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跪在地上眼泪婆娑,声音哽咽,好不凄惨。
“如果你当初再小心谨慎一点,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你连做局都如此心不在焉,哪里还有什么资格登上高位!我根本不能放心将齐家放到你手里!”
一位老者坐在古朴庄重的太师椅上,望着大厅中央跪着的齐少,怒气冲冲,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爷爷,我一定能改的,您老人家是最喜欢我的,我是真的知错了,日后一定好好改,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浮躁,一定潜心历练,争取配得上继承者的位置!”
齐少可怜巴巴的跪爬到齐老爷子的脚边,那模样仿若受了委屈,知错乖巧的孩子。他知道老爷子心里是最喜欢他的,因他父亲是为了老爷子而死,老爷子心生愧疚,对他和他母亲格外的宠爱,这就是他的筹码。
“你一定要记住,我能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你看看齐建的计谋心思有多缜密,他能在完全被家族唾弃的时候卷土重来,获得高位和权利,能说动老族长给他撑腰,若不是安州的人捣鬼,齐建必定会带着齐家重新回到巅峰……你看看你其他的弟兄,哪一个不是被调在基层受苦,而你呢?我也是费尽精力好不容易才保住你,你这次做的事情……”
齐老爷子停住说话,咳嗽了几声,绵长深沉道。
“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若换作以前,单单只是一些家族斗争,我倒是能替你解决,可这次,你惹上了修行者,可就是惹上了大麻烦,你以为残月战神当真是个一清二白的修行者?他背后可是靠着易家这棵大树!这几年易家虽有变动,但就是因为有残月的存在根本未伤毫分,反而各大家族忌惮残月的势力与之交好,他们从中获得了多少好处……单单是你我无法估量的,如今你间接害死了他,触碰了多少人的利益,单单一个齐家哪里能敌的过去!”
“爷爷,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孙儿真的知错了,孙儿真的不想死啊!”齐少抱住齐老爷子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
齐老爷子哀伤的叹了一口气,眸中晦暗不明,道“如今能救你的,只有常乐一人。”
齐少猛的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谁?常乐?小宗主?他的死对头,他心心念念想要杀了的人,也是害他变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救他呢!
“你不要觉得奇怪,敌人的敌人可就是自己的盟友啊,现在众人都在针对小宗主常乐,还有我们齐家,尤其是你!但你看安州01辖区内可曾传出过闹剧和慌乱,这便表明,小宗主能够对付得了这群人,而我们齐家早前得势已经败坏了许多人缘,再者齐建这一出,更将好不容易积攒的修行者盟友全都得罪,如今,能够帮到我们齐家的只有这位离经叛道的小宗主!”
“可……我早就得罪了她,还想杀了她,她会帮我们吗?”齐少皱着眉头,心里没底,他完全不能想象自己在常乐面前低头示好的模样,那家伙不可一世的姿态完完全全戳中他的厌恶点,这种情况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要想成事,受这些折磨算得了什么呢?大丈夫能屈能伸,懂得抓住机会才是正事!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此事成败在此一举,若你能成,万事皆喜,如若你不成,齐家日后是不会再有你的位置!今日之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旁的我也无能为力,爷爷年纪大了,族中的事,我也没有余力,根本帮不上你,一切还都是得靠你自己,你须得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时地利人和是做局必须考虑的,不要像无头苍蝇,横冲直撞,吃力不讨好的。”
说完这些话,齐老爷子摆摆手,一脸倦意,齐少知道爷爷这一次的宽容已经到了最极限,他也知道不能再无理取闹,惹的老人家不开心,坏了情分,于是便擦了擦眼泪,站起了身。
“爷爷,那您回去好好休息,孙儿回去自我反省。”
说着齐少便决绝的转身,出了门。身后齐老爷子满目心疼不忍,无奈的摇摇头,便盘着核桃缓缓走进了书房。
他知道,这个孙子不适合站在高位,站的越高必然会摔得越惨,往日他时常提点一番,可这孩子心思鲁莽,单纯直率,根本不懂他的意思,如今齐家变动,这孩子怕是要吃一番苦头。
齐少不知道老爷子的想法,回到家里,便一门心思的想怎样才能获得常乐的好感,一旁的军师上来献计,四五个人很快在书房里商量起来。先前那个让他开枪的军师早就被他给处理了,这种坏事的家伙可不能留着。
……
最近安州01辖区内,氛围可有些不一样,因为每天都会有十几个人过来挑战小宗主,他们来时气势汹汹,可不出几分钟便被小宗主给收拾的妥妥的,然后老周就会带着一帮人过来收拾尸体,一边收拾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着,赶上趟的送人头,真是嫌命太长了!咱们这些人小心翼翼的求生,这些人倒好,自己找死,哎,还得麻烦咱们给他们收尸,真是烦死了!”
“周副,你就别说了,要不是小宗主在,光是这些奇形怪状的修行者,单单一个,就够我们吃一壶的了,反正他们来几个,我们都不怕,据说其他辖区可没我们这里轻松啊!”
一旁的工作人员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一脸惆怅的同老周说话。
“什么意思?”老周松开紧皱的眉头,一听有八卦,便凑了上去。
只听工作人员放下手里的事,低声道,“周副还不知道吧,这也是我今天上午才得知的消息,据说百州内部正在内乱,附近许多修行者都去百州内挑战新任的区长,这区长是个愣头青,也只能说他倒霉,刚上任就一连被四五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挑战。”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