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梦做久了，就像真的。其实谁分得清自己到底是活在现实世界，还是梦里？”
“听起来很像那个电影。《盗梦空间》，看完这个电影的人，都想给自己买一个图腾，验证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九斤笑了，抹抹鼻子，“有意思。”
“你的体质很特别。”
“是啊。”九斤没否认，反问道：“你呢？就是那个在路易威登里放蛇和毒蘑菇的家伙吧。”
隔壁没有回应。
九斤放下马桶盖，然后盘腿坐在马桶上，用成年人的口吻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和我外面的朋友就是来找你的。你在这里散布小蛇与毒蘑菇，伤害了人类。我们必需将你清理掉。但是在我们历次的清理战斗中，从来没有留下过活口。为你着想，我劝你投降。”
隔壁依旧没有声音。
“喂，朋友，还在那儿吗？”九斤用手指弹了弹隔板。
“你们想抓我去坐牢？”
“未必吧。”九斤心想，说不定这人有特别的才能，教授觉得好留用了也可能。
呵呵。隔壁的人笑了，“坐牢也好，反正我过不下去了。我办了十七张银行卡，全部透支，还不上帐，可是我在这里买了这么多奢侈品，一听到我没钱了，势利的营业员就对我冷眼相待。这个社会只认钱不认人，我的心早已经凉透了。我投降，带我走吧。”
哈！！！！这么简单？！这么容易？！这么轻松？！！！！！我九斤竟然可以以德服人？！这次出勤兵不血刃，五分钟搞定对手？！！！！哇噻！！！！九斤脑袋里砰砰啪啪在放烟花。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为了互不相骗。我们数到三，一起推门出来面对面，这点你同意吗？”隔壁说道。
“好啊。很公平。”
“那就开始吧。”
二人一起数数，一，二，三。
厕所门推开，二人像西部牛仔决斗一样郑重地走了出来。
九斤朝前看去，脑袋嗡的一声，差点炸了。
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位大姐，四十来岁，高大粗壮，长得很像孙红雷。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套装，蕾丝边裙子很短，大腿很粗。两腿厚厚的腿毛，踩着高跟凉鞋。看起来别提有多酸爽。
“你！！！！”大姐忽然一声吼，男人的嗓音，“竟然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眼神，我去，天下谁看你的眼神会不一样？！九斤懵了。大姐粗壮的声音更让他懵圈。可就在这时候，大大小小的蛇从天花板掉了下来，扑簌簌落在九斤的身上。还不待他扑打，蛇已经纷纷咬了上来。
啊！！！！！！！！！！！！！！！！！！！！九斤大叫起来。
大姐夺门而逃。
九斤扭头要追的一刹那，眼前的画面又变了。
连希坐在教室里，咬着笔，一手撑着脑袋发呆。同学和老师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黑板擦的很干净。风拂动着窗帘，飘飘扬扬，窗外的蓝天白云美的很好看。
“嘿，彪仔。”连希抬头看见他，亲热地叫了一声。
咦？九斤其实清楚这是幻觉。但像刚才那样，他没有过度惊讶，甚至没有抗拒。一切景象切换的明明很突兀，但他却觉得很自然。
“嘿。九斤。”连希又喊了一声。
九斤摇了摇头。还真是被蛇咬了呢。疼吗？不疼。解毒方式不知道是什么。诶，解什么毒。管它！九斤笑了，朝连希走去。
“又见面了，出气筒。”他伸手揉乱她的头发。
“诶诶，干嘛啦。”她推开他的手，“明明刚才一起在上课，什么又见面了。”
“喔，是吗？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同学们似乎都离开了。”
“在琢磨事情喽。”连希叹了口气。
“有什么解决不掉的事情告诉哥哥。难道程刚他们又欺负你了？”
“不是啦。”
“那是？”
“小俏生日要到了。我正在想送给她一件什么生日礼物比较好。”连希苦闷地说道。
“她还不好打发。随便去一家奢侈品店买点东西送她就好了。她不是最喜欢那个什么牌子，虾奶儿吗？！”
“是香奈儿啦。”连希尴尬地纠正他，然后摇了摇头，“可是不行呢。我送她的所有东西，她都不喜欢。她总觉得我的眼光不好。”
“喔！！我懂了。可她就是那副德性呢。谁的眼光都瞧不上。”
“也不是。上次你送她的地铁卡套，她保存的很好。”
“那是她抢的，不是我送的。再说她根本不坐地铁！”
“好了好了，要不，九斤帮我想想送她什么好吧。我给她礼物的时候就说是你挑的。”
“我才不要。”
“行行好啦。”
“那也不行。”
“那我只好给你扎一个蝴蝶结，把你送给她了。她一定会很喜欢。”
“哈哈哈哈哈哈，你舍得？”
“什么？”
“咳，没什么。”九斤抹抹鼻子。
“九斤，帮我想想吧。”
“她的生日不也是你的生日。你自己想要什么礼物？”
“我吗？”连希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每年生日要回德国去和爹妈一起过，你生日那天，我都见不着你，更别提亲手把礼物给你了。”
“咦，九斤你有给我准备礼物吗？”小希略略有些激动。
“没有。”九斤两手一摊。
喔……小希的表情又变成了失望。
“没有带在身上。”
“啊啊啊，那就是说，真的有准备了？”
“别激动，很普通的一个抱枕啦。”
“什么抱枕？”
“愤怒的小鸟。淘宝买的，不是正版，不到五十元钱。咳。”
“好呀！我喜欢！！！”小希激动地振臂高呼。
“你是真的在高兴吗？是不是真的？”九斤不信，“我知道去年你生日，你爸送了辆直升机给你。”
“可是我不喜欢直升机呀。”
“万一今年你的生日礼物是匹马，或者是游艇什么的……”
“可我喜欢抱枕呀。你明天带来给我好不好？”
“再过两天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