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关于老三遇刺之事,这么多天过去了,父皇似乎没有再提这事,之前还怀疑儿臣跟老二老四是主使来着,现在却半句不说,是不是已经抓到了凶手?但倘若抓到了凶手,为何又不公开,还老三一个公道?”
皇后吐了口气:“你认为,谁是主使的可能性最大?”
墨煜祺一直想不通这件事:“儿臣人为老二的嫌疑是最大的,老四又不傻,要是动手绝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老三刚刚离开轩王府就动手,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不快。”
皇后笑笑说:“那若是换个身份,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谁的嫌疑最大?”
墨煜祺脸色发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要是以外人的眼光来看,当然是儿臣的嫌疑最大。”
皇后笑了起来:“还不算笨,知道自己的嫌疑最大。”
“可儿臣没有去行刺老三!”墨煜祺激烈道。
“本宫当然知道不是你行刺的老三。”皇后嘴角嗪笑,眼底透着算计的光。
墨煜祺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诧异地张大嘴:“母后,该不会是你……”
说到这,墨煜祺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心里依旧震撼无比。
皇后笑而不语,显然是默认此事就是她所为。
墨煜祺额角冒出冷汗:“母后,这件事父皇知道吗?”
“你父皇自然不知道,但他也能猜得到,所以才会把你们几个放在眼皮子底下同吃同喝这么多天,紧接着又把此事石沉大海再也不提及,你父皇是人老心不老,孰轻孰重心里拎得比谁都清。”皇后淡淡道。
墨煜祺心底对皇后竖起了敬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皇后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本宫该回去了。”
墨煜祺挠了挠头,为难道:“母后,那个……女人生气的时候,不好哄,不如您替我在嫣儿面前说几句好话,晚点再去哄会事半功倍。”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一眼,纵然不情愿,但还是去了陌紫嫣的寝殿里,说了一些贴己话。
得到了陌紫嫣的保证后,才离开郡王府。
墨煜祺这边去了陌紫嫣的房间,鱼落音那边就气得在屋子里砸东西!
可恶!
她好不容易才将两人离间成功,却被这皇后给搅黄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做的每件事,都有人要插手破坏!
鱼清欢也是,皇后也是,这些人统统都得死!
去死,都去死吧!
鱼落音陷入了魔怔,面容扭曲,指甲狠狠地掐着眼前的女人。
直到荷花再也承受不住,抓起身边的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她的脑袋。
嘭——!
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
鱼落音也瞬间清醒,看着自己的手,以及跌倒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呼吸的荷花。
她刚刚竟然错把荷花看成了鱼清欢。
荷花很是惊恐,连连后退:“夫人不要杀奴婢,求您了!”
鱼落音收敛神色道:“下去吧,注意你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荷花赶紧爬起来:“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看着落荒而逃的人,鱼落音眼底更是冷沉,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明明她给鱼清欢下了永欢散,离不开男人的药物,就算墨梓轩体力再好,也支撑不住一个中毒女人的索取。
而鱼清欢偏偏什么事都没有,如此一来,便证明了一件事。
鱼清欢定还有其他的解决途径。
想至此,鱼落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下总算是有理由去接近墨梓轩了。
相信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
安宁了一天不到。
鱼清欢就收到了霍元军的缉拿令,以谋杀的罪名要对她进行逮捕。
春花张开手拦住官差:“你们不可以进去!”
大黄也来帮忙吠叫,对着几位官差龇牙咧嘴:“汪汪汪……汪汪汪……”
师爷胡柳很是为难道:“四王妃,您还是随小的走一趟吧,若是误会,相信大人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鱼清欢坐着不动,好看修长的手指缓慢地端起茶杯,淡淡道:“替本妃转告霍元军,问他究竟要闹哪样才肯消停?”
见抓了鱼府一家子,也奈何不了她出手,现在又开始栽赃陷害了!
呵,她绝对是上辈子刨了这个男人的祖坟。
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师爷胡柳心力交瘁,解释道:“四王妃息怒,这次真的不是大人要跟您过不去,乃是因为在鱼府搜查失窃的聘礼时,在后院的枯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验实得知乃是鱼府的丫鬟雪梅,而雪梅的尸体上攥着一只耳环。”
鱼清欢诧异,怪不得之前鱼落音身边的丫鬟是新面孔,原来雪梅已经不在了。
“那尸体上攥着的耳环,该不会是本妃的耳环吧?”
师爷胡柳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摊开后指着上面拟好的耳环道:“不知四王妃可认得这个耳环?”
鱼清欢一看,这不是之前她丢失的耳环来着,还寻思着哪去了,没想到竟然在雪梅的身上,这就有意思了。
雪梅这个丫鬟倒是物尽其用,死了都还能起到陷害她的作用。
鱼落音还真是个挖坑高手,一直在陷害她的路上疯狂挖坑,从未停止过动作。
“认得,这耳环是我的,我承认,但是人不是我杀的,至于要配合什么,那得等四殿下回来才能做定夺。”鱼清欢淡淡道。
墨梓轩出门前吩咐,她哪哪都不能去,必须要呆在家里吃好喝好,把他的崽子养好。
她答应得好好的,所以不能食言。
师爷胡柳受了霍元军的命令,要是不能把人给他带回去,就别回来了。
仗着京兆府尹的缉拿令,打算枉顾身份,先把人抓了再说。
胡柳大手一挥,还没喊出声,突然脚肚子就一阵发烫发热。
低头一看,是一只黑狗咬住了他的脚。
大黄并没有使劲,目光凶狠地发出低呼声,大有你敢说一个抓人的字,你的腿就保不住的样子。
胡柳心头一颤,不敢动,也不敢叫。
卑微的目光求助鱼清欢。
鱼清欢权当没看见,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大黄咬住不放,胡柳也不敢轻举妄动,身后的官差等着施发号令,此时也面面相觑不知到底是上还是不上,各自僵持不动,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