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黄泽,正在加快脚步,刚接到属下的汇报。
“狙击手阵亡?罢了,所有人撤离,往东边走,穹顶下汇合。”
挂断通讯,看着墙角开始出现花朵。
“没想到来的居然是这个家伙,这地方不能待了。”
墙角的藤蔓依旧在生长,转过一条街。
突然,危机感,闪身,一个燃烧的怪物擦身砸飞过来。
一个男人从街头走来,高大威猛。
“刚才那个是被这个男人?”
黄泽看着还在焚烧的尸体,感觉到了危险。
“咦?华夏人?”
本谢夫从进入穹顶一路杀过来,都不知道自己净化了多少畸变者,直到现在终于看到了一个正常人。
“毛子?(俄罗斯人)”
黄泽也看清楚了这个高大的男人,看装束像是一个牧师。
“你是教廷的人?”
黄泽优先开口,但依旧提防着。
“你。。你不是渡魂者,你身上有奇怪的气息,跟我很像,你是什么东西?”
本谢夫也没有贸然靠近,在这种地方能看到一个背着吉他箱的正常人,这本身就不正常。
“你才是东西!艹。”
黄泽小声嘀咕,也没想继续纠缠,随声到。
“那边出来了一个强大的家伙,我想你应该感兴趣。”
黄泽把手指指向身后,但本谢夫却依旧盯着他。
“是吗?多谢了!”
本谢夫就这么走过来,两人即将擦身而过,几乎是第一时间。
两人动手了,结局超乎黄泽预料。
飞出去的时候,脑海里只有:
“好大的力道。”
对轰一拳,黄泽明显占下风。
“非人,也不是怪物,有古老的气息,有意思。”
本谢夫并不打算放过黄泽,而黄泽也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硕大的拳头。
“你是。。。东欧的渡魂者?”
咳咳,内伤了,只是试探性一拳,黄泽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顺着手臂直到灵魂。
同一时间,在远处的楼顶。
“渡魂者,失败了吗?”
维持着穹顶的张仲景感受到了新的威胁,来自远古的本该沉睡的气息。
每死去一个感染者,瘟疫的力量都在削弱,可穹顶之下已经有花朵在墙角绽放,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多久。
“那位存在?老朽本不该来的啊。”
张仲景依旧维持这穹顶,但他知道继续下去可能会是更糟糕的结局,但他毫无办法。
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我?
这是哪儿?感觉好温暖,好想睡会。
“尹天信啊!”
“谁?”
又来了,在我每每要睡着,就有一个声音将我喊醒,我不知道她是谁,只能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我的内心却为之颤抖。
一个身上长满藤叶的男人闭着双眼,两根藤条将我刺穿架起,有黄色的能量从我体内顺着藤条被抽走,我低着头。
身上的黑色附着物正在褪去,战魁最后的拼命被彻底打碎,回到了指环里,一旁的花花已经被藤条缠绕,无法挣脱,四肢也被无情拆碎。
我,要死了吗?
就在这时。
砰,一个人影被打飞进来,砸在一辆废弃的坦克上,身上满是拳头大小的窟窿。
男人不断咯血,手里捏着吉他的上半截。
本谢夫随着走近,也注意到了场地中心的诡异一幕。
突如其来的闯入,惊扰了持兵,他睁开眼。
显然谁也不认识谁,本谢夫并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单被刺穿的我,他倒是感受到了气息。
“华夏渡魂者?”
持兵,当然也不认识这个脸上都有毛的壮汉,但对他来说,都只是养分而已。
几乎没有过语言的交集,本谢夫就已经朝着持兵杀去。
对待鬼物可以说百分百伤害的拳头,对持兵显然有些许不足。
持兵为了应付攻击,我终于被丢弃,但血液损失过多,我依旧无法醒来。
战斗还在持续的同时,身处很远很远东方的某个院子,正在看漫画书的小男孩突然站起身,看向一个方向。
“政儿,准备洗手吃饭了。”
尹娜正在收拾男孩散落一地的玩具,叫了一声在发呆的男孩。
男孩没有反应。
“政儿?你在看什么呢?”
尹娜蹲下,男孩看的方向似乎很远。
男孩抬手指着,道。
“爸爸,要死了。”
女人愣了,跟哥哥的最后联系是几天前了,卫星电话也无法联系上,男孩惊人的话语终于让尹娜心中一颤。
“走,政儿,我们去找神农叔叔。”
抱起男孩,男孩依旧愣愣看着远方,眼泪滴落却依旧面无表情。
噗通,噗通!
快要冰冷的身体突然有了微弱的心跳却是在右边胸膛。
艰难的睁开眼,看到了花花,它半边脸已经裸露,下巴也没了,看起来瘆人极了,我却心疼不以。
战魁?联系太微弱了,指环也无法激活。
好虚弱,起不来,能看到花花身后散落的零件,它只剩半个脑袋和半截身躯。
它是怎么爬过来的?
连动手指都做不到,我太虚弱了,能听到有打斗的声音,谁在打架呢?
半晌,我才能微微挪动头,看到了半个身子卡进坦克的黄泽,他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胸膛,腹部,一条胳膊,都没了。
感受到我的目光,他也看向我,然后对我咧嘴笑。
“你,要死了。”
我从他的嘴型看出了话语,连回答都做不了,我想他说得对。
然后又想到了,我还没结婚呢,我还有个臭小子要扶养,希望旅行社给的抚恤金足够他读书,又想到了垚和月,好像很久没见过她们了,思绪很混乱。
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花花没动了,我低头看,狗头靠着我的胳膊已经不动了。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湿润,滑落。
我突然看到了眼前的地上长出了一朵小花,啊,它开放了,这么漂亮。
“对不起,渡魂者,我没有办法过来救你。”
我突然听到了张仲景的声音,爆破在我身边,将我无法活动的身躯吹翻过来,我能看到天空了。
好像要下雨了,乌云密布,云层之上似乎有直升机,可惜穹顶挡住了。
“没事,做你该做的。”
我在心里回答张仲景。
微微斜视,看到了一个被打退的男人,他好高大,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烂了,露出满是伤疤的肌肉。
“呸,第四颗牙,再来!”
吐出一口血,再次不要命的又冲上去。
他是谁?好像是个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