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上次给您的那个方子,用了之后效果怎样?”
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凑到常平公主身边,贼兮兮问道。
其他的夫人们也都纷纷起哄。
“听闻你家的崽子,就是吃了那个方子才来的吧?”
“可以啊!之前问你要方子死活不给,还说什么忘记了,现在倒是暗戳戳把方子给公主了!”
“可不是,不带你这么玩儿的。”
几位夫人都神情不满道,红衣女人却满不在乎:“去去去,都一边去,别瞎折腾。”
墨子晴不悦地皱起了眉毛:“别提了,那晚将军吃了你给的那个方子,差点没把本宫给折腾死。”
众人一听,乐不开支。
“这不是好事来着!”
“对呀,公主您都盼了这么多年了!”
“这次,一定中奖!”
“对,这次一定可以怀上,这么猛烈,肯定还是个男孩!”
墨子晴眉头愈发地浓郁:“但本宫今日来了月事。”
一群女人立即哑然无声,面面相觑。
竟然来月事了!
这就……红衣女人尴尬地低下了头,恨不得给自己来个大嘴巴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其他的夫人们也都纷纷安慰:“公主别担心,这次不成,下次保准就成了。”
“对对对,正所谓好事多磨,越难来的,他日越是有本事!”
“相信公主吉人天相,定得麟儿。”
墨子晴叹声道:“本宫与将军成婚多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虽然将军未曾有怨言,但也看得出他十分想要个孩子,只是碍于本宫的身份,选择沉默罢了!就连婆婆待我也是日渐淡薄,到底还是无子作祟!”
此时,不远处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枯枝断裂声。
“嘎达——!”显得格外突兀。
鱼清欢看着脚下断开的枯枝,屏住呼吸,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仿佛枯枝断裂,就是听墙角的专属曝光物似的,哪哪都能踩上一脚。
墨子晴朝发出声响处看去,厉声质问:“谁在那里?”
一群女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很快墨子晴就认出来鱼清欢,站了起来说:“鬼鬼祟祟在那作甚,何不站出来说话。”
鱼清欢叹息,深呼吸,从梅林中缓步走出,对着常平公主缓缓欠身行礼:“见过长公主。”
红衣女人眼尖地认出来鱼清欢的身份:“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四王妃,今儿个是什么风,竟然还能在这见到真容。”
此言一出,那些夫人们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开始了对她评头论足。
“啧……果然长得很勾人呢!”
“可不是嘛,怪不得四殿下那般绝色的美男子也能拜倒她的裙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不是嘛!”
常平公主利眼一瞪,那群贵妇才堪堪地闭了嘴。
“想不到四弟妹,竟然也喜欢赏梅林,既然来了,那就一块坐下,陪本宫吃些点心,喝些小酒吧!”
鱼清欢没有拒绝:“是。”
常平公主让身边的红衣女人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来,坐本宫身边吧!”
鱼清欢在空位上坐下,身姿纤细又挺直。
瞬间将所有的女人都给比了下去。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这种无形中被对比碾压的感觉,让在座的女人们都觉得不自在。
浑身都像是被钉子扎了似的难受。
墨子晴瞅了一眼道:“今日天气不错,想必弟妹也是因此而来吧?”
“在屋里呆久了,听闻城东的梅花开了,便过来瞧瞧。”
鱼清欢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快速离开,以及如何才能让常平公主对她听到方才那番话而视而不见?
墨子晴继续说:“弟妹乃医族世家之人,对于方才本宫说的那件事,可有看法?”
看来还是躲不过这趟浑水。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好好抱住长公主的大腿吧!
若她记得不错,日后骠骑将军会是超级栋梁大将,成为护国公!
要是关系处理好了,放眼看去还有谁敢与她为敌!
鱼清欢淡淡道:“可否让清欢替公主诊脉?”
立即有夫人出言嘲讽道:“公主凤体何等尊贵,岂能让人任意触碰!”
鱼清欢怼回去:“我没有问你。”
言下之意,公主都没出声,你算老几?
墨子晴盯着鱼清欢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发现这女人竟然敢与她直视好不闪避,可见,这魄力还是不小的。
满意地勾起嘴角说:“当然可以。”
说着,墨子晴将手伸出来,立即有下人在桌面上垫上一条棉巾,让她的手放在上面。
鱼清欢看了一眼,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不愧是公主,这皮肤保养得真好。
但跟她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果然天生丽质难自弃。
鱼清欢的手搭上去,就有了鲜明对比。
常平公主的手是出了名的美,此刻,因着把脉的关系,竟然被鱼清欢的手给比了下去。
看着好生叫人眼红。
鱼清欢并未理会他人目光,专注诊脉,眉头紧紧蹙紧,神色凝重。
常平公主突然收起了手,不再让她继续诊脉,正色道:“怎么样?”
鱼清欢怔了下,这是在试探她,而非真心求助她。
而一群贵夫人也揣着看好戏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等着看笑话。
鱼清欢名声虽大,但是实力却一直都被人唾弃鄙夷。
不然鱼骰又怎会如此大动干戈也要跟她断绝关系!
若非是四殿下护着她,此时,估计过得比街边的乞丐还要可怜万倍!
看着鱼清欢被常平公主刁难,春花担心想要上去,被刘嬷嬷拉住,暗暗摇头:“别插手,王妃自有安排。”
大黄听到后,竖起来的尾巴也都贴了下去。
刘嬷嬷还惊奇地看了一下大黄,发现这狗狗很通人性,而且还听得懂她的话。
难怪王妃出门都要带着它。
鱼清欢在墨子晴的注视下,缓缓道:“恕我直言,从公主的脉象来看,是并无异常的。”
此言一出,身边那位红衣女人当即嘲笑起来:“还以为多能耐呢,还不是一样诊不出来,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