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像是个书生,不像会武功的,当时事发,那两人就在茶楼避雨。”
“不是那些人?”楚辞思存片刻问道:“那些人的尸首交到衙门了吗?”
“已经送到了,王爷正在派人查询这些人的来历,想必不就便会有消息了。”亲卫说道。
楚辞点点头:“那两个人现在何处?”
“现在那两个人就在那个茶楼的雅间。”
“整队,跟我走。”
楚辞刚坐下没有多久,立即起身,屋外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空越下,落在地面,渗入泥土。
天机楼二楼,那个身形及其消瘦,有些尖嘴猴腮的人从身上拿出一个卷轴,在桌面上展开,盯着那个书生说道:“人你也看到了,纸笔具在,赶快画吧,耽误的爷的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是是……”书生连忙拿起笔,不敢有丝毫犹豫,将仇柒的画像认认真真的话下。
忽然窗外打了一道闪电,贯耳的雷声似乎就在窗边响起,窗子忽然被风吹开,打在两侧的墙上哗啦啦直响。
瘦小的男子打了一个激灵,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惊恐的小眼睛在眼眶里溜溜直转。细细听了片刻,见无任何异响,才松一口气,咒怨道:“这鬼天气的,吓死爷了,还好爷……”
他正欲伸手关上窗,只见眼前略过一道银光,颈间一凉,一把长剑已经架在颈上。
楚辞从窗外飞身而进,冷冷的盯着那人,宛如一个地狱的修罗。
那书生见是楚辞,喜出望外,连忙放下笔,跪倒在地:“将军!将军!求求将军救救我妻儿吧。”
楚辞没有看那书生,阴鸷的盯着那瘦小的男子,冷冷的问道:“说为什么要暗中跟踪小七。”
那人一见是楚辞大吃一惊,连忙跪倒在地:“将军饶命,将军绕命,小的也不知道是谁要尊夫人的画像,只是昨夜有人闯进小的家里,给小的下了毒药,逼着小的为他寻去尊夫人的画像,小的这才敢跟踪的呀,将军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小的不能死,求将军饶命。”
“那人可有告诉你如何找到他吗?”
“有,有那人说,若是事办完了,只要回到家里,午时那人自然回来取。”男子说道。
“不,将军,这个人说的都是假的,这人不是我们京城的人,小的虽然是个书生,单是有些东西也是认识的,这个人那日到我家威胁我为他画像时,小的见到了他腰间别的陶笛,上面印着狼头的标志,这种陶笛小的以前在草原商人身上见过,自从大业与漠北交战,京中再无草原来的商人,就算有些草原的特产,也是西夏的商人辗转多次运来的。”那书生连忙说道,一脸恨意,拜倒在地,头嗑的彭彭直响。
“胡说,我哪里有什么陶笛,你别血口喷人!”瘦小男子一定书生如此说,瞬间慌乱,连连告饶:“将军,这人是在污蔑小的,小的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自始至总都是大业人,怎么可能是漠北鞑子,将军,小的冤枉……”
楚辞闻言冷哼一声,抽剑直接刺出,那人随即慌乱,连忙抽出了袖中的匕首,一把通体透白的骨刃,长七寸宽两寸。
巴鲁迅速的格挡开剑锋,怨恨的看了楚辞一眼,不甘心的迅速送背后的窗子离开。
没想到,刚刚跳出窗子,密密麻麻的飞箭从天而降,巴鲁只能奋力击开那些箭雨,奈何匕首太短,瞬间身上已经插了数支箭羽,狠狠的摔在地面上。
“楚辞,你卑鄙……”巴鲁嘴里含着血,每说以词便有不少血从嘴边溢出,他不甘心的看着楼上窗子里的楚辞,瞪大了双眼:“你……你等着,总……总有一天,我漠……漠北的铁蹄,会攻破大业……”
楚辞长眸微微合拢,冷冷的看着巴鲁,讽刺道:“执迷不悟,垂死挣扎,来人,去查,这人如何进的城。”
“是。”
“将军,小人的家人……”
“你暂时先不要着急,我马上派人去搜寻,石三,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找到人就送去京中衙门。”楚辞说道。
“谢将军。”
“无妨。”
不消半个时辰,便有人送来消息。
“将军,有几个商家说见过这个人,这人一行来的一共有五个人,现在住在燕来客栈。”
“柱子,你带人围住燕来客栈,不能讲任何一个人放出,若是跑了半个人,军法处置。”
“是。”
敢打小七的注意,绝不姑息。
警钟禁军迅速的包围了燕来客栈,客栈老板战战兢兢的迎上前来:“将军,小店做的是正经的生意,怎么忽然围了我这客栈,小的没犯什么事啊。”
“店家别怕,我们只是来抓个人,几天前有五个来这客栈里住下,其中一个长成这个样子,住在几号房间。”柱子拿着一张画像问道。
老板听是抓人,稍稍松了一口气,不敢大意,仔仔细细看了画像之后,才说道:将军,人是在我们店里住着,是天字一号房,不过就在刚才那些人已经走了。”
“走了?去了什么地方。”楚辞追问道。
“那小的就不知道,那些人出门向右拐了,至于去了哪,小的没有留意。”
“将军,让我带队去打听打听吧。“柱子说道。
楚辞拜拜手说道:“不必了,既然她们已经走了,怕是已经察觉到了,现在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你现在立即找人将巴鲁画像贴到各个城门,明天一早我要全京城人都知道这伙人是漠北人。”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