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
“他还没有从幻境中出来,就算外面的身体受了伤,也不能将他从幻境中叫回来,而且这样他在幻境中会更加痛苦,很容易爆体而亡,他的磁场已经被这一枪给打乱了!”
铃铛给一旁的观众解释道。
“齐少,你居然敢开枪!”说话的是余罗的侍从,他气势汹汹的冲上来,作势要打齐少,却被保镖给拦住。
齐少心里有些犯怵,方才他明明是朝着常乐开枪的,怎么突然就换成了余罗呢!
“我没想对残月战神开枪!我本来……”
“你本来是想对着我开枪么!”常乐缓缓睁开眼,她此刻正站在余罗方才的位置上。
她缓缓朝着抖成筛子的齐少走过去,眼神冷静,却透着一股凶狠,她越走近,齐少越向后退,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个距离。
“我……我没有!”齐少连忙否认。
“大家都看到了,你还狡辩!是把我们当做傻子么!”一旁的观众叫嚣道。
常乐停下脚步,对着齐少轻蔑一笑,便转身朝着倒在地上的余罗走去。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这场挑战,是常乐赢了。
余罗依旧被常乐的幻境所控制,身心都收到重创,整个人萎靡不振。
易景安看着常乐面色轻松,丝毫没有被幻境影响,心里顿时一惊,他知道小家伙是个厉害的,可没有想到她对幻境的掌控已经到了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还记得之前那一次和她在幻境中的情景,短短时间就进步如此神速,简直让他刮目相看。
常乐自那一次在吃了黑袍人的瘪,她便苦心练习幻境的法术,暗黑系的修行者拥有得天独厚的强精神力,用此来修行幻境非常合适,所以她的幻境能够困住余罗。
如果是要比拼武力,她就说不准了。
常乐手中化出抑怨,缓缓的走到余罗身边,拿着剑指着他的心口。
“小宗主,你别忘了他是什么身份!若是你今日杀了他,日后必定会多灾多难,永无安宁!”
余罗的侍从在一旁情绪激动的大喊,脸上布满恐惧和担忧,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先生死在他眼前,毕竟,先生对他很好,待他温柔细心,帮他解决麻烦,让他找到真正的自我,可现在,先生十分痛苦,他却毫无能力。
常乐停下动作,缓缓转身看向侍从,面露浅浅笑意,朝着他淡淡道“你觉得我会害怕么!”
话落音,她单手抬起抑怨,侧身一扔,抑怨便狠狠的刺进地上余罗的心脏,只见他立马吐出一口鲜血,身体颤抖了几下,然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侍从跪在地上,眼中布满血丝,硕大的泪珠不断流下,他大喊大叫,痛彻心扉……
“各位也都看到了,今日这张挑战,要说是我赢了,倒也不妥,要说是我输了,我却不服!原本是修行者间的规矩,没想到被齐少给破了,不知道这一枪该怎么算账呢?”
常乐方才没有给齐少好看,就是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希望在眼前破灭!先攻占他的心理防线,然后在予他身体上的折磨,这种双重折磨,最可怕!
“你……你胡说,我没有……我不是故意要对余罗开枪的,我只是不小心而已!”齐少这是听了一旁军师的建议,立马找了个借口。
他才得知,若是破坏了修行者的规矩,会受到修行者的惩罚,这种惩罚轻重全看修行者的心情,若不是大事,随便教训两句,但若是十分严重的情况,可就麻烦了。
一看常乐这样子,就不像是个好人,肯定干不出什么好事!
他内心懊恼,瞪了好几眼军师,你早点说啊,他就不着急动手了,现在惹成这个麻烦,可怎么解决!对付修行者,可没那么轻松啊!
“找借口?这青天白日之下,齐少你也好意思说出个这么扯淡的话!**得修行者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只听常乐话锋一转,语气由方才的威胁变的轻松,“余罗可是华夏的残月战神,居然被你给偷袭,死在了这里,你以为这些仇家就会放过齐家么?人虽然是死在我的剑下,可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给他一个痛快,总比让他在幻境中迷失自我,受伤痛苦,最后枯竭而死要好吧!我也是修行者,大家相互体谅!”
“就是你杀了余罗,关我什么事呢!我不过就是擦枪走了火而已,并不是故意的,是你眼看这余罗受伤,还乘人之危,杀了他的,可别将这污水泼到我身上!”
齐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居然和常乐叫嚣了起来,字里行间都要将责任推到常乐身上。
“明明是你自己偷袭无果误伤了余罗,还想将责任推到小宗主身上,你可要点脸吧!”老周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和常乐相视一笑,然后朝着齐少开怼。
“你们等着!”齐少又一次挫败而归,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仅耗费了极大的心血,还可能已经在暗处惹上了不少仇人,他咬紧牙关,硬着头皮,从人群中离开,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回去和族人商量对策。
常乐对齐少的临阵逃脱自认不屑,便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不过临走前,她侧目看了看那位侍从,只见他搂着余罗的尸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神中不仅仅是伤心,还有恨意!
一码归一码,她和这个侍从可没有任何瓜葛,不过她倒是不介意,这个侍从以后回来找她挑战!
那她只能说,拭目以待!
回到防疫中心,常乐就将之前齐建招供的线索给拿了出来,原本她是想慢慢和齐家斗,只要对方不来惹事,她也不会着急将他连根拔起,毕竟如今的世道,还是需要齐家这样的大家族存在来稳定人心的,可现在他们偏偏闲不住,几次三番的给她找麻烦,她可就不想忍下去了。
“铃铛,你帮我做件事。”
……
华夏第二的残月战神被小宗主给斩杀,这一消息立马便传遍了整个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