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留着日子慢慢研究吧,不过可以明确的一点就是,我现在和奇玮、啊兽一样,有了特殊的能力,但这种能力轻易不能与别人说,因为他们会把你当精神病人对待。
以前我就是这么看待奇玮和啊兽的,还想尽办法喂药治好他们,但现在,我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
啊兽用葫芦收起了那十个魂魄,我们把船上的水用桨舀出去,坐在潮湿的甲板上开始向水库边划去。
刚才虽然只有短短地十分钟,但却是一场生死恶战,最后我们靠着啊兽的临机应变和顽强的意志险胜那只千年的老虎精,现在我虽然变成了实体,但我的耳朵还很疼,像有只电钻往我耳朵里钻一样。
啊兽形容非常疲惫,显然刚才那场恶战消耗了他不少精气,他懒散地躺在船上,一动也不动,船都是由我和奇玮划的。
“老陈,那个水佛溶进你身体后有什么感觉吗?”奇玮忍不住先开口问我。
“哦,我好像能和水心意相通似的,竟然可以感知到水里发生的一切。”
“呵呵,那也挺不错,我看那只老虎精可以在水中弄出许多真空的气泡,还可以掀起那么高的浪花,说明这个水佛有御水的能力,回去我俩帮你好好练练,争取你也能做到这些。对了,刚才在最后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
“张婶婶吧,我看到了,之前你说她因为一件事情折了阳寿,应该就是这件。”
“恩,能调转那么高的浪头,想必要消耗不少精气。我的问题是,张婶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为什么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不管怎么样,老陈你要好好的珍惜张婶婶用阳寿换来的水佛,练好你的功夫。”
“我会尽力练功的,不过我想知道刚才那老虎精发出的刺耳的声波是不是也跟水佛有关系,那个能力确实很强大,连我们都差点中招。”
“恩,以后练练就知道了,如果你能练成那样的功夫,我们就离战胜曾远道更近了一步。”
我们加快速度向岸边划去,啊兽和奇玮的能力都没恢复,谁也不想在水面上待的太久。
东邓村民老远看见我们的船就发出一阵欢呼。船刚刚靠岸,我们就被簇拥在人群中,不得不频频点头向他们致意。啊兽拉着我俩快速地向前挤着,他的意思是拿了水佛就走人,免得夜长梦多。但村民们似乎在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挤着我们,好像要把我们留下。
我再转头,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复杂的,高兴的同时竟然含着一丝不悦。
最后还是邓晋走上前来,堵住了我们的去路,他做了个压低声音的手势,人群立马就安静了下来,看来他的威望还是很高。他捋着自己的胡子,向我们拱手作了个揖,微笑地对我们说:“三位小兄弟能活着从里面出来,想必收服了那条老虎精?”
经过刚才一战,啊兽和奇玮精气尚未恢复,无力大声说话,但又不能失了礼数,于是我走到那老者面前,也抱手还礼,对他说:“邓村长,那只老虎精我们是收服了,不过那场战斗打得很艰难,现在我们很累,先让我们休息一会吧!”
我这么说的考虑有两个,第一是我们真的累了,用魂魄去作战,消耗的是自己的精气,现在的我们,状态就像一个老头,大声向他们讲述英雄事迹无异于对身体雪上加霜;第二是我们还得花时间商量一下怎么向村民交代,可以明确一点地是,绝对不能说拿到了水佛。
因为水佛是东邓村的宝物,谁也不会傻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宝物被别人拿走。
老邓晋伸手把邓奇贤招呼过来,“娃子,你先送这几个小兄弟回家歇着,等他们休息好了,我作为邓晋的一定登门答谢他们对村里的贡献。”
“放心吧邓晋,这点事情我肯定会办好的。”说罢邓奇贤领着我们去他家,船也扔在水里不管了。人群也一路簇拥着我们。
我不经意间回了一下头,发现邓晋把嫂子,也就是邓奇贤的老婆,拉到一边,小声地对她说着什么,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她。嫂子眉头一皱,面露难色,但最后还是犹豫着接下了那个纸包并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感情那邓晋看上去正气凛然,背地里却想给我们下药。
我们回到邓奇贤家里后,人群就散开了,毕竟村民也是有活计要做的,看热闹不能当饭吃。正直种植的季节,我透过窗户,看到有人回去把自家地耕牛牵出来准备犁地,有人扛起锄头走向农田,有人拿着一袋化肥准备去撒……村里又恢复了往日平和、忙碌地景象,丝毫看不出刚才经历过一场事关村子命运的生死大战。
看到人都散完之后我才从窗户上下来,奇玮和啊兽疲惫得躺在床上已经快要睡着,我赶紧把他俩拉起来。对他们说:“先别睡了,我看到……”
刚说到这里门就被人推开,我赶紧止住了说话的冲动。
嫂子进门给我们端来了三碗红糖水,她脸上的表情笑得非常不自在。她慌忙把水放到桌子上,一边放一边洒,勉强从脸上挤出个笑容,对我们说:“快喝点水补补身子。”说完就逃一般地快步走了出去。
奇玮端起碗就要喝,被我一声喝住了:“等等,现在还不能喝他们的水。”
“为什么?”奇玮被我吓了一跳,疑惑地说。
我把他们两个地脑袋扳过来,凑到一起,小声地说:“也许你们没有注意到,但我无意间看见邓晋和嫂子在小心嘀咕,邓晋还给了她一个纸包,我想里面一定有猫腻。你们仔细想想,村民们虽然没见过水佛是什么样子,但传说中有,他们也就相信有,别人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把村里的宝物取走吗?”
奇玮说:“刚才我看见嫂子的表情,笑得像哭一样,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你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了,嫂子放下碗慌慌张张地就走了,看来水里一定有问题。”
我端起一碗水,鼻子凑到跟前仔细地闻了闻,除了红糖的味道外,作为一个医生,我很敏感地察觉到了水里有曼陀罗花和当归这两味中药的味道。
不错,这两种药材混在一起,就做成了当年在黄泥岗上智取生辰纲中发挥关键作用的药物——蒙汗药。
当年连林冲都要畏惧他三分的好汉杨志,都被这药麻翻了,更何况我们三个。
啊兽说:“他们一定是想趁我们睡着之际,翻我们身上的东西,想找到传说中的水佛然后取走,杀人这种事情他们应该没胆做。”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水佛根本就不是一个实体地东西,水是无形的,怎么可能用水做佛像呢?水佛是一种淡蓝地可以镶进魂魄里的东西,现在它已经在我的魂魄里了,翻我们的东西是找不见的。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假装被他们迷倒,他们找不到水佛,自然就会善罢甘休,也可以避免尴尬,我们也不想与整个村子为敌。
我与他们两个说了自己的想法,奇玮和啊兽点头同意了。
于是我们把那三碗红糖水泼到床底下,躺在床上假装睡觉。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了一阵轻轻地脚步声,有人用手轻轻地扣了扣门,我们没有回应,于是就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吱呀声,我眼睛眯起一条缝,看见进来的是邓奇贤、嫂子和邓晋三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