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心往容瀚的墓碑去前走去,脚步多了些急切。想着是要拜访老友,心情便也急切雀跃的多。
在墓前席地而坐,宁初心便说起自己最近的一些事情,也说说如今容家的事情。
“容瀚,若是你能看到,应该会很欣慰吧?”她含笑说道,就好像那个最亲近的人就坐在她的对面,活生生的,还能听到她说话。“你的子孙后代,他们很优秀,一如当年的你。”
前世她便一直觉得,容瀚是个很厉害的人。白手起家,还那么年轻的时候就创下了那么大的家业。
那么快的成为商业巨擘,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样的一个人,那样的人生,在很多人看来,倒像是传奇小说里的人物。
当然,若是用容瀚一生的事迹来写成一本书,应该也是无比精彩的。
“你是谁?”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宁初心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共两个人,眉眼间的相似,一看就是亲人。
如今容家的当家容煊和刚刚回到容家的容焕。她可听说最近两日上门摆放容焕的人很多,而容家似乎也在准备着办个大型的宴会,招待一番那些想要见容焕的人。
这样的时候,容焕不是应该轻易不出门吗?从外太空回归,容焕可一下子就红遍了地球,可比最当红的明星还要受欢迎。
“你竟然在这里。”容煊微微蹙眉,心里有些莫名。他的目光从宁初心身上移开,落到了墓碑前的花束上。
洋桔梗,那是先祖最喜欢的花,而这一点还是他从先祖遗留下的一本书里得知,知道的人应该很少。
纵然是家里人,也是不知道的。这只是先祖的一点小小爱好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还不至于郑重其事的告知家里人。
宁初心沉默着,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她也想过,要是容家的人知道她来祭拜容瀚,应该会觉得很奇怪,而她也无从解释。
最好的,还是不要来。
可是她还是很想要来看看容瀚,即便容瀚已经逝去了那么多年,可这里终归是容瀚的长眠之地,对她而言很特别。
“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容焕笑嘻嘻的看着容煊。明明是十分相似的眉眼,可一笑起来,却又完全不同。
容焕的眼角微微一翘,竟然带出几分勾人的韵味来。看着那在容煊身上不会出现的神情,宁初心腹诽了一声“妖孽”。
和容煊一对比起来,容焕给人的感觉就过于妖孽了。
“回去再说。”容煊瞪着眼前这个没正行的哥哥。多年不见,没想到还是老样子,也没见成熟稳重起来。
小的时候总觉得科学家应该是十分稳重少言的老学究样子,直到如今看到兄长也成了大名鼎鼎的科学家,他才知道,小时候的想法果然是太天真了。
“有这么难介绍吗?非要回去说。”容焕嘟囔着,眸光却落在了宁初心什么。“你好,我是容焕,是这小子的哥哥。”说着便伸出了手。
宁初心伸手和他握了握,“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我是宁初心,宁静的宁,不忘初心的那个初心。”
“什么三生有幸,这话说的,我听着都觉得牙酸。”容焕受不了的打了个寒颤,“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跑出去玩了一趟,倒是落了些虚名。”
“这也太谦虚了。”宁初心笑笑,“不是有人说过吗?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
虽然网上的各种溢美之词固然会有夸张的成分,可容焕的能力也是实打实的,这种事也不得假。
对于这样的人,她还是敬佩的。
“去看爸吧!”见两人相谈甚欢,容煊忽然说了一句。宁初心便看着容焕脸上的笑意落了下来,不过顺便便已经消失无踪。
仿佛刚才的言笑晏晏,都不过是她的幻觉。
兄弟两人便往他们父亲墓碑处走去,宁初心这才知道,今天容煊是特地带着容焕来祭奠过世的父亲的。
他们父亲去世的时候,容焕还在外太空,都不能收到消息,自然也就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
如今终于回来了,是要来祭拜一下的。
她也不好再留下,便提出要走了。容煊便让容煊先去祭拜父亲,想来哥哥也和爸爸有很多话要说。
他自己则示意宁初心和他一起往外面走。
“怎么,总是出现在容家的墓园,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容煊凝视着宁初心,眸子里满满的怀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宁初心叹息了一声。若她说她曾是容瀚的未婚妻,容煊肯定会觉得她是疯了。
这样荒谬的事情,若非发生在自己身上,别人来和她说的话,她肯定也是一副看疯子的神情。
“编不出瞎话来,那就实话实说。”
“你就当没看见我,或者当我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做,到处走走?”宁初心歪着头看容煊。
容煊猛然握住她的手腕,缓缓收紧。“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
“你弄疼我了。”宁初心疼的皱眉,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绅士,“这就是你们容家的处世之道?”
“我们容家怎么处事,还不需要你来说。你只要老实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行了。为什么来祭拜容家的先祖?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啊?我既不想从容家得到什么好处,也不会害容家,你不用这样大的反应吧!”宁初心又挣了挣,箍着她手腕的手像是铁钳一样,任由她挣扎都纹丝不动,她就睁大眼瞪着容煊。
“没有目的?谁会没事做喜欢到别人家的墓园瞎溜达?”
“我就有这种嗜好啊!不行啊?”宁初心没好气的应着。“你快放开,你要是再这样,我要喊非礼。”
“你可以喊一下试试啊!现在外面多少都在传你是我的女人,你就算是说我非礼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容煊恶趣味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宁初心。
那种目光流连在她身上,像是变成了实质一般,让她有种麻酥酥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