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澄澄,我是点心战队的欧小楼,网上有很多网友人肉出了我的资料,我想你已经看过一些了吧。我想说,失去家人,辍学,我也都经历过,虽然你的部分经历我没有体会过,但是你经历中的伤痛,我绝对可以感触得到。你千万不要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懂你,因为我懂你,我理解你,所以你千万不要放弃。还有,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看你的笑话,我们来就是要给你力量的。”欧小楼肯定地说道。
咦。庄晓不可思议地看向朱宇坤,用眼神在问:你徒弟这圣母光环都快亮过朝阳了,他什么意思?他是在传播正能量吗?他打算做什么?
朱宇坤没说话。
“咳,师傅,这家伙一招以退为进使得不错啊。我不想看了,我到门口去等你们吧。”上官妙然在一边小声说了一句,说完便开门而去。在他眼中,雨澄澄并不可怜,相反,他坚信雨澄澄依然在耍手段。
庄晓又不可思议地看着朱宇坤,用眼神问道:哇噻,你徒弟个性可真不一样,他怎么还那么固执己见,他这么冷酷……那怎么办,你徒弟们现在明显对此事的态度分成了两派……外加一根墙头草……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
朱宇坤还是没说话。
雨澄澄泪眼朦胧看着欧小楼,欧小楼也看着雨澄澄,进入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状。
“你肚子饿不饿,我去买个粥给你喝。”欧小楼笑微微地,温暖地问他。
雨澄澄点点头。
欧小楼帅气地转身,对朱宇坤说了一声道:“师傅,我出去给他买个粥再过来。”
“好。”朱宇坤点点头。
欧小楼推门而出,何弦一头问号,急忙跟了出去。
“什么情况啊?!”何弦拦住欧小楼的去路,问道:“这人你以前认识吗?完全就是个陌生人吧,才说了几分钟话,你忽然就对他掏心挖肺了?你还给他买粥?”
“舅舅,他真挺可怜的。”
“世上可怜的人多啦,你照顾得过来吗?像他那样诉苦的话,我可以编上几百段给你……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才聊了一个回合,你就被他感动了,你的耳根子怎么就这么软啊……那你现在算什么意思?你已经准备把他收入战队来了?“何弦问。
“不,收入战队不仅要师傅同意,还得大家都愿意。我没有说要收他进入战队,但我想照顾照顾他。“欧小楼说道。
“才刚见面的陌生人,你就想照顾他?”
“没关系。我想照顾他。”
“我的大外甥诶,从小你也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怎么我的聪明机灵你一点也没有耳濡目染到。你看你,才恋爱一次就直接结婚了,才一面之缘的人,你就想照顾他了……你这到底是圣母命还是奴才命……唉……那啥,上官,你刚才说雨澄澄以退为进,你是不是觉得那小子故意的?什么撕遗书啊都是演给我们看的?“何弦扭头问一旁静静站在窗边着看日出的上官妙然。
“戏撑得太满就会显的假。”上官妙然言简意赅地说道。
“对耶,你不说不觉得,你一说真的是,还死去的爷爷显灵教导他,戏真的太满了。”
“舅舅,你就是墙头草。”
“什么呀,我是不乐意看你去侍候陌生人。麻烦你侍候人前先分清楚这人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侍候人是要花时间花钱的,你得想清楚值不值得。”何弦教育欧小楼。
“我看你只是因为雨澄澄不像松间凌,他不是一个迷人的美少女,所以才不能触发你的‘同情心’,因此对他好就成了费时间费钱。补充说明,这个同情心请你自动打上双引号。”欧小楼反击。
“喂!臭小子!我不是为那件事认过错了嘛!还要我忏悔多少遍?!我再也不会随随便便对美女以及美少女动心了!好吗?!”一提松间凌,何弦就特别郁闷。不过说来也奇怪,虽然雨澄澄也是松间凌的受害者,但是何弦确实提不起同情心,估计可能正是因为他是男人的关系……要是美少女就没有这么麻烦了吧……这点何弦不好意思承认。
“小楼比以前能言会道多了。”上官妙然在一旁乐。
“他怼我的时候就口才一流,对别人一律面慈心软,全宇宙唯独我是他的攻击对象。再说下去我都心痛,我这么苦这么累,历经磨难是为了谁?为了谁……我的战友你何时回……”何弦悲声说着说着,忽然没溜地唱了起来。
这时候,朱宇坤离开病房,走到他们身边。
“呀,师傅,怎么样?你们在里面又说了什么没有?你有没有答应收留雨澄澄?”何弦紧张地问朱宇坤。
朱宇坤摇了摇头:“我只让他好好休息,以后的事情,我们再商量。”
“再商量就是有余地,师傅难道你心里想收留他?”何弦问。
“先让小楼与他相处相处看看吧。”朱宇坤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这么一句。
“让……师傅啊,欧小楼是不适合做探路石的,那我举个不恰当的比喻——哪怕是屎,让狗去闻都是香的。”何弦特别想表达不能让欧小楼接近别有心机之人的想法,但是只想到了这么一个形容的方法,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过了。
“舅舅?!”欧小楼瞪他。
“知道是不恰当的比喻就别说了。”朱宇坤拍了拍欧小楼的后背:“小楼,要买粥就快点去吧。”
“好的,师傅。”欧小楼顺从地点点头,帅气地跑了。
望着这臭小子天真烂漫的背影,何弦还真有点哭笑不得。
【爱情可以勉强吗?】
蒋桥约秦斯澜喝早茶。地点在蒋桥朋友经营的小茶楼,茶楼的名字叫做“古早楼”,三层楼的小店装修的古朴古色,而蒋桥的这位朋友是香港人,会做地道的斋肠粉,蒸好的斋肠粉带着虾与蒜蓉的香气,淋上香麻油与豆豉酱油,再撒上一把葱花与一把芝麻,吃到嘴里别提多么细腻美味。秦斯澜十分喜欢这里,蒋桥只要约她在这儿,她便一定会到场。
秦斯澜习惯早起,六点整出现在店中已经是精神奕奕,但是蒋桥却睡眼惺忪,大清早戴着一副大墨镜遮挡一脸睡意。
秦斯澜一边为蒋桥斟茶,一边笑她:“起不来就改时间聊嘛,赶这么早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