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红妆才走到房屋门口,那还在蹦蹦跳跳的夜冥突然蹦跶到了她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闪开。”森屿,百里红妆的脸色闪过一阵黑云。
夜浯缇则是无奈的扶额,不得不拿出随身的杏花娘压压惊,这个混球又要闯祸了。
“闪开?这大白天的哪有这雷电闪烁?你这是希望我羽化而登仙吗?不过我听说闪电雷击,真的会得道成仙哦。想不到红妆妹妹这般的在乎我,竟然如此的念着我的好……”
夜冥以扇子抵住下巴,一副感动的模样,只是那鬼机灵的眼眸滴溜溜的转着,像是打什么鬼主意。
南宫翎防止自己被贱一身血,快速的跑到夜浯缇的身边,笑起来,“师姐,你才师兄这一次要鬼哭狼嚎多久?”
“怎么?跟那混球打赌结束了,又想着与我?你这赌性不改?”夜浯缇顿住喝酒的动作。
“许久没见了,这不是玩玩嘛……师姐,你倒是猜一猜……”南宫翎一脸兴奋的模样。
夏侯靖则是嘴角弯起那宠溺的弧度,看来未来的娘子还有这般好赌的一面,这与夜冥和夜浯缇的相处模式,倒是有趣。
“猜?不用猜……铁定是彻夜哀嚎……”夜浯缇仿佛预知了结局。
“是吗?你说师兄为什么总是喜欢捻胡须呢?而且这一次还要捻这赫赫森屿的虎须?”
南宫翎一副无奈的模样,而夜浯缇则是耸了耸肩,一副习惯了的模样。
“那混球就喜欢惊心动魄,他可不是个甘于平静的猢狲。”
猢狲……南宫翎哈哈大笑起来,夜冥嘟起嘴巴,小眼神看向南宫翎。
看着夜冥转移注意力,百里红妆本想着借机脱身,却没想到夜冥缠人的本事如此厉害。
不过一个移形换位,他又站在了她的前面。
“怎么?你不愿回答我?可是……害羞了?”夜冥一副了然的模样,“也是,你连我去如厕嗯嗯的拉臭臭都非要如影随形,又怎么会不是对我情根深种……只是可惜啊……我这人啊……天生就是个多情种……怕是……让你会感受到我无穷无尽的伤害。但是呢……这爱情嘛,本就是有苦有甜,就当做……享受了,对吗?”
百里红妆的脸已经黑了,她深吸一口气,沉声呵斥,“让开,不过三。”
这是再一再二不再三了吗?夜冥一副被惊吓到了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
“哎呀呀……好吓人……我的小心脏啊……扑腾扑腾的……仿佛从胸口蹦出来了呢……吓死人了……你这死相就知道凶人家,也不怕把人家那晶莹剔透的泪珠给生生吓出来了……真真的是怀极了……”
夜冥扇子好死不死的直接搭在百里红妆的肩膀上,那一闪一闪的小眼神,闪烁着娘娘腔的味道。
南宫翎捂住嘴巴,果然师兄要被修理了……他就是不改那个迎难而上的毛病……
夜浯缇叹了一口气,晃了晃酒壶,一点也不想救场。
夏侯靖的嘴角弯起弧度,百里红妆五个手指的关节咔咔作响。
“夜冥……把你的东西拿开……”若不是公子就在身后,这夜冥又是公子夫人的师兄,她必然出手……
深吸一口气,仿佛压下很大的火气,百里红妆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失控……
“拿开?我要是拿开了,那岂不是让你觉得我是个负心人?明明如此亲昵与你,却不愿与你温存……这可不是我夜冥公子的作风……我这人虽然多情种子一个,却也是个怜香惜玉的知心人呢……”
夜冥左敲一下,右敲一下,非要逼急了百里红妆不可。
“你可知,我绰号?”报上绰号是百里红妆的习惯,森屿一出,哀鸿遍野。
既然这夜冥找死,她不介意把他打个半死……
“哇哦……你这是生气了?是不是太热了?还是我靠的太近了,让你羞涩了?其实也难怪……我这般玉树临风,对不对?人家都说我是风流倜傥的弄潮儿,正是那凉风有信,秋月无双的俏郎君呢……”
夜冥刚笑起来,百里红妆已经抽出随身的匕首,朝着夜冥刺去。
夜冥以扇子挡住百里红妆的右手匕首,左手则是抓住她的手腕,“啧啧,女儿家舞刀弄枪,还如此疾言厉色,不怕伤害了你的心上人……我这让人难忘的美檀郎吗?到时候嫁不出去,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找死!”百里红妆厉声横踢,他转身后跳。
不过一瞬间,夜冥又来到她身前,以扇子抬高她的下巴。
“啧啧,你明明是想我想的紧儿了,这才故意欲擒故纵,非要挑起我的注意不可,如今你已经大功告成,我成功对你有了印象,我已经注意到你了哦……”
夜冥大笑一声,百里红妆气的眼睛都迸发出了杀意,她丢出左手的匕首,右手原地蹦起,准备削掉他的狼爪。
夜冥一个翻转,以胳膊夹住她的右手,以扇子轻松挡掉她的匕首,“好险好险,差一点我就没了半边脸!喂,女人,你不怕我变丑了你难过吗?”
“……”百里红妆哪里顾得上与他对话,直接用一身蛮劲儿照着夜冥的痛穴击打过去。
而夜冥则是来回挪移,仿佛跳绳一般,一边优美的仙人舞步,一边刺激着百里红妆。
“再快点,再快点,对对,就是这里……没错……只是这腿上的功夫有些弱,哎哎哎,你这手不按规则出哦……要惩罚……”
他以手抓住她的手,将她举高过头顶,一个回转,将她半空中扔了出去,而她一个旋身落地。
她单手扶地,眼眸里像狼一样,随时要撕碎眼前的猎物。
“哎呀……你这眼神,怎么与这房顶那人一般?要不给你看个纸鸢?”
夜冥才说完,南宫翎诧异的抬起头望向房顶,只见一个蚕宝宝赫然立在那里。
那人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嘴巴更是被堵住了。
这是……百里帝俊?森栩啊……他……
最开始师姐还说自己比师兄好很多,至少不会给人画乌龟,也不会把人五花大绑,游街示众。
可是师姐把人困成蚕宝宝,直接放在房顶又比师兄这个捣蛋鬼好到哪里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