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镇南被易青一言道破了心思,脸色难看至极。
他转过身去,免得脸上流露出什么被易青在看出些端倪来。
"哼,凡是都得说个证据。
易青如若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们之间的盟约就此了断。
当然你易青也莫要忘了,你现今能够在南宫有如此地位,是谁帮你的!"
易青也站了起来,走到牧镇南的身边道:"世子殿下,在下就问你一句。
如今你不仅在北宫得势,南宫也是你的后盾。
北宫之中谁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李赫,除了他还有谁!"
现在牧镇南可是恨急李赫,自然会说李赫。
易青摇摇头道:"自然不是李赫。
据我所知,李赫可是被牧清河逼得无可奈何。
才没有与牧清河争夺北宫新生的领导之拳。
在世子殿下尚未得势之前,牧清河不正是号令北宫诸多新生。
甚至许多老生都以牧清河马首是瞻。"
"还有原本韦唐可是一直跟随牧清河的啊。
若不是牧清河嫌韦唐出生低微,不堪重用。
韦唐为何会投靠你。
有了韦唐带头,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投靠世子殿下的新生,乃至于老生。
试问殿下,若你是五皇子,当如何?"
易青一口气将他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当然他的话也说道牧镇南的心坎你去了。
其实牧镇南早就觉得楚雄南替韦唐挡下那一拳事出蹊跷。
他也怀疑是李赫让楚雄南假意投降与他。
但是总觉的有那你不对劲。
毕竟以他对李赫的了解,李赫的手段断然不会如此低劣。
这是人都能够看出来,楚雄南表面上是在帮韦唐,实则是在帮李赫啊。
"哼,牧清河!"牧镇南路甩衣袖,"他是想要利用楚雄南,让我与李赫彻底开战。
这样就能消耗我的实力。"
"而且我与李赫明面上还有交情,若是世子殿下与李赫决裂。
我也不好直接支援世子殿下。
到时候世子殿下怪罪下来,与我有了间隙。
其就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牧镇南脸色微白眼珠在眼眶中左右打转,他浑身在打颤,有气的,也有后怕。。
若他一怒之下真的与李赫彻底决裂,公开撕开脸皮。
那其不是真的中了牧清河的下怀。
"易青兄弟,我现在当如何?
楚雄南现在投靠了牧清河,而韦唐又身受重伤,需要多久恢复尚未可知。
我现在可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了。"
易青淡笑一声道:"世子殿下此话何意。
怎么说是孤家寡人了呢,我们可一直都是盟友啊。"
"怎么?难不成你愿意支持我与牧清河一战?"牧镇南眉毛一挑神情冷峻。
易青摇摇头,"直接与牧清河交战那是下下之策。
这样会消耗世子殿下的实力,而且我们南宫还无法直接出面帮世子殿下。"
"哦?"牧镇南来了兴趣,"按照你所说,你是有上上之策了?"
易青微微一笑道:"这个自然。"
易青昂着头,越过牧镇南站在亭子外,双手负与身后道:"我们在与牧清河开战之前,还要彻底打垮李赫。
不然在世子殿下与牧清河斗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李赫来渔翁得利。
这不是亏得很。"
牧镇南心中微喜,这终于要对李赫动手了,他自然喜悦不得。
不过他疑惑的看着易青还未将心中疑惑说出口,易青就转过身来,两人对视。
"世子殿下是不是要问我,我为何要对李赫下手?
我不是与李赫是朋友关系吗?"
易青见牧镇南脸色怪异不禁得意的笑道:"试问世子殿下,若是那日在新生大典之上我不帮李赫说话。
如今南宫会投靠我的人又有多少?
我这是在赌,赌上都学宫那些高层们不会责怪我的放肆言行。
赌输了,有你和华霄陪我。我也不会孤单。
若是赌赢了,看看今日,世子殿下便已经知道了。"
牧镇南朝后退一步,上下打量易青轻笑道:"易青兄弟,你我交往快一年之久。
我看是今日才看清楚易青兄弟你啊。
易青兄弟的城府,可不比我那个死去的弟弟要浅啊。"
易青摇摇头道:"哪里的话,我可没有什么城府。
只是想的要比常人多一些罢了。"
牧镇南瞧见了易青眼底闪过的忌惮,不由大笑道:"易青兄弟你不用怕。
我与牧镇英不和,那是因为他世子之位。
而你与我可是真正的连忙关系,一损俱损一荣则荣啊。"
"如此,那便是在下多心了。"易青讪笑一声,朝牧镇南拱拱手算是赔罪了。
"在下已经准备了晚宴,不知世子殿下是否有空..."
"不用了,现在是关键时期。
咱们还是少碰头为好。
至于日后具体如何,我们在以书信商量。"牧镇南也不多留。
毕竟他离开住处已经多时,在不会去,想必牧清河派人盯着他的那些人就要会去禀报了。
待牧镇南离开后,易青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接连喝下几杯茶水才缓过神来。
此刻他背后早已经被冷汗所浸湿了,额头鬓角也是汗涔涔的。
过了一会,顾长风从隐蔽处走了出来笑道:
"你还是这般不会不精通算计啊。"
"顾长风,你莫要打趣我了。
若是常人我倒不必如此。
可是那牧镇南是常人吗?而且你让我说的那些话也太惊骇了吧。
我不知道李赫欲意何为啊。"
易青拭去额头上的冷汗苦笑不以。
"少将军心中到底如何想,我也不知道。
不过他平常倒是经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我想易青你倒是可以学习一下。"
顾长风神秘一笑,让易青很是好奇。
他想知道李赫平常把什么话挂在嘴边,又为何顾长风要让他学习。
"李赫经常说什么?"
"少将军说,我也想低调,但是实力不允许。
我也想好好的活着,但总有些刁民想害朕...我。"
顾长风无奈一下,那句总有刁民想害朕,的确是有些大逆不道。
之前他也问过李赫,也委婉的告诫李赫,让他不要一天到晚就把"朕"这个字眼挂在口中。
只是李赫都哈哈笑着解释,说没别的意思,只是说着好玩。
反正顾长风是没法理解李赫口中的好玩,到底是哪里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