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见常乐终于有了反应,心里松了一口气。
“老周,你难过吗?”常乐低头顺着小奶狗的毛,语气平淡。
老周先是一愣,眨了眨眼睛,继而情绪有些低落,“当然难过,老徐是我的最好的搭档,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死了,我比任何人都要伤心……”
“但我知道,老徐是为了华夏才牺牲,所以我更明白我应该做的是什么!带着老徐的信念一起活下去。”
常乐抬眼瞧了瞧严肃的老周,她不禁一笑,难得见到老周这样的表情。
“连你都知道的道理,为什么我明白的这么晚呢。”
“小宗主聪明绝顶,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只不过是因为小宗主太伤心,太在乎大家了。”
常乐没有继续说话,她呼出一口浊气,起身将小奶狗还给了老周。
老周接过小奶狗,一脸懵逼,这小狗就是送给小宗主的,怎么还退回来了呢!
“我要收弟子!我要培养新的修行者!”常乐思考了这么多天,心里也终于有了答案。
她以前是个嫌麻烦又自私的人,碎妄宗也不过就是她一时兴起创建的宗门,无非就是想给铃铛和铜镜一点脸面,有个前缀的宗门总比散修要好听些。
如今的局面,迫在眉睫,所有人都应该学会保护自己,而不是等着被别人保护,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辖区的人如同徐迟他们一样惨死,即使她和大家没什么交情,可这些人中自然有人的感情和她与徐迟一样。
这种伤心难过,透不过气的绝望,她不想要更多的人领会。
而且,她有预感,她招收弟子一定会引起枫叶组织的注意,只要他们动手,她绝对不会放过!
“小宗主的意思……是要收徒弟……碎妄宗终于要收弟子了!”老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仿若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欢喜的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家两个女儿都可以去试试吧!”老周欢呼雀跃,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两个女儿成为修行者保护他们的场景。
他和老婆年纪已经大了,对能不能够修成修行者已经不在意,他心里唯一念叨的就是两个女儿,希望她们可以活下去。
常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越过老周去了房间,她就知道老周这家伙正经不了多久,得,立马又现回原形。
不出半个小时,碎妄宗招收弟子的消息就传遍了辖区以及周围邻近的辖区。
01辖区内部的人都想要成为碎妄宗的弟子,成为厉害的修行者,他们跃跃欲试,小飞达达他们,还有秦阳等一众人都是眼巴巴的盯着常乐的家,就等着常乐发话。
其他辖区也有想要来试一试的人,但大多都是选择观望,他们听过小宗主的名号和事迹,心里对这个任性残忍的小宗主还是有一些避讳。
常乐收弟子自然不会随便,一是看眼缘,二是看天赋。眼缘这东西很奇怪,有些人就算是天赋极好,可她就是不喜欢,对方的面相,神情,言语,举止……都会让她考量。
这一天,碎妄宗的招收弟子试炼会终于开始了。
常乐院子里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这条队伍将整个辖区绕了一圈,这些人都想要进入碎妄宗。
铃铛和铜镜就守在门口排查危险,大厅里易景安专心致志的坐在常乐面前端茶倒水,哪里还像个大家族的族长。
李家一倒台,易家必定受到影响,易景安拿着常乐的毒虫进入易家,下了毒虫,将所有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该除的都除掉,在众人的臣服中登上了易家家主的位置。
不过他还是喜欢带在01辖区,跟在常乐的身后,易家如今受到重创,又惧于易景安的力量,短期内不敢翻起风浪。
常乐端坐在大厅之中,桌上点着一支香,进来试炼的人,会端坐在常乐的对面,继而闭上眼睛,被常乐代入幻境之中。
这些幻境简单直白,能够攻入试炼者内心深处,也能激发他们的本能,这些都是能否成为修行者的必然条件。
试炼者在幻境中的表现,只有他们自己和常乐知道,保护了对方的隐私。
成功者能够得到碎妄宗的令牌,以表身份,失败者只能得到一串珠串,算是感谢他想要加入碎妄宗的心意。
小飞,达达,大黑,秦阳……他们都顺利的通过试炼,得到了令牌,几个人捧着令牌都快蹦到天上去。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居然成为了小宗主的徒弟!我的天呐!你快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小飞拿着令牌,笑的眉飞色舞,还将一只手递给一旁的达达。
结果达达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一口咬了上去,疼的小飞立马抽回了手,疼的哇哇叫。
“达达!你怎么跟个狗一样,咬人啊!”
“你不是想要看看是不是做梦么,如你所愿,我也顺便看看是不是我在做梦啊!”
“你!”小飞心里正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刚准备上前去揍达达,但想想还是算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宜打人。
“小宗主有没有跟你说你是什么系的修行者?你们知道吗?”大黑本来想笑话一下这两个家伙,但他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个念头,他对修行者可是有过研究。
原本修行者分为金木水火土五个系,后来有了小宗主的出现,便又新加了一系,暗黑系。
原本五系之间相生相克,相互制衡,暗黑系不在其他五系的掌控之中,属于未知的派系,要么被五系碾压,要么高于五系,这些便看个人的能力。
小飞看了看令牌上凸起的碎妄宗三个字,摇了摇头,“小宗主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试炼之后将这个令牌交给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系的。”
“我也是,大家都一样吗?”达达问了问其他的伙伴。
众人都是点点头,一脸迷茫。
大黑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他拿着自己的令牌前后看了好几眼,伤透了脑经。
“看令牌的侧边的花纹,好像不一样!”一旁的秦阳发出了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