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肖恩持剑指着雪儿,精神集中,如临大敌。
直觉告诉肖恩,这个女人不简单。
“肖先生,你这是做什么?!”苏言看到肖恩剑拔弩张的架势,一下子慌了神。
肖恩可是能将凶神恶煞的阿飘,轮起来打的角色。
苏言不自觉地,用力抱着雪儿,可能他也没想到的,或者是他故意忽略的,雪儿就是那个躺在石床上的死人。
“我觉着你最好离开那个女人.......”肖恩最后一次劝说道,“要是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对任何人出手,因为完全没必要。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什么镇灵街,什么老屋,什么阿飘,不惹到我头上来我都不会管。”
“肖先生,那你为什么要对雪儿这般凶狠,她又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
肖恩怜悯地看着苏言,有些时候无知者无畏,知道的越少,心里也就没有那份压力。
结合老屋的古怪,老屋的大门为何会通向镇灵街,老屋里为何会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还有个称呼她为女主人的墙壁。
“你想死我不介意,你让她放我出去就行。”
苏言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雪儿,楚楚动人的模样触动心弦。
“雪儿,你......”
“傻瓜,”女人捂住苏言的嘴,她明白苏言是个怎样的人,温柔却犹豫,“一切交给我好吗?”
不等苏言点头,那堵墙自己动了起来,挡在苏言面前,开口道:“苏少爷,您就稍微等一下,女主人很快就能解决了。”
“这不是解决不解决的事,他们为什么要争斗!”苏言咆哮道。
他不是个傻瓜,更不是一根筋,虽然有的时候他也明白自己与他们在一起时,总不在一个频道上,但这不意味他是个笨蛋。
墙壁先生堵着他,让他看不到前边,只听。
雪儿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肖恩承认这一点。
捂着鼻子,她身上那股腐朽的味道让他感觉十分难受,想吐又吐不出,像是浑浊的气体充满了整个胃部。
“你到底是什么人?”
持剑向前,肖恩并不打算估计苏言的心思。
就算杀了这个女人又怎么样,杀一个已死的人对苏言而言,更是救了他。
一个活人与一具尸体呆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女人也像是有了决断,声音冰冷,“你这是要与我作对?”
“告诉我怎么出去,我不会干扰你和苏言之间的事,也没兴趣去管别人的情情爱爱。”肖恩答道。
“你不想跟我打?”女人面容微动,还以为肖恩会先发制人,“之前大话说的响亮,怎么,怕了?”
“不是怕了,”肖恩摇头,他感觉人与人之间最直接的就是语言交流,造成异议的同样也是言语,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让我离开这里,我对你们的事毫无兴趣。”
再一次声明道。
苏言面对着那堵墙,看不见,听不着,墙壁像是对他做了什么一样,伫立在苏言面前,创造出一个封闭的空间。
“墙壁先生,”苏言担心地说道,“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看到雪儿和肖先生打起来。”
墙壁不说话,安静的做一个帅气的墙壁。
“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呢?”肖恩感觉自己的心好累,好累。
好说歹说,女人就像非要与他打一架般,任凭他如何劝说,也没有放他出去的意思。
老屋老屋,说好的药材呢,肖恩心里恨透了自挂枝头男。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在无尽之
梯上,他画法阵的时间花费的时间,恐怕许墨早已撑不住了。
虽然感到抱歉,却是人力不可为的事,肖恩只想要离开。
他没有时间再一次积累充足的魔力,将这间老屋轰上天,更别提,进入老屋后他就没有吃过东西。
他又不是亡灵,更不是活死人,吃喝拉撒一样都缺不了。
“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好。”
······
······
“你知道世界上第一个自挂东南枝的人,对东南枝做了什么吗?”
来路不明不明白这个老是嚷嚷着要自挂东南枝的男人问这个做什么,从未说过自己的名字,也从未介绍过自己的来历。
莫名的与他们通行,莫名地与他一同陪着昏迷不醒口吐鲜血的许墨。
男人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本该是个心生警惕去对待的家伙,可是肖恩听了他的话,只是犹豫片刻,就去往荒村。
就算是冷眼对待众人的克莱斯蒂安,也在男人几句话下失去了理智,前往荒村。
来路不明只想陪着许墨走完最后一程,许墨的身体已经临近油尽灯枯的时刻,肖恩和克莱斯蒂安依然没有回来,按照许墨常常说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肖恩能不能带回来挽救许墨性命的药材,来路不明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肖恩去做了,做努力了,他便放下对肖恩的恨意。
陪着许墨不多的时间,成了他最后的游历任务。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来路不明小声回答道。
“切,没意思,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啊。”
自挂枝头男依依不舍,舔着脸皮继续说。
“知道这个秘密有什么好处,难道知道了就能救回许先生吗?”
