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哪也不去了,我就在你的铺子里坐着吧,这估计是一个梦,我多喝点水,等我被尿憋醒了,我也就不用在这里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何弦郁闷地吐槽,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了。
“西门大官人,清河县谁不知道您,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的,怎么今天见着了潘金莲,竟然不动心了呢?”王婆笑眯眯问他。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忍字头上也是一把刀呀。这么漂亮的女人,忍也是一刀,色也是一刀,那还不如痛快地去逍遥呢。”
“呵呵呵,行善积德,不要胡扯。我勾搭松间凌闯下的祸还不小吗?差点声败名裂啊。勾搭潘金莲那更是要命的事,我又不是猫,我有几条命可以糟蹋?!省省吧你,我是吃了教训,我以后能收敛就收敛,再也不看见长得美的就勾搭了。话说回来,我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催婚催了好久,我觉得我是时候考虑考虑找一个好女人结婚了吧……”何弦喃喃自语。
“好女人不是在您家里么,月娘是多么好的老婆呀。”
“呃,可别。”何弦喝了一大口茶,希望自己赶紧醒过来,但是醒不了。现在是纯聊天式的剧情,在他看来却比噩梦还恐怖。
“西门大官人你这就奇怪了。这么漂亮的金莲,你不敢动心了,这么好的贤妻在家里,你又害怕退缩。你说你想通了,但其实还是在逃避,不进不退,你到底想通了点什么呢?都说梦是潜意识的体现,那你想想,为什么金莲是那个金莲,月娘是这个月娘,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把她们摆好了位置呢?”王婆神秘叵测地问道。
“胡说!!!没有的事!”何弦炸毛了,把茶杯狠狠一搁。
“呵呵,随便聊聊天而已,不要激动嘛。”王婆拍拍他肩膀,笑眯眯走了,看着特别可恨。
何弦的眉毛拧了起来,觉得杀武大郎真没必要,杀这个王婆倒是很有道理。于是他瞪着王婆的背景恶狠狠地看,正起着杀心呢。忽然灯光一下跳细暗,场景猛地一换到了公堂,何弦吓一跳,抬头一看,头上高悬着一块匾,上写着:明镜高悬。
惊堂木砰的一拍,有人呜哇呀呀呀喊了一声。瞬间四处都立满了人。
什么潘金莲、王婆、武大郎、郓哥、仵作等等都来了,武松也来了,何弦一看,这么英朗帅气的武松竟然还真是欧小楼,卖梨的郓哥是小布丁,两个人都在朝他指指点点,朝他嫌弃地吐口水。再看刚才喊那个,威风凛凛,一脸正气的官老爷!大黑炭!靠!竟然是包拯包青天!脸上跟抹了鞋油一样,黑的发亮,额头上有个月亮,不认识的还以为是水兵月的亲爹。
但是再定睛一看,何弦真是哭笑不得。包青天不是别人,竟然是师傅朱宇坤……
“师傅?!“何弦喊。
包拯根本不搭理他,一阵鼓点响,弦起,包拯开口唱到:“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押至在了爷的大堂上,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噗……何弦真想吐血。忽然觉得自己脖子沉沉的,低头一看,已经上了镣铐和枷锁了,显然审的是他。
只听包拯唱完又喊:“狗头铡!“
“等等!“何弦大喊:”剧情不对啊,我不是西门大官人嘛,这里头有包拯什么事情呀,另外铡陈世美也不用狗头铡吧!我冤枉啊,你们弄错了!这次我可没招惹潘金莲,也没杀武大郎,我冤枉!我罪不至死!“
“可你抛妻弃子了啊。“所有人指着他骂。
“我哪来的妻子!!!“何弦急了。
“那儿啊!“所有人指给他看。
秦湘莲站在一边,眼泪汪汪,楚楚可怜。不是别人,还是花蕾。
噗……何弦真的吐血了。这剧情真的有问题啊。
“何弦!何弦!!!!何弦!!!!”大家忽然七嘴八舌地叫他名字,“舅舅!何弦!舅舅!!!“
啪的一耳光。何弦被人一巴掌扇醒了。
何弦从床上惊醒,睁眼一看,床边围着一大堆人,欧小楼、上官妙然、小布丁、花蕾、蒋桥、彭千禄……
“干什么,干什么啊!”何弦急忙用被子裹紧自己,怕被他们攻击。
刚才抽他耳光的是蒋桥,虽然何弦已经被证明是冤枉的了,但蒋桥始终看他不顺眼,很凶地训他:“起来。”
“怎么啦?难道我又犯什么罪了?!起来,起哪去啊!你们不是都想打我吧,我冤枉啊!!!”何弦紧张地喊。
“不是啦舅舅,坤叔叔说我们第一战赢得很漂亮,他还没正式请我们一起吃饭庆功,所以把大家叫来了,本来说等你睡醒一道的,结果你这都睡到十一点半了还不醒,约吃晚饭现在也改成了吃夜宵,你再不醒,我们就都得回家睡觉了。”小布丁埋怨地说道。大家真是等他睡醒等了好久,等的都不耐烦了。
“请?吃?饭?”何弦后知后觉地。
“是啦是啦。”小布丁和欧小楼一起动手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快去洗漱换衣服,马上出门,坤叔叔说带我们去通北路吃超好吃的黄油龙虾泡饭和蟹粉汤面!还有椒盐蟹脚!还有烤带子和扇贝!还有清蒸大虾!快起来啦!真是的!等的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小布丁和欧小楼把何弦拖进了厕所,用冷水浸了毛巾给他擦脸,脸一洗,何弦清醒了,这不是在做梦。大家是真的来到他身边,等他一起出去吃饭庆祝。想到这里,何弦无语凝噎了一下,莫名感动。经历了伤心委屈的事情,本以为曲终人散,但是一觉醒来,小伙伴都还在身边。何弦抽噎了一记,真的很想哭。
但是小布丁和欧小楼砰一声把厕所门给关上了,把他一个人留在里面。
“你快点啊!”大家催促他。没人要听他感动到哭,或许一开始有想过关心他,但现在没人想听他说话,都急着出去和师傅一起开开心心吃好吃的。大家在外面催催催催催,何弦也来不及弄,只能快速刷个牙,抹把脸,胡乱梳了梳头发,连胡子都来不及急剃掉,就穿着一身睡衣,衣服都来不急换,小布丁和彭千禄已经一人拽他一个手,拖他下楼去了。
“我穿着睡衣怎么出门呀!!!”何弦喊。
“烦死了,大半夜的排档摊,谁稀罕看你。”彭千禄骂他。现在食物链的底端就是何弦,谁都可以教训他。
何弦没办法,只能跟他们来到车库。今天小布丁没有让文老头派保镖开车来接送他。所以大家都往朱宇坤的车上挤。彭千禄去坐蒋桥的跑车,上官妙然开自己的车子。三辆车一道出发前往杨浦区通北路吃好吃的黄油澳洲龙虾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