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似乎自从从夏丘出来之后他们就没有为百姓做过什么实际的事情,但是总要小心翼翼的观察身边的额散修和妖类神众的叶瞳却已经累得每天到头就睡了,而且他睡也睡不实,有个耗子精从房梁上过去他都要醒一醒的。
"不行,"这天早上,叶瞳跪在床上,一双已经灌满了疲惫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丹卿,"和尚和尚,咱们带着他们回去夏丘吧!"
"回夏丘?"丹卿坐起身,似乎有些意外。
"没错,不给那个小皇帝体察什么民情,就是回去住一住,腾云而去,"叶瞳说着,眼睛里多了一份渴求,现在能让他好好休息的除了下面的冥界、上面的凤族,就剩下自己的夏丘了。
夏丘深山有一层天然的屏障,没有叶瞳的允许外人是进不去的,而这就是只有叶瞳知道的、最让他自豪的事情。
"也好,"丹卿道,"不过事先说好,只回去两天,可以吗?"
"两天?"听这语气,丹卿皱了皱眉,问道:
"怎么,可是觉得不够?昨日我与你说过..."
"不是不够,我本以为你会拒绝的,两天已经足够了。"叶瞳惊喜的说,"不过事先说好,回去之后我要先处理一些作为山神该处理的事情,要离开你一天半天的,"
丹卿点了点头,说:"好,左右以前咱们在山里的时候也是这样。"
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小丹莹开心极了,她嚷嚷着跑了出去,说要告诉她的斧多哥哥,这不由让叶瞳有些意外:丹莹什么时候和那个狼王关系这么好了?
不过想想也是,以斧多现在的情况,同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差不多,跟他们差的可还不是一星半点。
"说起来,又结界在,师娘你的夏丘山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叶凌宇认真的说,"何时出发?"
"即刻出发。"叶瞳说完看向了丹卿,却看到丹卿的脸色有些阴沉,"怎么了和尚?莫不是还在为什么药皇的事情担心?"
"他?"这个词叫叶凌宇听了去,他问道,"是妖皇吧?"
闻言,月容急忙拉着叶凌宇解释了妖皇的事情,而丹卿的脸色却越渐阴沉。
"和尚?"叶瞳将自己整个人放在的丹卿的视线之内,希望后者能注意到自己。效果很显著,在整个人都进到丹卿的视线里时,他笑了。
"夫人可是有什么事?"又是那张让人心动的笑容。
叶瞳摇了摇头,丝毫不在意身边叶凌宇他们的表情,笑嘻嘻的说道:"是不是觉得路途有些远了?没关系,有我和凌宇在,不成问题的。"
正说着,远处就传来了丹莹那奶声奶气的喊声:"父亲,爹爹,斧多哥哥来了,咱们出发吧!"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丹莹正拉着斧多的手跑过来,而被她拽着的斧多因为身高太高了,所以一直哈着腰,甚至有好几次险些摔倒。
待两个人跑到近前叶瞳才注意到,这斧多真的好高啊。本来他家和尚就比他自己高了半头多,这斧多竟然比和尚还要高上一寸!
"莹儿,下次跑慢点。"不知道怎么的,这话一说叶瞳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妇人一样,相夫教子什么的..."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啊,谢大人。"叶瞳不知道月容他们给斧多灌输了什么样的东西,只知道现在斧多很尊敬他,就像是对自己的师父或者什么长辈一样。
扔到这个想法,他双手结印,笑着说:"那就坐好了,走吧!"
叶凌宇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觉得脚下一软,急忙稳住身子,才发现脚下多了一片足够站下他们这么多人的叶子。
"飞...飞起来而来!"斧多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惊慌的四下看了看,之后急忙抱住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月容的腿,哆哆嗦嗦的说,"救,救救我!"
这情况叶瞳可是第一次见,要知道身为一个狼王、整天也是要飞来飞去的,不可能恐高的吧?
他和丹卿对视了一眼,便招手把丹莹招呼了过来:"莹儿,过来,莫要在哥哥身边捣乱,不安全。"
"好。"丹莹语气似乎有些失落,他坐到丹莹身边,看着身边你侬我侬的父亲和爹爹甜甜的笑了笑,说,"父亲,莹儿想要一个弟弟!"
听了这话叶瞳的脸都黑了一下,他结结巴巴的问:"要什么弟弟啊?"
"因为凌宇哥哥很听父亲的话,所以我也想要一个这么听话的弟弟!"
"好,没问题。"丹卿道。
叶瞳白了丹卿一眼,用手肘戳了戳丹卿的肚子,之后便向旁边蹭了蹭,不想再坐在他的身边——危险!
叶子的中间,月容的脸上尽量挂着微笑,以保证自己的形象并且不与狼族交恶。"没事,又师娘在很安全的,不会有危险的。你先把手放开。"
"不放啊!"斧多像个小孩子一般的哭喊道,"会死人的!救命啊!"
月容怎么可能一直那么有耐心,现在腿被人这么抱着,他坐不下,而高处的风又很大,自己这么杵在这里真的很不舒服。
"不会出事的!"月容的语气变得僵硬了一些,而他的脸色也同他的音色一样,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咬人了。
"松手。"就坐在一边的叶凌宇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冷冷的看着斧多,纳眼神里满是来自凶神独有的杀意。
斧多似乎真的被这眼神吓到了,他松开了手,可是却在月容坐下之后又立刻贴了上去,像是要把他的脖子勒断一样。
"你快松点,松点!"月容终于吼了出来,但是吼完便尴尬的看了看身边的人,发现除了丹卿还是和善的笑容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吃惊、
这次斧多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收回手,委屈巴巴的看着月容,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话,但是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怎么了?"叶凌宇不耐烦的问。
"能不能挽着?害怕。"
听到这话,叶凌宇只想直接把他从叶子上飞下去,可是却被叶瞳摁住了肩膀。"冷静。"
看着斧多这模样,月容自然是怕了,他也知道现在斧多和一个孩子没有区别,自己吧一个孩子惹哭了,那自己善解人意的形象就真的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