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应该听信这废人的话,将他推上百州副区长的位置,还将权利交于他,简直就是白瞎功夫,浪费资源,还弄成了这个笑话,如今所有名望家族都在暗地里讽刺齐家是个瞎眼家族,识人不清,名声一落千丈。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拿下小宗主,重新拾取名声,恢复齐家原本强大的势力。
可他到底是低估了常乐。
“去参加你们那个什么会议真是我们辖区的一大败笔!你不说我都羞于提起,现在正是危难时刻,你们居然还想要拉帮结派,过着那些奢侈铺张的生活,真是一点也没将华夏子民的生命放在心上,我都无言以对,若是让上头知道了你们现在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你觉得他们是对你们口中虚无的事情感兴趣,还是对我们发现的证据感兴趣呢?”
常乐一向说话不按着规矩来,她才不会被这大叔牵着鼻子走。
大叔一看常乐是个不好对付的,神情多少多了一份认真,原本他以为常乐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过就是实力强一些,像个傀儡打手罢了。
现在一看,他心里多少有了数,这常乐可不是面上这小姑娘的样子,内里一定不简单啊,他必须得小心着来。
之前听说齐建就是栽在这家伙手里,他原本不相信,认为辖区之内一定还有深藏不露的高人在帮忙,现在他有点相信了,这小宗主一点也不按套路来。
“你说的这些算得了什么呢?不过就是个人的生活习惯,你喜欢平淡些,也可以喜欢奢侈一点,小宗主这样就像给我们辖区顶上罪名是不是太轻率了,好歹我们百州也是个人口大户!”
“彼此彼此!这不就像你刚才随意污蔑我们一样么,我们也是这样的想法,事实究竟是怎样,大家心里都应该明了吧,如果非要将这个摆在明面上,我怕百州的各位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今天跟你们说这些废话,无非就是想要告诉你们齐家,别以为百州这么容易就可以控制住,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常乐阴冷的扫过大叔的脸,默默的笑了一声。
大叔顿时只觉得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阵阴风从他后脖子吹过,愣是抖了抖。
“小宗主还真是好口才啊,这道理一套一套的,单单做一个辖区的区长可真是屈才了。”
“这可就不容你操心了,我这才是你们永远不可触碰的!”
大叔头一次遇上这么个能说会道的,居然嘴上斗不过这个小家伙,处处被堵,心气瞬间不顺,脸颊通红。
常乐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冷声道“不知道各位还有什么贵干呢,我还要回去吃饭呢?有事快说,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别等到我一走,你们又开始在这里吵吵嚷嚷的,真是没有一点意思,我也就不会让警员收手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地处决,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滥杀无辜,我们可是正当防卫,而且事先通知你们了。”
“常乐!你不要这么嚣张,你等着,不过就是修行者而已,我们齐家背后有更厉害的,你等着吃苦头吧!”
大叔放下狠话,便头也不回的上了车,汽车很快就消失在入口处。
“真是没意思,到头来还是没打起来。”常乐唉声叹气,索然无味。
这时,一众帮手才坐着老周的车赶了过来。
“怎么样?师傅?”铜镜立马冲下车,朝着常乐身后望了望,发现空无一人。
“怎么没人啊?”
常乐一脸我也很纳闷的表情,耸耸肩,道“我也很奇怪,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们就都走了,说要让我等着,等着他们找更厉害的人过来找我麻烦!”
“更厉害的人?看他们到底能找多厉害的人来?”铃铛冷冷的扫了一眼入口外,十分傲娇。
“没事就好,咱们回去吧!”徐迟提着的一颗心终于缓缓放下,他还以为小宗主肯定会跟对方打起来。
几人刚来,呆了没十分钟就又回去了。
这中饭也吃不成了,大家都没了心思,各忙各的。
常乐拿着名单去了收押处,这上面的人,全都是隐藏极深的眼线,来自四面八方的势力。
有时候常乐当**得很不懂,如今华夏正在危难时刻,刺人的存在本应该将所有人的心都拴在一起,一致对外,但奇怪的是,有些人不愿意被人牵连,换句话来说,他们不愿帮助别人,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伤害他人,来获得自身的满足。
这些利益,无非就是金钱,权利,还有欲望,压制他人给自己带来利益好处,让所有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去除人群中碍眼挡事的存在,达到自我病态的满足,也许他没有想过,如果所有救助者都消失了,那么刺人便会更加强悍,从而成为这场灾难的主导者,这样循环下去,那可笑淡薄的强者高位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有人都死了,谁来膜拜你?最后的结局不过就是你的躯壳膜拜你的灵魂,自给自足。
常乐有时候真的觉得挺可笑的,连她这个无情冷血的人都明白的道理,怎么那些嘴里崇尚平等,友爱的人却会做出完全相反的行为呢?
收押处隔起了许多的小房间,每一间房间里都关着一个人,这些人部分都是防疫中心的在职要员,要么就是研究人员,要么就是普通职工,还有部分人是普通的居民,他们每天混迹在人群中,收集消息,取得大家的信任,然后传达背后的上级。
日复一日,从来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们头上,自认为隐藏的天衣无缝,却突然被抓了起来,他们脸上更多的是疑惑和不解,仿佛在说,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他们隐藏的很深,很真,真实到他们自己会将原本的面目遗忘。
常乐不管他们怎样叫唤冤枉和委屈,自始自终都是面无表情,保持一种生人勿进的距离感。
这让坐在她对面的被审问者十分恐惧。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常乐的本事,大多都亲眼见过常乐杀人的场面,如今如此近距离的见到常乐这冷面,自然是毛骨悚然,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