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陈诺怒吼一句,骆辰下意识的停止挣扎,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真是太过窝囊了,凭什么他说不动就不动,她偏要动,就要动,整个人在陈诺怀里挣扎的更厉害了,脸蛋都气的鼓鼓的,两颊酡红。
“你总是这样,每次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你让我相信你,可是你又什么都不说,只是相信两个字谈起来有多苍白,你知道吗?你对你和沈心宜的过往守口如瓶,讳莫如深,我是怎么想的,你又知道吗?”
骆辰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下来,“或许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怎么想,一手鞭子一手糖已经成了你处理我们之间矛盾惯用的方式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并不是把你喂我一个糖,我挨的那一鞭子就不会疼。”
骆辰胡乱擦擦自己的眼泪,她还不想在大街上这么丢脸,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已经是一个弃妇了,她拒绝任何通过眼泪的方式乞求怜悯,“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大不了最后的结果就是……”
陈诺的手机这个时候开始突兀地响起,骆辰不得不打断接下来的话。
心里却有些九死一生后的侥幸,还好电话来了,差一点就分手了,还好电话来了。
电话是陈翔打来的,估计也看到新闻了,陈诺后悔死了自己那晚一时的不忍心了,心里被骆辰那番话绞的乱七八糟,脸上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的父亲刚刚才出院,他不能再让他为自己操心了,“爸……”
骆辰趁着陈诺打电话的时间,回了公司。
已经过了九点,公司大厅里没有了之前的闲言碎语,一切都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偶尔有人走过,微笑着向骆辰打招呼。
骆辰此时已经连伪装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径自走向电梯。
林木看着隔了两天后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骆辰,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明明她只是不在两天,他却觉得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他极尽贪婪的用一种很炽热的磨光看着她,骆辰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不明显,但因为他太过熟悉这张脸,所以一眼便瞧出来。
看着这样的她,他突然有些心疼,关于陈三少和沈家千金的新闻,他是有所耳闻的,他知道他的女孩现在承受着跟他一样的痛,那种无法言语的煎熬的情殇。
尽管这样,她还是不忘关心人,她送文件进来的时候顺便给他带了份早餐,面包,豆浆,很健康,很平民,很温暖。
秦秘书是那种严守上司命令的忍,他说要咖啡,她从不端给他牛奶,可是这两天来他有些想念牛奶的味道了,想念那个时而古灵精怪时而严肃漠然的女孩了。
“林总,这是公关部交上来的文件,我初步审定应该是没问题的,您看看如果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见她回过神来,林木赶紧偏过目光看向别处,他不能让她看出他对她的感情,不然就连这最后一点温暖都失去了,在回过头时,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淡然,他平静地道,“恩,放那吧!我一会儿看!”
陈诺看着骆辰离开,心中苦涩,却无能为力,他知道他欠骆辰一个解释,很早以前就知道,但他就是没法说出口,那些难以言喻的伤口,揭开一次就是一次的鲜血淋漓,他不想再提。
陈诺最后看了眼林氏大楼,不得不先回公司,他还有一个公司需要坐镇。
为了刻意去逃避一些东西,骆辰倾注所有的精力投入工作,一个上午竟也不觉得慢,做事的效率也奇的高,中途连趟卫生间都没去。
中午休息的时候,郝敏打电话过来,她毛毛躁躁惯了,说话也没有任何铺垫,劈头盖脸就一句,“小辰,你和陈三少分了吗?”
骆辰出了办公室,走到楼梯间,没好气地道,“郝敏,你个不安好心的女人,你到底是有多希望我们分手啊?”
郝敏讪笑着,“没分就好,没分就好,吓了我一大跳,我就说陈三少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嘛!”
“得!别说这事了”,骆辰打断她,令找话题,“你呢,在哪儿呢?”
“我在外面做调查刚回了学校,怎么了?”
多日来积累的郁闷急需发泄,骆辰决定了,这个发泄的对象就是郝敏了,反正刘心羽也不在,郝敏虽然刀子嘴,但好在不透风,骆辰问道,“小敏子,你下午有事吗?”
“不要问姐下午有事吗?姐是未来的经济学家,时间是以秒算计的好不好?”
骆辰翻个白眼,还没当经济学家呢,这架子倒是摆的挺大的,她挤兑道,“瞧你这得意劲儿吧,还经济学家呢,我下班后找你逛街,大概五点多”,想到可能要加班,骆辰又把时间往后推了一点,“六点多吧”。
哦,对了,人家是以秒计时的未来经济学家,骆辰又补充道,“六点二十分以后”。
郝敏大笑,两人约好见面的地点,骆辰就挂了电话去卫生间。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骆辰一进卫生间就听到Betsy的声音,“谁知道呢,有可能分了吧,这种被甩的事谅她也没脸说,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跟沈心宜能比吗?人家可是享誉国内外的名媛呢。”
随即传来另一个声音,“就是,我在我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上看到过沈心宜,真的是我心中的女神啊,身材,相貌,家世,能力都没的说,骆秘书根本就没得比,她这次算是遇上对手了,栽定了。”
Betsy轻蔑的声音再次传来,“还对手呢,或许人家沈心宜压根就不屑把她当对手,你是不知道她平日里她那令人恶心的德行,故意装单纯,扮可爱,仗着陈三少的面子当了首席秘书,还一副名副其实的嘴脸,趾高气昂的命令人,看着就让人恶心,秦秘书也真是的,不知道被她下了什么药,自己都回来了,竟然还让她那女人呆在秘书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