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立扬勃然大怒，二人扭打成一团。

这时贾斯汀缓过来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酸，又看了一眼远远的乔，困惑地问道：“我们脱险了吗？为什么乔和那只猴子抱在一起这么亲热。”

酸啼笑皆非的说道：“的确是黯月筱寒救了我们，可他们是在打架吧。”

“乔立扬打得过猴子？”贾斯汀吐槽到，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分明是在调情吧。如果你生长在英国，就知道这事很寻常。”

“什么事很寻常。”单纯的酸一点儿也不明白。二人言论着，忽然看到黯月筱寒抱着头一顿抽搐，脸色苍白，然后口吐白沫地倒在乔立扬怀中。

他们急忙跑了上去，看见乔立扬在翻看猴子的眼皮，摸他的脉搏。

“怎么了这是，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乔立扬神情严肃地回答道：“应该不是装的，他刚才又在说大悲咒三个字，应该是真的头痛。平常他的脉搏强烈的能演奏《命运交响曲》，但现在是真的非常微弱，我想我得立刻把他带回去。别让达善仁误伤了他。”

乔立扬说到这里换了一种语气继续道：“酸，贾斯汀。港汇广场似乎前非同寻常的情况发生，立刻去支援九斤和小俏，保护好你们彼此。交给你们了！”

“收到！”酸与贾斯汀大声回应。

乔立扬得到肯定的答复，便立即抱起黯月筱寒飞奔离去。

189.帮人，还是杀人？

乔立扬抱着黯月筱寒回到B.P.R.D。总部，径直来到达善仁的医护室，将少年放在他的床上。达善仁惊觉有人来了，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盘腿坐在床头，跟随念经机一起念起大悲咒来。

自然而然，无人强迫，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念对了每一个字……可他这辈子根本没有看过或是听过什么大悲咒。

达善仁吓得从床头蹦了起来。

“有鬼，有鬼！你们一定是给我施了什么魔咒，让我变得神神叨叨的。”

“我没空和你扯这些，过来，看看那个金箍你还能看见吗，帮个忙，帮他取下来。”乔立扬将紧贴着墙壁的达善仁扯到黯月筱寒身边。

“在吗？不就在那里吗。”达善仁指了指，“怎么你们还是看不见？”

“行，替他摘了吧，摘下的金箍送给你，你爱卖多少钱是多少钱。”乔立扬说道。

“真的？”达善仁将信将疑。

“真的。”

“不，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你们是一个非常邪门的组织，沾染你们的人都会沾染不幸，我不要什么金箍，我要自由的生活，离我远点！”达善仁果断地拒绝了乔。

“你说的我都能理解。但是你知道嘛，你体内的能量开始觉醒，你变成了一个可以控制他人的人，你的情绪会严重干扰到这个人的生活，你自由了，可是他会痛苦不堪，甚至生不如死。你需要这种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自由与快乐吗？”

“可以啊，为什么不，我又不认识他。他痛苦关我的自由屁事。”达善仁说道。

乔立扬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挥舞了一下拳头，达善仁急忙怂包的捂住脸。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世上的恶棍才能永远横行下去。如果有人对你说你的哥哥死的那样痛苦也不关任何人的屁事！你怎么想？！说你怎么想？！”乔立扬吼。

一提到达文西，达善仁顿时泪流满面，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两套标准，自己的事情就渴望得到别人包容理解，别人的事情就袖手旁观，麻木不仁。

“你哥哥达文西教授的不幸遇害，我们整个部门每一个人都深感痛心与遗憾，我们派了大量的人力前去解救，但是我们实在来不及赶到那里，我们对此充满了抱歉。但是你记住我说的话，如果上天能给我们一次机会，哪怕只有一分钟的机会可以想办法救出达文西教授，我们部门的每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救他，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毫不犹豫！”

达善仁痛哭流涕地说道：“说什么漂亮话……”

但是声音很微弱，而且全身发软，扶着乔立扬一点点滑落到地板上，瘫坐在地长哭不止。

“我不是在说漂亮话，而是亲身经历。在你面前昏迷不醒的这个家伙确实是一个非常人类，他十恶不赦，唯利是图，照过去说起来一点可救的意义也没有，若不是我看见了这家伙心里犹豫的东西，那些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微不足道的变化，不是因为他在自己胡闹的时候又真的救了我们，我也很想大声说一句：这家伙的死活他妈关我屁事啊！但是你看着他，就像我此刻看着他一样，你愿意让这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你眼前消逝吗？你做得到吗？！”

乔立扬蹲下看着他，用认真且灼热的眼神：“不需要你牺牲，不需要冒险，只需要你小小的一个动作就可以解救他，你真的连这样都不愿意吗？”

“我救了他，谁又能救我哥哥，把我哥哥还给我呢？”达善仁宽面条泪。

“我做不到把你哥哥的生命挽救回来，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替他复仇。”乔立扬诚恳地保证道。

“可是你好像没什么用啊。”达善仁哭着说。

“我们部门里都是非常了不起的战士，他们可以做到。”

“他们之中谁最强啊，这个黯月筱寒是不是你们中的一员？”

“他不是。”

“他强吗？”

“他很强。”

“喔……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会儿，让我自己想一想？”达善仁说道。

“为什么？”乔立扬不理解。

“就五分钟，求求你。”

“答应我你会救他。”乔立扬希望他能给一个肯定的保证。

“好。”达善仁点了点头，“我保证救他。”

乔立扬点点头，决定给他一点时间消化这一切，于是离开了房间。

达善仁一点一点靠近黯月筱寒，贴在他的脸孔旁边看来看去，不可思议地说道：“难道你真的是辛卜风教授所说，与我命中有奇怪羁绊的少年吗？听说你是非常强悍的家伙，你到底可以多么强悍呢？看起来也不过是死鱼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