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妃微微诧异:“但说无妨。”
穆楠俯首道:“臣与四殿下还算交好,是四殿下托臣来帮忙照料三殿下,其心日月可鉴。”
茂妃点头:“从四王妃愿意冒险搭救,本妃就知道了刺杀的事,非轩王所为。”
虽是这么说,但茂妃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暗中观察罢了。
穆楠松口气,继续说:“臣想恳请茂妃封锁逸王府,别让任何可疑之人靠近逸王,以免节外生枝。”
确实,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逸王出了事就不好了。
一个生了病的患者,是不具备自保的能力,想要弄死一个本就生命垂危之人,宛如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还能嫁祸给轩王,一箭双雕!
“放心,本妃这就下令,不许任何陌生人进入逸王府,更不许任何人接近逸儿的寝殿。”茂妃道。
穆楠俯身:“多谢茂妃体谅。”
鱼府。
庄函终于暗地里找人打造了开锁的钥匙,兴致盎然地将钥匙交到鱼骰手里:“老爷,您来开箱吧!”
鱼骰激动得颤抖:“好夫人,这次就辛苦你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箱了!
庄函安耐不住道:“这是妾身应该做的,老爷快点开箱子看看,之前听闻全部都是金子!”
鱼骰也激动:“好,为夫这就把箱子打开!”
夫妻二人等了许多天,也没见鱼清欢要报官啥的,这件事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不会查到他们头上来,这才下定决心开箱。
金灿灿的黄金啊!
鱼骰拿着钥匙的手都在颤抖着,好几次都没对上钥匙孔,实在是太激动了!
但他没想到更激动的还在后头!
嘎达一声,钥匙拧开了铜锁。
鱼骰觉得呼吸都有些不畅顺了起来,额头上冒出细碎的汗意,问道:“夫人,你说这箱是黄金还是白银?”
庄函搓搓手:“方才我挪了一下,特别沉,应该是金子多于白银!”
“好,金子好啊!”鱼骰咬牙,猛地打开箱子!
夫妻二人激动地凑过去看,眼睛瞪得老圆,结果……
鱼骰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庄函也一起揉眼睛,最后都觉得见鬼了似的将盖子给盖上!
“夫人,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庄函觉得胸口有点痛:“老爷,妾身许是眼花了!”
对,眼花了!
鱼骰也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那要不,再看一次?”
“好!”
夫妻二人再次决定打开盖子,结果还是一堆石头!
这下鱼骰彻底破防了,双腿一软地跪了下去:“金子呢?!”
庄函也跌坐了下去:“为什么是一堆破石头!”
鱼骰想起了什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去把其他的箱子也逐一打开,无一不是灰色的石头!
夫妻二人陷入绝望与恐慌。
“老爷,为什么会这样?”
鱼骰整个人都虚脱了,无力地坐在地上,满眼惊恐:“没道理的,箱子搬回来后,就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而且还上了锁,不可能会被人掉包!”
庄函可是把这屋子锁得死死的,没有人能进来。
“对,所以石头不可能是在鱼府被人掉包的,这么说,就是从一开始这些箱子里装的就是石头?”鱼骰喃喃道。
庄函如遭雷击:“老爷,我们恐是被鱼清欢那死丫头给耍了!不然这么久了,为何却半点动静都没,铁定是早早就掉了包!”
鱼骰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气得站起一脚揣在箱子上,结果把自己的脚给踹得嗷嗷叫!
“老爷,您没事吧!”
鱼骰骂骂咧咧,骂得气都要岔了:“该死的,竟敢耍老子,看老子怎么整死你!咳咳……”
这一气,鱼骰就剧烈咳嗽,整个人都要呼吸不过来。
庄函给他顺背:“老爷,您没事吧!”
鱼骰咳嗽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咳着就晕了过去,昏迷之际还不忘咒骂鱼清欢这个逆女!
庄函惊呼道:“老爷,老爷你醒醒!”
轩王府,屋内。
鱼清欢正在吃东西,猛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吃:“春花,这是什么鱼,为什么味道这么好,以前都没吃过。”
这几天端上来的都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鱼,味道好极了,怎么吃都不腻,而且最关键的是没刺!
春花笑笑道:“奴婢也不知,是莫风给弄回来的,每天见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回来手里就会拎着两条鱼丢去厨房让厨子给杀了做给王妃吃。”
鱼清欢挑眉,莫风这个大老粗可不像是这么贴心的人,定是有人吩咐的。
当然,这个人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谁。
鱼清欢心里暖暖的,美滋滋地继续吃鱼,没有被环境污染的鱼儿就是好吃。
就是墨梓轩被墨元帝扣在了宫里头好些天了,也没见着人影,这是要做什么?
“殿下可有派人传话回来?”鱼清欢问。
春花摇头:“没有。”
鱼清欢越想越不对劲,就算是扣人,那也得有个度吧,哪有扣押这么久的?
“那你就去宫里传个话,就说我肚子疼。”
春花瞪眼,觉得不太妥,但还是按照鱼清欢的话去做了。
墨梓轩听到消息,下意识地看向墨元帝。
墨元帝揉了揉眉心,挥手:“回去看看吧。”
这丫头,自己能把黛妃跟老三都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撒谎也不打一下草稿!
真当他糊涂了好骗来着!
墨梓轩倒不似墨元帝那般淡定,赶紧起身行礼:“谢皇上,儿臣告退。”
那走得,可是三步做一步走,恨不得马上飞回去的样子。
墨元帝不齿道:“就这点出息!”
刘衍不敢搭话,默默地缩着脑袋在一旁。
而同样被扣在宫里的人,还有墨煜祺跟墨珠炎。
墨煜祺见墨梓轩走了,心里不服气道:“父皇,您到底还要把儿臣扣在宫里多久?”
这几天,不是陪着墨元帝批阅奏折,就是在陪着他吃饭,看书,就连晨练都在墨元帝的眼皮子地下。
三天过去了,墨元帝似乎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实在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
墨元帝眼皮子都没掀一下,继续批阅奏章:“怎么,你有意见?”
墨煜祺哪敢有什么意见:“儿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