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上伫立在黑雾当中的四大城主,巡视良久之后眼中爆闪出一抹喜色,翻滚的血气依旧抖动的阵法,显然已经催发到了极致。
“此等威压,就算是妖王中期后期都能诛杀,我不就不信还不能降服这小小的僵尸余孽。诸位,我们入阵吧,诛杀此瞭不仅能够获取无上道器,更能剥夺他身上的一切宝贝。”
“这样的人,能够死在这大荒血阵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以他的境界所爆发的实力,方言整个灵界,也算是前无古人的绝代天骄了,但面对这等阵法,就算他在妖孽,也只能照样伏诛于此。”
四人同时开口,脸上挂着丹丹的笑意,双手掐诀,赫然之间,蓬勃的妖气冲天而起,粉碎了阴虚咒道所降下的昏暗,妖族大道垂落,而他们本人,则是在大道的庇佑下缓缓沉入大阵当中。
可就在他们进入大阵不足半盏茶的时间,闪烁的四色光幕忽然扭曲起来,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震动,让四方观战之人纷纷打了个冷战,心里猛然滋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但狰狞的脸上,又分明有着一抹期待以及侥幸。
在过去一刻钟,猛然的,大阵刹那停止了运转,澎湃的力量疯狂爆发来开,瞬间卷动了四方天地之力,化作一股风暴席卷四方。
正当众人面露喜色,以为风清扬以及被诛杀之时,耳边忽然传来几声惨叫,此声一出,众人大喜,皆是以为是从风清扬身上传来。
但转眼之间,惨叫戛然而止,虚空都甚至还残留着众人狞笑的脸,四道身影嗖的一声从大荒血阵当中疾驰而出,那狼狈的模样,使得四方之人神情皆是快速改变,化作一抹挥之不去的恐惧以及,滔天的恐怖之力扩散开来。
竟是有人直接吓破了胆,不要命的四处乱飞,更有甚者或许是因为极端的恐惧,从而出发了阴虚咒道之力,被虚空的咒道之力直接腐蚀殆尽,只消片刻,便在这混乱之中,再次陨落好几尊妖王放逐之修。
他们所看到的,不是风清扬,而是笑着进入大阵中的四大城主,而最后一声惨叫者,正是手提那口无上道器的西城城主。
他走在最后,浑身破烂,胸口之处更是有一个破开的大洞,献血直流,几乎可以透过大洞直接看到其中砰砰跳动的心脏。
而就在他飞出大阵的瞬间,一只这天大手猛然探出,那是一只怎样的手啊,布满了鳞甲,更有无数尖锐的倒勾。
虚空尽管昏暗,但依旧挡不住那闪烁光芒的幽光,大手伸出,直接握住了西城城主的脖子,历史再现,他几乎就是一只无法反抗的小鸡。
大手用力,西城城主惨叫着浑身爆开,一团血肉蠕动片刻,便轰然散开,旋即飘落天地,眨眼消消失不见。就在西城城主陨落的片刻,风清扬一步从大阵中走出。
他浑身献血,原本雪白的衣衫上沾满了血丝,咳咳坠落之下连绵不绝,几乎连成了一片,他随手甩了甩身上残留的血渍,冷漠的看向四方。
手上血舞魔剑一抖,冷哼一声,魔剑直指前方快速逃遁的另一尊妖族城主,一步而出,犹如闪电的速度瞬间临近东城城主身旁,抬手一挥,魔剑划破长空,带着一抹兴奋的嘶鸣,在东城城主苍白的脸色中,瞬间将其贯穿,魔剑透体而出,透心凉……
击杀此人之后,风清扬没有继续追击,而是默然的站在原地,他未动,但前方原本想要继续逃遁的两人也停止了身形。
回头看向风清扬,看着他冷漠的面孔,二人忽然颤抖着身体直接来到他的身旁,双腿渐渐弯曲,跪在他的身旁。
这一跪,四周之人不论是潜藏还是外在,皆是目瞪口呆,不可知悉的看着跪在虚空的两大城主,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妖王中期大能啊。
此生此世,恐怕他们都不曾见过如此让人震撼的一幕,几乎瞬间让他们暂停了呼吸,更是刹那忘记了思考,只是呆滞的看着虚空跪着的二人。
南城城主面色苍白,他浑身哆嗦,虽然身份高贵,但在生米之前,之一切都是浮云,只要能够保住一条性命,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他永远忘记那一幕,当他们进入大阵之后,没有想象中的兴奋,有的只是恐怖,那口率先遁入的无上道器,以及那幻化的人影,并没有与风清扬展开激烈的搏杀,而是颤抖着跪在风清扬身旁。
他无法忘记风清扬掌心中所旋转的一座塔,那座塔看似犹如无上道器,可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其中的威压,几乎让他以为见到了圣尊。
那是一种滔天的强大,旋转的渡厄塔伴随着风清扬冷漠的神情,让他胆战心惊,无法言语,他绝对不会看错,那时候的风清扬,身上明显有一股圣尊气息,那不是幻觉,而是真实,无比真实的圣尊气息,几乎快要震散了他的神魂。
在这恐怖的圣尊气息下,大阵崩溃,浓重的压抑气息倒卷开来,那种强烈的死亡气息瞬间迎面对着他四人而来。
也就在那电光火石的刹那,四人皆是恐怖的怪叫一声,打开大阵便向外逃亡,但最终依旧失败,特别是当回头发现西城城主被风清扬一把捏爆的情景,简直让他们吓破了胆。
大地上,看着跪在虚空的两大城主,其余活着的放逐之修以及所有的四大城池中人,终于崩溃了内心,犹如断裂的大树,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向着四方散开。
风清扬的恐怖,以及那种无法想象的强大,早已击碎了他们的内心,在他们心中产生一股恐怖的风暴,他们断绝了无上道器的诱惑,更是打消了能够走出荒原放逐之地的念头,此时他们唯一的想法,便是逃,为了活下去,不顾一切的逃!
一人逃亡,犹如回收的潮水,疯狂的席卷天下,他们真的怕了,看着屹立在天地当中的风清扬,内心早已没了任何一丁点的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