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了吗?”骆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问道。
“猪”,就知道睡。
“你才是猪呢,没听说过吗,民以食为天,以睡为后天,睡觉当然重要了”,负面情绪似乎没有了,骆辰又开始大言不惭的发表她那些所谓的“至理名言”了。
陈诺失笑,多云转晴,“什么是以睡为后天,谁说的?”
“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教育家,爱国诗人,骆辰”,她裹着被子,顺溜的念着曾经语文书上背烂了的台词,只探出一个头,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地样子可爱极了。
陈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现在这丫头是彻底掌控了他的情绪了,喜怒皆因为她。
拉过被子,将骆辰抱在怀里之后,陈诺精准地捕捉到那柔软的唇瓣,两人虽约好不过线,但陈诺也不是吃素的主,逮着各种机会,各种吃豆腐,有时候骆辰简直想揍他。
跟前睡的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能看能亲,却不能吃。
不是柳下惠,被逼着做柳下惠,这种感觉非一般的苦逼,陈诺实在憋的慌,下身的肿痛让他没办法很好的掌控力道,吻得有些狠,一吻即毕,两人都有些呼气如雷。
他推了推怀里的人,问道:“还饿不饿?”
“饿”,骆辰摸了摸扁平的肚皮,哀怨的回答,她一整天就只吃过一顿饭啊。
“还没喂饱?那我们继续”,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陈先生唇又凑了上来,这次他没有吻她的唇,而是亲了亲她有些红晕的脸颊,笑的像是一只餍足的猫。
骆辰抬手打他,被陈诺抓住手又亲了一下,骆辰脸一热,赶紧缩回去。
“睡吧,睡醒了就有东西吃了”,将骆辰往怀里拢了拢,把被子向骆辰的方向拉了拉,陈诺伸手关了床头的罩灯。
*
情绪平静下来后,骆辰有些后悔昨天冲动的举动,怎么就一冲动之下说出辞职这样的话呢,爸爸说的果然没错,情绪不好的时候真的是不能随便做决定的。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要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的言行负责任。
辞职就辞职吧,首席秘书的压力确实太大,她更喜欢呆在*的日子。
现在看来,她是没机会留在林氏企业了。
主要遗憾的是她似乎又要开始找工作了,且真的很愧对王主编,.当初他那么挺她。
唉!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后,骆辰又看了看手里置于所有需要林木亲自审核的文件最上面的“辞职报告”,敲了敲总裁室的门。
她的左手边是包装精致的的不加糖蓝山咖啡200ml和她亲眼看着出炉的新鲜面包片3片,她想是最后一次服务了呢。
似是预料到她这个时候要进来,林木坐在老板椅上休息,办公桌上并没有任何正在批阅的文件。
“林总,真的对不起,但是我保证你的花瓶我会想办法赔给你的”,骆辰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做忏悔似的(其实她也确实做错了事),眼睛连看都不敢看林木一眼,她将手里的早餐置于桌子上后,又将整理好的辞职报告和文件递给林木。
林木看了看封面加粗加大的“辞职报告”四个字,直觉很刺眼,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骆辰。
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辞职的理由是什么?”
“我很抱歉没有做好我分内的事”,骆辰回答,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比起被别人嫌弃,开除出公司,她宁愿走的有尊严一些。
“就因为打碎一个花瓶?”
靠!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说的风轻云淡的,似乎忘了自己昨天那冻死人不偿命的目光了吧?还就因为一个花瓶?你那眼神是我打碎的是一个花瓶吗?你那眼神明明就是我挖了你家祖坟好不好,骆辰心里暗骂,嘴上却没说什么话。
林木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芸芸众生,他修长的背影看起来像是一颗笔直的树。
骆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她对他仅有的一点点了解均来自秦秘书,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从来没有试图亲自了解过。
她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
以前在*的时候,金部长比较随和,有什么事他都喜欢说出来,碰到比较纠结的问题,他还会问问骆辰的意见,所以两人合作比较愉快。
但林木不一样,他不喜欢说话,骆辰要费尽心思去猜他的想法,猜的结果是对是错并没有人告诉她。
但是是现在骆辰想:是她不愿意问,还是他不愿意说?
跟在林木身边半个多月以来,除了工作,不得不找他外,骆辰甚至没有和他说过一句多余的话,为了不出一点点问题,她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就像是行走于钢丝上的杂技演员,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步履艰辛,但她并没有试图问过观众,万一她失足了,掉下来了,他们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她只是一味的告诉自己,不能出错,一点都不行。
有时候看见林木像个加班狂一样,逼着自己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时候,她很想提醒他注意身体,但每每话到嘴边后,又都被咽了回去。
她想起了一句话,叫多管闲事。
她觉得自己的心正一点点退去血性,变得麻木,她学会了明哲保身。
该喜还是该忧?
过了半晌,林木问她:“骆秘书,你看看下面那些人,你觉得他们忙忙碌碌来去匆匆都是为了什么?”他的眼睛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目光苍苍却没有聚焦点。
骆辰不明白他说的意思,她只能凭自己的直觉回答他:“为了生活”,工作为了生活,享乐为了生活,她觉得其实人生的所有事都可以归结为一个目的,为了生活。
林木的目光透过不知看向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啊,为了生活,可是要是没了生命,他们又该怎么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