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的距离,菲尔坦托佛屏住呼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至少心跳不能太快,暴露自己。
他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了,听到别人天大的阴谋会有怎样的后果,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了。
就算休埝与他有旧,菲尔坦托佛也不敢去赌自己被发现后休埝会保下他的性命。听了这么长时间,他确定了一件事情,休埝貌似被那人吃的死死的,指东打西,如臂驱使,毫无地位。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菲尔坦托佛不敢立刻移动,也不敢大出气,站在门旁,祈祷上天克莱斯蒂安和休埝能赶紧离开,他也好找到埃尔文将这个世界要被炸飞的事情告诉他。
“克莱斯蒂安先生,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怎么就没发现有人偷听。”
休埝摸了摸脑袋,见克莱斯蒂安朝后门走起,提醒道:“现在整个晏城能动的人不超过十人,怎么会有人在我们刚好来到这里,又刚好躲在门后,刚刚好偷听我们说话呢。”
克莱斯蒂安摇摇头,与其说他发现了什么,不如心里有种感觉,有人听到了他给休埝透露出去的计划。
薛定谔的大门只有打开才能确定是否真的有人,有人与否却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事情发展到现在,就算有人想阻止也是来不及的,否则他也不会多嘴将肖恩和他的计划透露给休埝。
休埝暗暗起疑,克莱斯蒂安向他保证一定会把晏淮南炸上天,这是他同意帮助克莱斯蒂安的主要原因。可用整个世界做要挟,威胁卡尔德放他们回到辛特兰,如果谈不拢就把这颗星球当做炮弹,硬刚上去......说实在的,不是他休埝玩不起,太异想天开了。
短时间内,休埝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意识到克莱斯蒂安并没有唬他,并非是智商上的的差距,而是休埝并没有接触到核心的远离啊。
最终,克莱斯蒂安还是放弃了打开那扇如同薛定谔家的大门,重新回到休埝的背上,拍拍他的屁股。
“走,下一个。”
此时的休埝满脸谄媚之色,舔着舌头,回道:“好嘞客官,您坐稳了。”
......这段纯属虚构。
“终于离开了,看来我的运气还算不错。”菲尔坦托佛松了口气,与克莱斯蒂安只有一扇门的距离,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预示着他失去了先手,也失去了隐藏自己的机会。
逃跑、反击,趁克莱斯蒂安打开门的瞬间给他致命一击?菲尔坦托佛自认为自己做不到,甚至没有想过去攻击。
不同于休埝浑身上下写满了“秀”字,他菲尔坦托佛并不是个擅
长杀伤和跑路的人,从获得第一个能力开始,就注定了他这辈子除了当一个肉盾,就只能当一个肉盾,这并不以他的意志得到转移。
一个肉盾的梦想不就是在一场战斗中抗住所有的伤害,然后顺利活下来分割战利品吗。
菲尔坦托佛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来到九层塔的试炼世界,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拼最后一把而已。
如果克莱斯蒂安打开门发现了他......“那我还是加入他们好了,不过有些觉得对不起埃尔文。”
叹了口气,所幸的是,这些如果并没有发生。
而他菲尔坦托佛,顺利的活了下来,也不需要违背自己的想法, 加入别人的阵营。
等了一会,见后院没有动静之后,菲尔坦托佛推开门,来到院子。
“看不懂的法阵呢,真是伤脑筋。”
望着地上闪亮而有魅力的法阵,在菲尔坦托佛眼里,每一条线都是那么的美感,每一个图案都是精心设计出来,让人心生向往之意.......唯独,他看不懂。
一张纸,一支笔,能做些什么?
有人会在纸上写一首诗,献给远方等待归来的姑娘。
有人会在纸上做一幅画,记录下那瞬间闪过的美好。
有人会扔掉那支笔留下纸,让撑不出发麻的双腿能够脱离苦海。
菲尔坦托佛却将纸铺在法阵上,用笔仔细的临摹上面的图案。
看不懂不要紧,找到能看明白的人不就行了,菲尔坦托佛发挥自己的智慧,通过曲线策略,完成了自己一半的使命。
“接下来,要赶快找到埃尔文先生或者蜜雪小姐,老菲尔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男人,菲尔坦托佛从不会去勉强自己拯救世界,没有相应的能力,单单作为炮灰还好,最怕的就是好心办坏事,这在他过去的四十年人生岁月里,看到不知有多少类似的情况。
菲尔坦托佛的麻烦暂时告一段落,成为废墟的英雄会会场,一个男人内心天人交战。如果能用眼神改变眼前的一切,肖恩绝对会让阿七和蜜雪有多远滚多远。
蜜雪因为不满阿七的态度想要给他个教训,只要不杀死阿七,肖恩是举双手赞成的。有句话说的好,男人嘛......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说这句话说的是二哈不应该用在男人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男人与二哈,有时候也很相似呢。
阿七因为误会蜜雪伤害梅花十三,而要留下她讨个说法,肖恩举双手双脚同意。男人嘛,一定要有担当,哪怕是个误会大不了事后道歉,面子一定不能丢。
“可你们能不能不要继续下去了,太残忍了。”
能让一名合格的吃瓜都看不下去的场面,想想就很夸张。两人的实力差距明显,不是肖恩看不起阿七,从基本功到杀手锏,作为刺客排行榜一万七千多名的刺客,还是个从来没完成一个任务的刺客,比起行事干脆直接的蜜雪,阿七一点胜算都没有。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梅小姐由我来守护。”阿七满身伤痕,眼神却异常的坚毅。
又来了......肖恩闭上眼,不愿看即将发生的事,一个坚持自我的男人,肖恩又有什么理由去批判呢。
“祝你好运。”
默默地为阿七祝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熟悉的惨叫,三长一短选最短,啊呸......阿七已经换了十种不同的声调来表达自己身体的痛苦,不过这次叫的有些委婉,有些少儿不宜。
肖恩不光要背过身去,还要捂住耳朵,免得忍不住冲上去制止惨无人道的事情继续发生。
没有衣服光着身子成了肖恩的命门,绅士永远不会一丝不挂出现在女人面前,这可是原则中的原则。
“结束了吗?”
叫了这么长时间,阿七的嗓子也该撑不出了吧。摇摇头,肖恩决定不能这般幸灾乐祸,毕竟他俩还是好兄弟啊,怎么能这样。
望着渐渐充盈的法阵,肖恩唯一能做的就是催促法阵快点完成并运转起来,虽然他的催促并没什么卵用,关键还要看克莱斯蒂安那边的效率才行。
比起蜜雪和阿七那边打得火热,肖恩更像是个无事人,默默地蹲在地上,要是能够有块遮挡布就更好了。
“还没意识到你的错误吗,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渣。”细剑顶着阿七的鼻尖,蜜雪细细打量躺在地上的菊花头男,内心不知是平静还是愤怒。
按理说,她给的教训足够打开一个人的嘴,认清自己的错误。
而菊花头男却不知道在坚持什么,咬紧牙关,即便受到莫大的摧残,依旧保持着旺盛的斗志想要跟她大战三百回合,如果他的身体能够再强健一些,也不至于昏迷过去。
“在你没道歉之前我不会原谅你的,但我认可你的精神。”蜜雪说道,虽然在场没人能够听得到她的话,只能看到昏迷中的阿七嘴巴一张一合。
“我——要——”
我要。
蜜雪听不清楚,将头微微低下。
“我——要——”
嗯,听的清楚些了。
“满了!”
“我要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