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怨我,是我将泰国降头师们想的太厉害了。”王阳阳一阵无奈,她也是被那位降头师世家的好友和桑巴给误导了,那位好友将泰国降头师的实力夸大了好几个层次,而那位桑巴大师的实力也着实不错,在白龙王的几个徒弟中算是头一阀的,因此在有了这两方面的不准确的信息支持下,做出错误的判断也是很正常的。
“白龙王能一人扮演两份角色,还横行泰国,就真的只有这点本事?”刘斌却并不认为白龙王的本事了了,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谁说不是呢!”王阳阳看着了眼还在院中拼命逃跑的白龙王,皱着眉头道:“以我前两天在酒店看到那四面佛像的场景,泰国这边应该还是有高人的啊,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个会不会假的白龙王啊!或者是不是他的替身啊!”刘斌脑洞大开,想起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
王阳阳一怔,看了眼白龙王,打了个响指,收回了‘贞佑通宝’,撤掉了幻阵,然后优哉游哉的走到白龙王跟前,蹲在他面前,问道:“说,真的白龙王在哪?”
“啊?什么真的白龙王啊!”白龙王着实累的不轻,在王阳阳撤掉幻阵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时被王阳阳这么一问,短时一脸懵逼。
“我知道你是个替身,说,真的白龙王,也就是那个鬼煞在什么地方,老老实实的交代,我就饶你一命,否则……嘿嘿……”王阳阳边说边取出一把匕首在白龙王的大腿上狠狠的插了一刀。
“哎呦哟!”白龙王疼的直叫唤。
“说,真的白龙王在哪儿?”王阳阳抽出带血的小刀,在白龙王的脸上将血迹擦掉。
“我……我……我就是白龙王啊!”白龙王现在的心情是崩溃的,自己什么时候连自己都不是了,还需要找另一个白龙王吗?
“那你的实力为什么这么弱?居然连我简单的幻阵都破不了?”王阳阳呲牙咧嘴的怒目瞪着白龙王,每说一个字,就用匕首在他的脸上拍打一下。
我的实力弱?搞没搞错啊!
白龙王连痛带委屈的都哭了出来,道:“大仙啊,不是我弱而是你太强了好吧?”
王阳阳歪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喜滋滋的问道:“桑巴不是你的徒弟吗?他的本事不是你教的吗?可为什么他的实力和你在伯仲之间?”
桑巴已经能施展飞头术了,其的实力并不算弱,而作为他的师傅,白龙王的实力要比他强很多才是正常情况,可是奇怪的是这位白龙王却与他伯仲之间,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嗯,更确切的说,桑巴的实力还要强于这位白龙王。
“桑巴的降头术是跟他阿爸学的,并不是跟我学的,我俩名为师徒,实际上是师兄弟,是合作关系。”白龙王可不是硬骨头,在大腿被插了一刀后,立马就怂了,王阳阳问什么他就老实答什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来这位白龙王原来是一名修理自行车的,生活很潦倒,可他并不甘心一直过这样的生活,有一天,桑巴的阿爸主动找上了他,两人密谋一番后,这位白龙王就突然在睡了一觉,醒来后说自己被白龙王附身,开始在集市上给人免费看相算命。
桑巴的阿爸是有些真本事的,为了迅速给白龙王扬名,特意找来了许多的托儿,甚至这座白龙王庙都是桑巴的阿爸找来的托儿捐钱建起来的,为的就是提白龙王扬名。
王阳阳听完白龙王如何成名的过程后,点了点头,道:“那鬼煞是怎么回事?他给人下降头,你给人解降头,难道也是假的?”
白龙王道:“不完全都是假的,也有一些是真的,我是真的为一些人被人下了降头的人解过降头的。”白龙王怕刘斌等人不相信,还继续解释道:“为了塑造我正面形象,桑巴的阿爸故意给一些人下降头,也是真的杀了几个有意帮忙解降头的降头师,但随着桑巴阿爸病逝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给人下降头了。”
“难道泰国降头师都是你这样的水平,就没人看出其中的端倪?”王阳阳问道。
白龙王苦着脸道:“当然有人看的出来,只是桑巴的阿爸是真有本事的,在杀了几名想要说出真相的降头师后,也就没有人在怀疑了。”
王阳阳想了想道:“既然那个桑巴的阿爸是真有本事的,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做白龙王,而覅要让你做白龙王呢?这很不合常理啊!”
白龙王解释道:“那是因为他阿爸在当地的名声不好!”
刘斌这时算是明白这位白龙王的功力为什么会与死去的桑巴差不多了,朝王阳阳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速战速决,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里毕竟是泰国,不是自己的地头,万一惊动了当地的警察,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王阳阳心情很复杂,如果面对厉害的对手,她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将之除掉,可是面对实力弱的不能再弱的白龙王等人,她却有些下不了手,有种在对普通老百姓下手的错觉。
王阳阳之前说的很凶残,可是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不够狠,最终还是有龙一龙二两人亲自动手将整个白龙王庙里的人尽数杀掉,处理好痕迹之后,放了一把火,将整座白龙王庙彻底烧掉,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这位白龙王在桑巴的阿爸去世后,也真的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只是用在华夏人圈里的名声骗些钱财而已,伤人性命的事情却是并没有做过,而在得知桑巴的死讯后,他自家人知自家事,根本就没打算为其报仇。
看着熊熊燃烧的白龙王庙,王阳阳有些多愁善感的问道:“你说里面有没有冤枉的啊?”
