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在干嘛,难道真和蒋桥混在一起,那只有等他来了再说吧。”何弦捏着下巴盘算。两个人坐在屋子里等上官妙然到来。不到一个小时,一辆曜岩黑色的进品奔驰GLE 轿跑SUV停在欧小楼家的小铺子前面,上官妙然下了车,淋着雨冲了进来,身上一股打翻的红酒味,嘴唇、脸颊和衬衫领子上都有艳红色的口红印。
“你这是到哪里胡混去了?”何弦噌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上官妙然问:“哇噻,你是不是开窍了,想通了,开始及时行乐了?!”
“胡扯什么?!”上官妙然跑去厕所里照了下镜子,然后扯了一堆纸巾出来擦拭自己脸上的口红印。
“这真是太疯狂了,insane!unbridled!”上官妙然一边擦一边喃喃自语,像是惊魂未定,从哪个温柔乡里惊慌失措逃出来的样子。
“喂,你到底怎么啦?这一个多月你在哪?”何弦问。
上官妙然扔了手上的纸巾,走向冰箱,拿了一罐冰矿泉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你到底怎么啦?”何弦问。
“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了!”上官妙然突然怒吼了一声。
何弦与欧小楼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找我?!哪怕是早上!!一个!!小时!!!”上官妙然愤怒地嚷嚷。
“可我们也是刚收到这封信啊,立刻就通知你了……你到底怎么啦?!吼我们有意思吗?你不把事情说出来,我们怎么嘲笑……不是,怎么帮助你?!”何弦也吼。
上官妙然直摇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骂了一声:“荒诞。”
欧小楼也不吵嚷也不与他对话,只把朱宇坤的信卡递给上官妙然,上官妙然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看,渐渐冷静下来。长呼一口气,感叹道:“还好朱师傅又找我们了,希望他能救我。”
“我还以为你不想回来了,我原本猜你应该是回美国去了,或者说蒋桥已经替你安排了其他厉害的师傅……”
上官妙然一听蒋桥的名字哭笑不得,头摇的更厉害,“快别提Cherry了,我得把她这一页翻过去,再也不能回去见她了。”
“怎么啦?”何弦问。
“唉……”上官妙然叹了口气。
“别叹气啊,快说啊!!!”何弦特别紧张。
“这一个月,我没有任何别的师傅,就是蒋桥亲自在教我,一切都很顺利,我学的不少,但是今晚她忽然心情很压抑,说她无论做的多么好多么优秀,都得不到家人的肯定,她很孤独,我陪她喝了几杯……她忽然……”上官妙然特别尴尬,不知道怎么描述当时的场面。
何弦一听就炸了,骂道:“呃,你他妈是木头吗?你非得等她恶虎扑食了,你才知道她对你有意思?!”
“一直以来Cherry是那种意思吗?她只是酒后失控!!!”上官妙然竟然还不相信何弦说的。
“我真服了你,你还叫是个男人啊!你看欧小楼够傻了吧,小布丁对他臊眉耷眼、言语撩骚的,欧小楼都知道那是人家姑娘对他有意思,蒋桥都恨不得扑到你身上了,不,是已经扑了,你才知道她想吃了你?!她想吃了你都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该死的,我早就警告过你也提醒过你吧!!!!我靠,你当时还真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是不是过去觉得我说话都是放屁啊?!”何弦特别怒。
说实在的。上官妙然确实不曾把何弦讲的什么屁话当一回事,准确来说,他也一路忽略了蒋桥的各种暗示。就是因为太不把别人当一回事了,而且也太自信别人不会失去控制,觉得自己一身正气,就不怕了别人胡来。结果蒋桥还真是敢……明明知道他对苏碧薇矢志不渝,竟然还敢碰他……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多刚烈多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呢,结果你和蒋桥还真的……我真是太太太高估你了……”
“WTF,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一身酒气和口红印跑过来,你敢说你们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小楼电话我的时候,我正躲在浴室里!接完电话我就直接冲了出来!!!什么也没发生好吗?!你别胡乱崩溃,该崩溃的是我才对!”
“我还不崩溃,蒋桥是我的女人,这么大的绿帽子!这一个多月,我就不该放心地把她交给你!!!”何弦与上官妙然对吼。虽然明明是何弦自己在这一个多月没想要联系蒋桥,但一听蒋桥真的和上官妙然差点擦枪走火,他又接受不了。
“你是不是疯了?!”
“上官妙然你……”
“都给我闭嘴!!!”欧小楼一声吼,把信朝桌子狠狠一拍,“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朱师傅的要求我们要不要执行!!!!这才是我们三个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
三个人浓眉大眼瞪着浓眉大眼,陷入一片寂静。
上官妙然率先打破沉默,说道:“那好,走吧,这就去找朱师傅。”
“走哪里去找?你知道上哪找?”何弦问。
“当然是上他家去找!”
“这个时间?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