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传来浑厚的男声,只见一位气势十足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是百州的盟友,安州05辖区的区长,同样是一位修行者,他自恃是在场修行者之中的长辈,绝对不会容忍有人这般嚣张。
“小兄弟,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我们眼前动手!”接着又出来了一位修行者,同样是百州的盟友。
“我看,今天要不好好指点指点这后生,以后这修行者的规矩可就要落寞了!”
又出来了一位。
然后,又有人呛声而出。
老周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我的妈呀,一时之间居然连挑出来六位修行者,而且都是附近辖区有头有脸的,据说都是修行者中德高望重的人物。
他叹了一口气,更加幽怨的望向了易景安,区长啊!我这是要被你害死了!你就不能不那么嚣张么,你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么!这不是找死么!
在众人的包围之下,易景安依旧淡定的瞧着各位的神情。
原来就是这几位在暗中出手对付小家伙啊!那他今天可得给小家伙好好出口气,不能辜负了这代理区长的位置!
“那就请各位长辈赐教!”
六人冷哼一声,心内不屑,无知小儿!
修行者中规矩多,制度森严,那只是表面上的假象,其实在暗地里有许多不成规定规矩。就好比挑战者之间,死的那一方不可以找胜者报仇,除非是再次挑战,但不成文的规矩是,明面上不可以复仇,却可以在暗处伸出魔爪。
就像现在这样,这些长辈字里话间的指点二字,无非就是给他们杀死易景安扣上一个抬头借口罢了,谁也不会对一位虚心教导晚辈的人产生敌意,不是吗?
顷刻间,整个大厅刮起一阵邪风,看不见,却波动极大,所有人都被这一圈隐形的风给吹的七扭八歪,老周一脸‘哎哎……’叫了好几声,后退了几十步,终于在凌乱中抓住了一根柱子,紧紧的抱住。
瞪他睁开迷糊的眼,看向大厅中央,满地狼藉,血迹四散,精致的灯架已经碎的不像样子,精美的餐桌被五马分尸,佳肴零星的扣在地上,十分浪费。
在这片狼藉之中,站着一位剑眉星眸的男子,他穿着精致合身的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柄通体幽暗的墨绿长剑,那剑稍处还在滴答滴答流血,血滴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他仿佛一位使者,从地狱而来,带走人们的灵魂,十分容易。
地上躺着那六位说要指点男子的长辈,已经尸首分离,没有气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急,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啊——”这时有人尖叫着,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他朝着门口跑去,才跑出三步,就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他胸口的血,涓涓细流,缓缓勾勒出奇异的画卷。
这下子,所有人都失控了,眼前这个男子比杀人不眨眼的小宗主还要可怕!不,简直是可怕上千万倍。
老周在慌乱的人群之中,紧紧的抱住柱子,坚定一个信念!区长一定会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易景安此行目的自然不只有杀了这些欺负小家伙的人,就像他表面说的那么正义凌然,自然是要救失踪的那些人。
不过此刻大厅里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放过!
只见他将手中的长剑随意的甩了甩,然后迅速的朝着门口奔去,很快那些想要逃离的人,统统倒在了离门口只有一步的地方!他们脸上充满绝望和无助!
大厅里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但慢慢便安静下来。
易景安缓缓走到最后一个女人面前,那是一个模样风情的女人,身穿鲜艳的大红色短裙,一看便知道那是某高端品牌的定制款,身上的珠宝价值不菲,她的妆容精致华丽,一双凤目风情万种,柔情似水,只一眼就能勾住人的魂魄。
此刻她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她泪眼朦胧的抬头望向易景安。
“求求你,不要杀了我,我可以告诉你那些被抓的人在哪里?”
易景安方才冷血戏谑的眸中闪过一丝怜惜,他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望着那个女人。
女人一见男子神情有所松动,内心侥幸一笑,看来她的魅力还是不错的。
眼前这个男人比那些装腔作势的老男人要好上千万倍,而且他也是一位修行者,看他这架势一定十分厉害,恐怕比常乐那贱人也要厉害,若是得到了他,她一定不会再受任何欺负!
张雨垂下眸子,模样楚楚可怜,但内心却在思考着怎样才能得到易景安的青睐。她方才一直在陪其他人喝酒,便没有听到齐建介绍男子的身份,更不知道他是安州01辖区的代理区长。
“你说,也许我能饶你一命!”久久不开口的易景安沉着嗓子道。
张雨眼珠一转,内息窃喜,瞧!饶她一命,不就是对她有意思么!
另一边,老周见四周终于平静下来,拍着胸脯压惊,面前躺着一具具尸体,华丽且残忍。实在是让他不忍直视。
不过他向着区长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似乎在和谁说话,那人躲的很隐蔽,他隔着这么远,一点也看不清楚,于是便跳过许多尸体跑了过去。
“那些被抓走的人都关在游乐场里,那些有重兵把守,很难进去,如果……”
张雨故作惆怅,淡淡道。
“哎!区长,可千万不能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老周靠近一看,发现区长居然再和这个女人说话,立马上前拦住他,这要是被小宗主知道了,可不得气死!
瞧着这区长单纯无知的模样,一定是第一次谈恋爱,肯定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尤其是小宗主这样的,更加难以琢磨,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赶出辖区了,扒了皮抽了筋的,还真都有可能。
区长啊区长,你要是心里出轨对谁都行,就是不能对这个人!
老周操心的看了一眼易景安。
张雨认识老周,一见老周要坏自己的好事,立马向他投去不善的眼光,她缓缓站起身,委屈道。
“不知道周副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