“或许有吧!”刘斌不确定的道:“虽然白龙王庙里的人不全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和好人也是不搭边的,就是养小鬼这一条就都该杀。都杀了可能有冤枉的,但想要好人坏人,该死的不该死的都一一甄别出来,那也是不现实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泰国,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考虑,很多时候也只能牺牲一些不相干的人了。”
并不是刘斌冷血心狠,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那样做,在知道这位白龙王实力平平,并没有要为桑巴报仇的心思后,他也曾想过是否要放过白龙王和他众多徒子徒孙,可是一想到万一白龙王报警或是纠集起当地的势力来找自己的麻烦,那就会将自己陷入困境,与其冒险,还不如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麻烦。
一行人在当地的警察和消防赶来之前就悄然离开了,他们来时心情紧张却非常的兴奋,而走时心情却很复杂,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一个结果,没想到这个白龙王会是如此的不堪,就像是蕴含毕生所有功力的一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有力无处使,浑身不自在。
回到春武里府的皇帝海角酒店是后半夜的三点多,一来一往,加上审问办事也才不过三个小时而已,两人回到酒店,洗完澡后相拥而眠,这已经是常态了,除了最后那一道关卡,两人可谓是赤诚相见了。
“我准备明天就回国,你的意思呢?”王阳阳闭着眼,靠在刘斌的怀里,很是意兴阑珊的说道,她本是打算在泰国这边大展拳脚,好好将之前学到的本事尽数施展一番的,可谁知白龙王连个西贝货都算不上,太不禁打了,太没意思了。
“不再好好转转?这里的风景可是真不错。”泰国这边的风景真的很不错,这一点儿刘斌也是不能不承认的。
“不了,也没什么好转的,对我来说都那样,就是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个小姑娘啊?要不在走之前让你尝尝鲜?”王大小姐酸溜溜的道,哪里有女人不吃醋,女人不吃醋的原因无外乎两种,要么是不在乎,要么是没办法,很显然,王大小姐不是不在乎,而是没办法。
刘斌闻味就知道醋坛子打翻了可不止一个,太酸了,牙都被酸倒了,但他对此却是喜滋滋的,任谁知道有女人为自己吃醋也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笑道:“别乱说,有你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在身边,赖拉那样的我连看都不看。”
“鬼话,谁信谁傻瓜。”王阳阳咯咯咯的笑了笑,伸手在刘斌的腰间掐了一把,道:“白天的时候是谁盯着人家看来着,都流口水了,要是我不在身边,某人早就变禽兽了。”
刘斌尴尬的笑笑,男人在面对实际上属于自己的女人哪里会不心动?尤其是赖拉很年轻漂亮,又有一股异域的风情美,要说他没想法,连他自己都不信,只是他能分清楚主次,知道谁对自己重要,谁是可以舍弃的。
王阳阳见刘斌露出窘态,心里好受了不少,她也不想让刘斌太难看,拱了拱身子,主动转移话题道:“你说他是如何将那些港台明星们骗的团团转的呢?”
“也许在你看来他本事平平,可是在那些港台明星们眼里却是十足十的高人也说不定呢!”刘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另外,那些港台明星或许并不都被骗了,或许也有人看出了端倪,但却没有揭穿他,毕竟白龙王在港澳台以及东南亚各国中的名声很响,揭穿他一点儿好处没有,而接近他却可以融入一些富人阶层的圈子,嗯,说白了,他或许就是一个圈子的纽带,也许……怎么了?”
就在刘斌和王阳阳聊着天的时候,王阳阳突然坐了起来,朝刘斌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她则穿着睡衣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往外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刘斌这时来到了她的身边,问道:“怎么了?”
“来了个多事儿的!”王阳阳拉开窗帘,朝酒店楼下不远处一个借口方向指去,刘斌顺着看去,就见那里正站着一位身着黄色僧衣的泰国和尚,疑惑的问道:“泰国的和尚?”
而也就在他向王阳阳询问的同时,耳边响起了类似华夏语的‘阿弥陀佛’的声音。
王阳阳点了点头,道:“伊拉旺神祠里的和尚。”
“伊拉旺神祠的和尚?来这里干嘛?不会是特意来找咱们的吧?和白龙王有关?他是来为白龙王出头的?”刘斌开始没明白大和尚来的目的,可不一会儿就想到了,自己这边刚除掉白龙王,就有人找上门来,这未免太巧合了一点儿。
王阳阳撇撇嘴,道:“白龙王能在泰国混的风生水起,没点真本事不行,就靠那个桑巴的阿爸也不行,看来最最关键的还是有更大靠山,而在泰国这个九成以上的人都信奉佛教的国度里,还会有比和尚说的话更能让人信服的吗?”
“是出去会会他,还是……直接跑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在人生地不熟的泰国,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不跑还等着挨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