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是改变了主意?”
夏侯靖自然是配合南宫翎的模样,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仿佛南宫翎肯接受他的礼物,就是给他面子,而他期待这样的答案。
“嗯,我改变了主意,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南宫翎难得在人前这般使性子,她打算气一气徐玲和萧琳这两个对她的男人虎视眈眈的女子。
这俩个家伙一来就直直的望着她的男人,都快望穿秋水了。
真当她南宫翎是死的不成?
她不管不代表一直可以不管不问,也不代表她可以一直这样任由其发展……
“给给给……只要是你要的,我当然要给了。”
夏侯靖笑眯了眼,伸出手,从随身的暗袖里取出鹿皮手套,只是手套还没南宫翎却揣在了怀里。
“你这是?”
“这手套有些凉,我帮你捂暖一些。”
这句话让萧琳玄泪欲滴的眼睛,已然控制不住泪水的重量,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而徐玲嘴里已经发苦,这南宫翎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不舒服,故意给她难看。
可是即便是知道如此,又能怎么样?
她又有什么资格让南宫翎离开夏侯靖?
有什么资格跟夏侯靖说让他远离南宫翎这个妖女?让这一切停止?
即便是不顺心,可是她徐玲没有资格,也没法开口。
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她除了板着脸,什么也不能做。
唯一能做的,就是待会在罚点球的时候,尽全力,让这个贱人的手早点断掉,最好骨碎成渣。
有些看热闹的世家女脸蛋红了起来,这般倾国的人儿,竟然是如此的细心体贴。
怕手套冷,还要揣在怀里为南宫翎暖暖。
方才在舞台中央的时候,就已经羡慕这南宫翎被夏侯靖手把手教着弹琴。
如今在这人前,更是艳羡南宫翎被夏侯靖这般的疼宠。
还没弱冠的儿郎,如此芳华的年纪,却是这般的会疼人,真是像极了话本子里才有的郎情妾意……
南宫玉的心抽痛了起来,仿佛有人掐着她的喉咙,让她呼吸不得。
靖哥哥这般的在乎南宫翎这个贱人吗?
竟然在乎到了,当众也要给南宫翎温柔……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为什么她得不来这样在大天广众之下,承认她,维护她,保护她的男子?
她南宫玉才是天命之凰不是吗?
为什么要对一个天命乞丐的女子这般的温柔?
凭什么!凭什么!
尽管内心已经咆哮,可是南宫玉却依旧是梨涡浅笑,仿佛没有被外界干扰一般。
“靖哥哥,这看台之上,怕是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了,还是早些过去?”
南宫玉那自带甜腻的嗲嗲之音才开,夏侯靖就皱起了眉。
仿佛南宫玉这甜腻的声音让他很是难受一般。
“哦。”
淡淡的一个哦,没有波澜起伏,让堆起笑容的南宫玉感到尴尬。
可是尴尬也只是一瞬,一瞬之后,依旧是笑语晏晏。
“靖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同时南宫家的女儿,你只对大姐温柔以待,对我这小妹却疏离了吗?”
南宫玉抬起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夏侯靖一时之间也不好给拒绝。
毕竟还要在南宫府近水楼台先得月,眼下不好给南宫玉难看,不然未来岳父的脸面也是挂不住的。
“嗯,我知道了。”夏侯靖转头看向南宫翎,“大姐,咱们走吧……来,扶着我,当心脚下。”
“好。”
南宫翎点着头,将手自然的放在夏侯靖的胳膊上,认真的走着,仿佛身后的所有人只不过是背景色,毫无意义。
众人傻傻的看着南宫翎和夏侯靖就这么干脆利落的离开,连个招呼都不打。
有些人看向萧琳的眼神,带着怜悯,这些怜悯和可怜灼伤了萧琳的自尊心。
这一刻,最怨毒的恨从心底丛生……
萧琳狠狠的盯着前边的背影,她一定要手刃了南宫翎这个贱人……一定……
徐玲将手放在萧琳的肩膀上,“阿琳。”
“一会你有把握废了那个人的手吗?”
“有几成。”
“具体是几成?”
“八成。”
“若是你废不了……”夏琳握紧双手,“那就由我来。”
“阿琳……”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萧琳拂开徐玲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萧琤叹了口气,走到徐玲身边,“阿琳不该叫做郁清公主的,都快郁结了。”
“怕是要魔怔了。”
“玲姐姐。”
“嗯?”
“你对阿靖的心,还是收收,不然阿琳会恼了的。”萧琤叹息一声。
所幸她萧琤跟夏侯靖是兄妹,还不至于有这心思……唉……
“我知道。”
收收心?她的心已经尽数付出,收不回了,但是却可以悄无声色,暗中等待。
“你知道就好。”
南宫玉的耳朵支棱着,萧琳喜欢夏侯靖,徐玲也喜欢?
这夏侯靖真实人见人爱……真是……不过,最后靖哥哥归谁,还不一定呢……呵……
此刻南宫玉深知自己在公主帮里面的地位,连忙走过来,伏低做小,“两位公主……一会阿玉要做些什么?”
南宫玉方才是故意支开南宫翎和夏侯靖的,徐玲和萧琤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南宫玉方才撒娇的模样,天生带着眉骨,若不是失身于萧琮,怕是徐玲也要嫉妒了。
还好南宫玉已经配不上夏侯靖了,自然也就没有这种膈应。
“一会你和萧琳一起拖住夏侯靖,本宫要亲自让你那大姐自作自受。”
徐玲的眼睛眯了眯,她已经想好怎么对待南宫翎了。
“只是靖哥哥如此的在乎大姐,怕是……有些难……”
“难吗?你不是号称诸葛之才吗?”
“洪英公主……我或许……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了,就去做。”
“是。”
萧琤看着南宫玉的离开,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怎么感觉徐玲和萧琳都是为南宫玉做嫁衣?
可是南宫玉无权无势,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就在萧琤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周围的世家贵女们已经走的走,散的散。
萧琤是个天生的路痴,这一次一个人落在这皇宫的广场上,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有些焦急。
此时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男子快步往宫殿走去,正巧与寻找归路的萧琤公主撞了个满怀。
两人对视一眼,历史的齿轮再次被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