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把坤叔叔带回来啊!别再让他伤心了!”看着何弦和蒋桥的背影渐渐远去,花蕾喊道。
“知道啦!!!”何弦回喊了一声。越跑越远。
下午四点,各路人马终于赶到北京,蒋勋和秦斯澜也亲自坐飞机赶来了,电话联络后,所有人在北京王宝和1744酒店集合,讨论过后,派出了许多人在朱宇坤可能去的地方寻找。但是一直找到黄昏都苦无消息。人们疲惫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朱宇坤究竟会在何处。
“蒋董,朱师傅徒弟们的电话,最后一批也一一问过了,在北京的这些都说没见过朱师傅。”
“蒋董,刚问了中南海紫光阁宴会厅的朋友们,也没人听说过朱师傅来北京的消息。”
“蒋董,还是没有朱师傅入住任何酒店的记录。”
助理们不断向蒋董汇报着最新进展。
何弦刚跟着一位助理出去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回到酒店休息片刻,听到这些泄气的消息,不免纳闷:“奇怪了,到了北京没住过酒店,没去过以前工作过的饭店,也不在朋友徒弟们那里……那会在哪?更奇怪的是,宇坤师傅若是想失踪,想像以前那样当流浪汉,何必来北京呢,应该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才对吧?”
他正自言自语着,欧小楼气喘吁吁跑了进来,众人期待地看着他,但是他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获,跑到何弦身边坐下,举起杯子大口喝水,抹了抹嘴说道:“我去了宇坤师傅以前在北京培训厨师的学校,找到了校长,可是没消息,校长让广播在全校问这件事,但是完全没人知情。”
话音刚落,上官妙然与蒋桥回来了,蒋桥像是扭伤了脚,上官妙然一路背着她进屋,然后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何弦担心地跑了过去。
“怎么啦?摔着啦?疼吗?”何弦问,然后扭头喊:“谁有红花油或跌打酒啊。”
蒋桥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喊,“别多事,别引人注意。”
蒋勋远远看到了,递给秦斯澜一个眼神,秦斯澜悄悄去了员工医疗室,取来了红花油,递给何弦,何弦道了声谢,急忙要替蒋桥揉扭伤的地方。蒋桥抢过红花油,一把推开他,自己给自己揉伤。
“我托了些关系,查到朱师傅所乘那辆车在国道各个收费点的信息,判断下来,大致情况是朱师傅昨天下午搭了熟人的车,一路开到北京,进京后朱师傅便下了车,不知去向,那个熟人又开车返回了上海,现在车在国道行驶着,没办法问到那人关于朱师傅的去向。”上官妙然说道。
“无论如何,也就是说,朱师傅是下定决心一心要来北京的。可是为什么?”何弦问。
“是啊,他刚刚知道了小飞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应该非常难受,怎么会想起来到北京呢?”欧小楼问。
“难道说,朱师傅在北京有什么特别想见的人?”上官妙然问。
蒋桥摇了摇头,看向秦斯澜,秦斯澜努力回忆了一下,说道:“北京有位老首长,是南方人,特别欣赏宇坤师傅的手艺,偶尔会邀请他去家里做点心,据说他们是忘年交,但……”
“不可能,不可能,坤叔叔深受刺激,在那种伤心的时候谁会愿意赶来北京替别人做菜啊,再好的知己也不可能。”蒋桥说道。
“可不是这么说嘛……”秦斯澜叹了口气,她再也想不出北京有什么令朱宇坤感到非见不可的人了。
这时候有助理匆匆从门外进来,全身淋得湿漉漉的,边走边喊:“外头下大雨了,今晚北京有暴雨,电台里已经提醒市民出行安全了。”
此话一出,大家的心都随之一紧。朱宇坤孤身来到北京,既未住店,也未投靠任何人,只揣着一颗破碎伤痛的心在北京游荡,暴雨之下,真不知道他会在何处栖身。
何弦嘴比脑子快,没溜地喃喃了一句:“下暴雨啊,是不是萧敬腾到北京来开演唱会了……”
声音很轻,但欧小楼听见了,嫌他太不正经,伸手在他脑袋上啪的拍了一下。
何弦怒了,假装捏起拳头要揍欧小楼,“嘿,你现在真是没大没小。”
说完这话的电光石火间,脑袋里忽然灵光一现,他猛地起身说道:“要是!朱师傅!来北京并不是为了见什么人,而是想看看什么地方呢?!”
所有人注视着他。
何弦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也没把话说清楚,拔腿就往外跑。
“神经病,你到哪儿去啊?!”蒋桥喊。
“我有灵感了!想到了一个地方,我得去验证一下!!”何弦跑了,欧小楼也跟着追了出去。
蒋桥想跟着,上官妙然按住她的肩膀。
“何弦未必有谱,我们跟着去就好,你在这儿等着吧,也许会白跑一趟。”上官妙然说。
蒋桥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蒋勋递给几名助理一个眼色,几名助理随即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