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半的队长离去,京乐春水也带着伊势七绪离开了。
他作为情报队的队长,现在可是要争分夺秒,将幕后黑手留下的蛛丝马迹找出来。
虽然,他很想和黑羽再聚聚旧。
不过,这个念头明显很快被打消了。
一时间,偌大的废墟,反而留下了蓝染惣右介三人。
看着这一幕,站在远处的碎蜂和大前田,神经稍微绷紧了。
连在这里等候的浮竹十四郎,也看了过去。
“呵呵,碎蜂队长,浮竹队长,你们无须那么紧张。”
蓝染惣右介托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和煦地笑着说道。
“刚才只是没有机会轮到我离开,我可不是留在这里找黑羽同学的麻烦。”
“不过,在听到更木队长的邀请后,我也有了点小心思。”
“虽然,五番队只是支援队,不过像黑羽同学这样的人才,我同样也在欢迎。”
“只要你来了五番队,一定会发现,比想象之中更好!”
一旁的雏桃森脸色微变,明显是没有料到,蓝染惣右介,会对这个狂妄之徒抛出橄榄枝。
饶是碎蜂和浮竹十四郎也不例外。
毕竟,在护延十三队中,蓝染惣右介可是出名老好人。
志波黑羽可是麻烦综合体。
二者之间,完全就是不相容的存在。
现在蓝染惣右介反而对黑羽垂青有加。
这是变了香饽饽吗?
“呵呵,听说蓝染队长,喜欢亲自为任何人示范始解,让新人更容易融会贯通,可惜的是,我已经掌握了始解,如果可以,我反而想看看蓝染队长的斩魄刀。”
“听说蓝染队长的镜花水月,刀身亮丽,可是艺术品一般,如果能够让我观赏一二,可是最好不过。”
黑羽和煦地笑着说道。
“我想蓝染队长,你不会介意吧?”
蓝染惣右介的笑容出现了一丝僵硬,不过很快被他掩藏起来了。
他的镜花水月,作为幻觉系斩魄刀。
具备随时随地的完全催眠能力。
只要看到过一次始解,便不管相隔多长时间。
一旦他再次施展镜花水月的始解,对方便会进入完全催眠的状态了。
但唯一的破解方法,便是在镜花水月再次始解前,碰触到斩魄刀,便能够免疫催眠。
现在黑羽突然间提出这种要求,无疑让蓝染惣右介心中的软肋,被捅了一下。
不过,作为影帝的他,蓝染惣右介明显很快便反应过来道:“黑羽同学既然有这种雅兴,当然没有问题,事后我还可以,给黑羽同学示范一下始解。”
“虽然,黑羽同学坚信已经学会,但多看看未尝不是坏事。”
“对了,魂葬考核,可是比毕业实战,凶险很多。”
“黑羽同学请加倍小心,别让我们的约定,不小心成了空话,五番队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丢下这一番话,蓝染惣右介带着和煦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市丸银和东仙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只是各怀心思地,深深地看了黑羽一眼。
反而是雏桃森,恶狠狠地瞪了一下,脸上的警告味道,丝毫不加掩饰。
看着这一群影帝离开,黑羽悬起的心,也不由得松了下来。
虽然山本元柳斎重国等人,只是刚离开不久。
但黑羽依然可是担心,蓝染惣右介会不顾一切暴起出手。
一旦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恐怕单凭碎蜂和浮竹十四郎,根本无法预支对抗。
不过,刚才的言语交锋,黑羽可是直奔镜花水月的弱点而去。
这种方式是有点铤而走险,但未尝不会让蓝染惣右介,这种喜欢算计的人,会过分想多了。
“黑羽,你还是老样子,两三天不见,你都要将整个护延十三队掀翻了。”浮竹十四郎也暗自松了一口气道。
“不过也罢了,明天你可是需要进行毕业考核,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吗?”
作为黑羽的推荐人,也是担保人。
浮竹十四郎一如既往地,喜欢包容志波黑羽的任性。
“准备什么?”
黑羽怔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参加毕业考核,对于要准备什么的确是一概不知。
但是,凭借他现在斩拳走鬼的实力,算上瞬哄这个意外获得的小外挂。
对上队长级别,打不过也能跑得了。
根本不需要额外准备什么。
“怎么了,没有想到吗?”
碎蜂冷冰冰地走来。
“也对,你这种狂妄之徒,进入真央灵术学院只是一天的时间,连校规都没有了解清楚,怎么会明白,自己需要点什么。”
对于碎蜂来说,黑羽是将功劳主动推给她了。
但一想到,这个家伙完全不将规矩放在眼内,脸色依然是不好看。
“噢,碎蜂队长这样一说,还真得让我脑袋灵光一闪。”
黑羽突然间笑了,道。
“我能够提前喝点毕业庆功酒吗?”
在场的人,一下子懵了。
本来在看到黑羽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以为狗嘴能够吐出什么象牙。
压根没有想到,酒鬼的世界永恒不变。
除了酒之外,依然是酒!
“你这家伙,我真是服气了!”
浮竹十四郎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罢了,如果你真的能够顺利毕业,我请你喝一顿酒又如何。”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妨碍了碎蜂队长善后工作可不好。”
“小椿仙太郎他们,可是很想念你!”
说到这里,浮竹十四郎摸着下巴怔了一下,稍微补充道。
“应该算是想念吧!”
“算是想念?”
黑羽明显嗅到一丝不寻常道。
“浮竹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不不……没有,我只是在想,那是不是想念……”
“浮竹队长,你真的不会说谎,你不会把我给卖了吧,我强烈要求,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三瓶好酒!”
嘈杂的争论声逐渐远去。
偌大的废墟,只余下大前田和碎蜂的身影。
一想到,刚才险些拍错了马腿,让三位队长记恨上,大前田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只可惜,刚打算说点什么,在碎蜂的身上,寻求一丝安慰。
下一刻,已经发现不见了,碎蜂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