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看向身边的人儿,她很想知道夏侯靖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靖冥……”
“嗯?”
“你上一世,是不是知道曾一宣和薛晴的事情?”
“知道一些,也知道的不多。”
“我的记忆里,薛晴为了曾一宣,患了相思病,最终药石无效,郁郁寡欢而死。”
南宫翎的鼻头有些酸酸的,她的好友,因为这个男人,最终香消玉殒。
而她作为薛晴的好友,哪怕是上一世贵为后宫之主,却依旧没有办法帮助她。
这件事在心里悔恨多年,以至于这一世,她本能的排斥曾一宣靠近薛晴。
“大姐,有件事不知道你可听过?”
“听过什么?”
“人若是轮回而生,必然命运改变……你已经变了命格,又如何薛晴没有变?只要是执念够深,必然会如她所愿……这一世……你该试着相信命运。”
夏侯靖温柔地笑了起来,“正如双凰入南宫府,这凰可不是阿玉一只。”
双凰入南宫府,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如今靖冥却是反复在说。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样的故事,而她真的没有仔细的去揣摩和分析过?
首先她的八字,为什么母亲说她是乞丐之命,而清潭道人说的是双凰入南宫府?
其次,为什么母亲甘愿让她像只闲散之人,也不愿让她才学卓著?
最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血脉之力,让她被皇族所期待,被母亲所忌惮?
难道……真的是姒姓的族姓本事吗?
只是数千年的血脉,可还有多少灵力尚存?
如果真的是姒姓有关,一苇渡江之后,姒姓韦氏的后人到底算是大祭司的后人还是不算?
到时候会不会背负着国仇家恨?
毕竟云国大祭司一族走的不明不白,即便过了百年,可依旧令人好奇……
这是个百年的机密,可终究是秘密会被解开的一天……
万千思路在脑海中闪过,却被夏侯靖抓紧了手,“如今这曾一宣看薛晴的眼神满是爱恋,你且放开手,等待花开,静待缘来就是了。”
等待花开,静待缘来?
只是她该相信吗?
“靖冥……我还是有些担心……”
“有我在,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帮你给薛晴找个更好的婆家,在帮她忘了前尘往事,如何?”
“真的吗?”
“只要是你的好友,我必然是帮忙的。”
“好。”
尽管是不安,尽管是今天的信息量很大,可是她依旧选择听从靖冥的话。
也许有时候,等待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大姐,咱们快些走吧,毕竟你要罚点球了。”
夏侯靖才说完,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娇斥,“话说,你这是打算逃脱?”
徐玲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屑,更带着鄙视,这音色如此的刺耳,让南宫翎越发的不悦起来。
“我只是来取我的鹿皮手套罢了。”
南宫翎抬起眉眼,亮晶晶的眼眸里有着娇俏的味道,咬了咬嘴唇,晃了晃夏侯靖的手臂。
夏侯靖笑着从胸口取出已经被焐热的鹿皮手套,当着萧琳和徐玲的面,仔细而又小心的为她带上。
“大姐,这天寒地冻,一会罚点球的时候,还是要保护好你这双弄花扑蝶的手为好。”
“嗯,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够,还要记住了,知道吗?”
“好……我记住了。”
“这才是个好女孩……”
“阿靖,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好歹还比你大些……”
“是吗?你比我大些?可是在我的眼里,你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
“谁长不大了?我明明就比你大一些。”
“大一些还脸红?还这般喜欢跟我撒娇?”
“我……我……我不理你了……”
“不理我了还这般含羞带怯的?”
夏侯靖和南宫翎恍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已经让徐玲和萧琳的脸色铁青,而南宫玉的眼睛则是直抽抽。
这俩人当众这般的说话,怕是有什么猫腻吧?
可是气头上的徐玲和萧琳压根不用脑子去想这件事,只是被嫉妒冲昏了脑袋。
“南宫翎你够了,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家的后院,当众调情,你的脸皮呢?”
萧琳终是忍不住,这一晚她哭的最多,唯独没有展现出她郁清公主的架势来。
萧琳也有自己的骄傲,既然夏侯靖给她难看,她就给南宫翎难看,才算公平。
南宫翎诧异的看向萧琳,仿佛不可思议,“公主……我不过是……”
“你不过是什么?当众这般跟靖哥哥说话,你以为你是谁?这般说话也不知道害臊……”萧琳的声音已经压低,几乎是克制着那怒发冲冠的模样。
不过这一刻,萧琳的怒发冲冠却是为蓝颜。
“郁清公主,我家大姐不过是埋怨我把她当做小女孩,你又何必无风起浪?大姐,现在赶紧去赛场上去吧。”
夏侯靖一句话带过,不准许郁清公主借机发泄,寻机复仇。
“靖哥哥!”该死的,夏侯靖竟然这般偏帮南宫翎,即便是南宫翎做的不对的时候!
“好了好了,我与大姐的事情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不用插手。”夏侯靖拍了拍南宫翎的肩膀,“快去吧……我等着你赢呢。”
“嗯,好。”
南宫翎本就是蓄意让徐玲和萧琳生气,只要是徐玲生气,必然会失去了准头,这失去了准头,她就有机会反败为胜。
毕竟是第一次打冰球,这守门的工作还是有些难度的。
南宫翎拇指暗暗的放在百炼钢的戒指上,这九阴白骨爪到时候怕是要起到用场了。
萧琳跟徐玲擦肩而过的时候,萧琳低语道:“别忘了,帮我废了这个贱人的双手。”
“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不用阿琳说,她洪英公主徐玲也会用尽全力。
此刻南宫翎站在球门前,而徐玲握了握手里的球杆,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冰球,抬起眸与南宫翎对视。
徐玲的视线像是带着嗜血一般,若是可以,怕是徐玲要给她开膛破肚,放血而亡了吧?
这恨意如此的明显……真是不懂徐玲和萧琳是怎么在皇宫大内存活下来的?
又或者……这两个人是政权的牺牲品,将来注定牺牲,故而没有教会太多的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