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啊,他年纪小小头脑倒蛮清爽的嘞,我很欣赏他。”
“什么呀,人是有社会属性的,婚姻也是社会性的,为了更好的在社会上生活,有机会结婚的话,婚姻还是必须的。”何弦说道。
“哈,上一个这么对我说话的人去年自己离婚了,老公出轨,什么社会属性在老公出轨这件事情上都是屁嘞。你要以这个态度谈恋爱结婚,我看你也谈不好恋爱结不好婚,你有女朋友了吗?”
“啊啊,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其实我是一个很浪漫的人。”何弦没想到竟然会被孔小苗打脸,急忙改口道。上官妙然在旁边乐了。
“我说啊结婚这种事情真没什么好勉强的,一来我没主观意愿,二来呢我信命,我算命都是说我没有婚缘的,我给自己卜卦也是年年没有婚缘,既然如此,我倒不如放轻松,不要钻牛角尖想着这种事了,结婚要是胡来的话,随便找个人结婚生子,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孔小苗飞快地嗑着瓜子说道,嗑瓜子竟然一点儿也不影响她说话。
何弦一听倒来劲了,激动地问她:“呀,你会卜卦啊,你帮我算一卦吧。之前有一位名叫吴清玄的高人道长曾经替我算命,他算我两年内我一定会结婚的,可是眼看时间快到了,我竟然觉得结婚这件事特别费劲,我正想找人再算算呢。”
“特别想结婚是因为有特别喜欢的人了吧。”孔小苗问。
“对呀。”
“你菜想出来了没有,光在这里聊天?”朱宇坤催促何弦。
何弦急忙握着师傅的手央求:“师傅啊,拜托你让我算算吧,花蕾的事对我特别重要,我茶不思饭不想睡不着觉啊。”
“胡扯,谁在我酒店的浴缸里喝着红酒啃着牛排,谁赖在我的床上睡觉的时候放屁磨牙打呼噜。”上官妙然在旁边残酷地揭穿了他。
“诶呀,我求求你们了好嘛,为了我的终生幸福。”何弦朝他们拜。
朱宇坤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行啦,行啦,我替你算,你随便写三个简体汉字给我吧。”孔小苗对何弦说道,“不过说好了,占卜这事你要是算了就得相信,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但因为是坏结果不相信的话就更不会灵。”
何弦一听十分激动,立马在纸上写起字来。三个大字:好、蕾、蕾。
真是人见人肉麻。
孔小苗把三个字的笔画算了算,一共三十八画。然后她用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的指节开始掐算,大安、留连、速喜、赤口、小吉、空亡,这么掐了几圈。她还没说出来呢,朱宇坤已经心算好了,对她讲:“是留连。”
“哟,朱师傅你也会啊。”孔小苗惊叹道。
“怎么样怎么样?”何弦急着想知道结果。
孔小苗摇了摇头,对他讲:“留连事难成,求谋日未明。官事只宜缓,去者来回程,失物南方去,急寻方心明。更需防口舌,人事且平平。”
“啊?什么意思?”何弦其实已经听明白了,但是不甘心地问。
“你这个是问感情嘛,留连意味着你心里想的那位爱人啊,一时半会儿和你走不到一块去,心不近,越来越远,好事会磨很久,你要有长期作战的准备。搞不好是要黄掉的。”孔小苗讲。
“啊?!什么喔,上次为我算命的可是武当山的大道长啊,神仙一样的人,他说我两年内会结婚的,怎么可能不准。”
“你傻不,命是定数,但运时时在变啊,运会让命的时间节点发生改变,早来晚来都是有可能的,尤其吧,我和你一搭脉就觉得你是个挺作的男人,你就算把好事作成坏事我也不觉得意外,你们说是吗?”孔小苗一个人开着一个饭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天天和人打交道,所以看人还自有门道。她一说这话,上官妙然和雨澄澄都在点头。何弦气到没脾气。
“什么鬼喽,有没有办法解决啊。”何弦问。
“其实是没什么办法解决,要不你试试看吃斋?”
“去。”何弦不高兴地撑住脑袋,抓了把瓜子嗑。不爱搭理孔小苗了,觉得她不靠谱,何弦打算回去再找小布丁用塔罗牌算算看。
这时候雨澄澄又和孔小苗搭话:“小苗姐,你也蛮强的啊,在陆家咀这个黄金地段竟然可以找到这么一个角落开工薪阶层的饭店,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嗨,高档地段里的老旧平民区呀,只要还没有拆迁,我就可以一直把店开下去,自己家房子。”
“之前听你说你靠开店买了三套房,怎么不搬去一个环境好的地方,你看你这里离黄浦江也挺近的,干脆在滨江大道上开个格调高雅的酒吧不也不错吗。”
“三套房么就包括这家店呀,自己家一套房子和隔壁邻居两套房子,都是小面积的户型。不过奇怪嘞,我这个人还偏不太喜欢陆家咀那些林立的高端建筑,风格乱七八糟的,那么高的楼房,那样的逼1格,我不喜欢,我就喜欢老旧城区,喜欢工薪阶层的人,和他们打交道有意思,有人间烟火的味道,而且我喜欢八十年代怀旧风的东西,以后就算把饭店开大,我还是要坚持这样的风格,不往高档的地方跑。”孔小苗嗑着瓜子说道。
雨澄澄点点头,又故做老沉地讲:“我也不喜欢新兴建筑,看那些后现代啊、超现实啊、太空感的建筑,一点意思也没有,完全把自己与大自然剥离开来,主观刻意强调人类的功能性和存在感。偏偏这种东西就是淘汰的最快的,没意思,不接地气,也没有人情味。”
“喔哟,难怪小楼喜欢和你交朋友,我看你年纪小小,洗脑能力一级强。”何弦在旁边吐槽道。
朱宇坤用食指关节敲敲台面,提醒他想作业。
何弦赶忙低下头去做功课,跟家里最烦人最顽皮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