想了一会儿,自挂枝头男摇摇头。
“那倒不能,哪有知道秘密就能就一个将死之人的。”
“那我还是不听了。”
“你就没有一点好奇心吗?”
来路不明犹豫一会,还是点头,“有一些。”
“那我说给你听,这个秘密就是......”
“但我不想听,听了也救不回许先生,不听也罢。”
看着一副油盐不进,只想守着许墨的来路不明,自挂枝头男感觉自己受到了成吨的打击。
像一个赌气的孩子,走到许墨面前蹲下身。
“你要对许先生做什么?!”来路不明惊呼。
只见自挂枝头男一把抓起许墨干瘦的手臂,用力之大,几个呼吸间,许墨的手臂就变得乌黑。
“做什么?”自挂枝头男笑道,“让你看看这个秘密到底能做什么。”
说话间,来路不明刚要掰开自挂枝头男时,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这里是哪,我还没死?!”
“许先生!”
来路不明惊喜地叫道,也顾不得去看自挂枝头男的神色,也没注意到自挂枝头男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许墨的手臂。
扶起许墨,“许先生,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不明?!”许墨看着来路不明,只见他点点头。
“是我啊许先生,不明啊。”
“你也死了?”
“许先生,不是的,你还没有死,多亏了这位先生。”
来路不明欣喜地指着自挂枝头男,却是忘记了,既然自挂枝头男有这般救人的能力,为何还要让肖恩去荒村取劳什子救命药材呢。
许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来路不明指的方向看到抓着他手臂得意洋洋的男人,
刹那间脸色大变,喊道:“快!”
话音刚落,自挂枝头男松开手,许墨感觉天旋地转,倒在来历不明怀里,不省人事。
“许先生,许先生,你怎么了,醒醒啊许先生!”
“别叫了,现在你有空听我说秘密了吗。”
“是你做的?!”
来路不明哪里还不知晓,许墨能够苏醒然后又再次昏倒,都出自自挂枝头男之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非要让我听一个秘密,难道秘密不应该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才对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
再一次打开折扇,夜雨深山,如此低的温度下,自挂枝头男扇动折扇慢悠悠的说道:“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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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臂硬如钢铁,指甲变长,若是被划一下,肖恩估计自己就的破相了。
当然,这是对于他来说的。
女人的攻势凶狠,却沾不到他的衣角。
没有魔力,他依旧有应付的手段。
轻盈的步伐,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无论女人如何奋力进攻,也只是将力使到空处。
“怎么,你就这点本事,也敢找我打?”铁剑一触即离。
肖恩说着轻松,女人打不中他,他也没办法伤害到女人。
天知道一个看上去柔弱的女人,为何身体就如那金石所做的一样。
“······”
咆哮如那猛兽,女人的进攻频率再一次加快。
毫无章法的挥动自己的手臂,以那长长的指甲作为武器,划破了房间的墙壁,划开了空气,却没有碰到过肖恩。
肖恩表示压力很大,他并不想与女人在此纠缠,离开才是他唯一的目的。
一边躲闪,一边问道:“你知道这间屋子的来历吗?我觉着你拿着这屋子当做睡觉的地方,不如开房它,当成鬼屋,还能收不少的门票。”
女人不做声,攻势凛冽。
“你知道吗?我可不是镇灵街的人,等会打趴你,你记得别把我送错了地方。”
雪儿:“······去死!”
“别老说生啊死的啊,你是不知道,我之所来这里,是要找药材救人的,那家伙可真惨。估计是得罪老天了,算了一卦就哐当,快要嗝屁了。记住啊,不要当劳什子算命师,会死人的。”
雪儿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肖恩:“药材?”
“对啊,药材!”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无论是按照自挂枝头男的说法,还是被他杀死的阿飘,还是这间古怪的老屋。
都不是他有目的又计划的进入老屋,更不用提此时被困在这儿。
“不如咱们别打了,我也不计较你是个死人的事情了。他苏言愿意跟你呆在一起,管我屁事!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免得你们发狗粮给我喂饱了。”
“你说,你要找药材?!”
“对啊,你要是知道,能把药材给我,再送我回去,我保证,每年的今日都会给你烧柱香表示感谢的。”
不死人嘛,就当成阿飘来看待就成,烧香烧纸钱不是正好。
肖恩是这么想的,可是听在女人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只见她散落在肩头的发无风自起,整张脸也褪去了浓妆,转而代替的是一张狰狞的脸。
肖恩还纳闷女人是不是不喜欢烧香,打算换香烛或是大额纸钞时,他的腿无法动弹。
不仅如此,整个身体就像是陷入一个冰冷的洞窟中,寒冷刺骨。
“没有人能够从我身边夺走他,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