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J.摩根,也就是曾经的珊曼莎·葛洛弗,的确是可以算是一个相当疯狂的女人。
正所谓,女人疯狂起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
说的应该就是她这样的女人。
不过这娘们儿疯狂归疯狂,倒也不是那种无脑疯,她只是性格比较扭曲而已,总体而言还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也正是因为这原因,经过了苏浩三番五次的警告之后,凯瑟琳.J.摩根很快就变得老实了起来。
尽管对几个伤员身上的伤势有些好奇,但她始终老老实实的站在苏浩的身边,看上去就像是后者的保镖一般。
“上帝啊!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两人小声嘀咕的时候,人群之中的桑德.霍尔沃森博士忽然爆发了。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人的视线,便全部都集中到了黑人德里克.詹姆森的身上。
不久之前,就是这货冲进餐厅对大家发出警告的。
说起来,这货应该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儿。
因为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么从怪形生物逃出极地科考站时走过的路径来看,其必定会冲进正在举办庆祝派对的餐厅。
按照当时的情况,一旦被怪形生物冲进餐厅,而其他人又都没有什么准备的话,受伤的人只可能会更多。
仅就这一点而言,他可以算是救了不少的人的性命。
然而这时候,大家似乎已经不去想那么多了,尤其是现场的几个伤者就更是如此。
在某些人看来,如果不是对方之前的那番警告,他们也不会结束派对跑来实验室查看情况。
如此一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受伤。
所以归根结底,责任全部都在对方的身上,既然是这样,大家自然不会给他好眼色看。
不得不说,德里克.詹姆森也是有够倒霉的。
他倒霉就倒霉在,不是一个和其他人一样的白人,是一个长着黑色皮肤的旧大陆族裔。
如此一来,其他人没道理地将所有的责任全部都甩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地负担。
“咳咳!桑德博士,请保持冷静。”
面对此景,德里克.詹姆森一时之间也有些傻眼。
看着周围那些人不善的目光,他有些想要为自己辩解,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
但凡能够进入到极地科考站工作的人,无论是专门从事研究的科学家,还是普通的工程技术人员,都没有谁是傻子。
所以,心思电转之间。
德里克.詹姆森就已经察觉到了众人的心态,并且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很可能成为了众人发泄怒气的对象。
作为一名黑人,对于这样的一种结果他并不陌生。
除此之外,这种时候他最好不要为自己做出任何辩解,否则的话,结果很有可能会变得更加糟糕。
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现如今,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成长、求学、甚至是工作的过程中,以往许多经历都已经让他认识到了这一点。
没办法,这就是西方社会的现实。
你可以对其表示不满,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承受。
话说回来,德里克.詹姆森也不可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于是他扭头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同伴。
也就是同样来自于鹰酱极地科考站的两个白人,凯特·劳埃德和艾华德·沃尔纳。
“桑德博士,德里克说的对,请保持冷静!”
接收到同伴求助的目光,艾华德·沃尔纳没有动,反倒是凯特.劳埃德主动站了出来。
前者并不是不想为自己的同伴出头。
事实上,这个时候他不主动站出来,恰好证明了他是一个聪明人,因为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身为女性的凯特.劳埃德显然更适合做这种事情。
果然,听到凯特.劳埃德这么说,桑德.霍尔沃森博士一下子变得冷静了不少。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
不过他并未因为刚才无理的举动,向德里克.詹姆森做出任何道歉,而是扭头看向了凯特.劳埃德,似乎想听对方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面对此景,在场的三个鹰酱科考队员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相较而言,鹰酱科考站内反而不太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所以有些事情也只能先忍下来再说了。
事实上,仅就眼前的情况而言,孰是孰非大家的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只不过在场有好几个人受伤,某些人心中的怒气或者说是怨气,终归是要发泄一下的。
既然如此,那就当德里克.詹姆森倒霉好了。
反正这样的事情他有不是没有经历过。
现如今,与其纠结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还不如想办法将眼前的情况处理好呢。
“艾华德,你是我们科考站专业的医生,先去帮几位伙计处理伤口吧!”
沉默了片刻,凯特.劳埃德冲着同伴小声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不远处的桑德.霍尔沃森博士,继续道:
”这样吧,我们先去查看一下实验室中的情况,作为一个博士,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至于说其他的,暂时可以多放一放,你说是不是这样?“
说出这番话时,凯特.劳埃德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不知为何,在看到那几个伤员的时候,他他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仿佛好像要出什么事情一般。
为了打消这种想法,他决定先好好的研究一下之前取到的几个样本,由于受到时间的限制,一些相关的工作还没有做完。
现如今,也应该继续之前的工作了。
“啊!我的手!”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名伤者还发出了一声惊呼。
紧接着,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之下,他的一只手忽然断裂了开来,然后那只断手从伤口处伸出了无数的触角。
面对此景,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一时之间,现场的气氛一片安静,竟是没有人知道该去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