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归元神宗宗主目光狰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风清扬的修为,看似只有古神初期,可此时爆发的威压,竟是无限逼近天神巅峰,且蕴含的恐怖威势,更是轻易的将之碾压。
这一幕落在四方数万古神眼中,不但让他们震撼了心神,哪怕是还未远去的神道宗宗主,都在这抛下之下感到内心一阵悸动。
伴随着狂暴气息扩散的不仅是风清扬的威压,还有那道格外刺目的七彩神光,混合着万龙炎脉之力,将他衬托得格外伟岸。
“你到底是谁,你从哪里来,你绝对不是南宫离的傀儡!否则的话,不可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气息以及力量!”
“废话怎么那么多。”空旷的山顶,再次传来风清扬的冷漠之声,此时他的面色看似平静,实际上内心已然紧张到了极点。
他的威压,并不是本身,而是将之前还未来得及彻底消散的万龙炎脉之力的假象,且其中还蕴含着那一丝淡淡的凤凰气息。
正是这气息的扩散,才使得归元神宗宗主受到心灵上的重创,可毕竟这不是他的力量,根本就不能撑得太久。
而若是此时归元神宗上前碾压,亦或者说随意走出一尊天神,都可以轻易的将他打爆,他的状况,只能说是强弩之末、。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四周刹那间陷入了一种绝对的安静,这种霸道以及舍我其谁,让他们一时间还来不及反应,似乎这一幕不该出现在天地中似的,平淡的声浪扩散而出,使得吹过的狂风都刹那消失不见。
“语出而天地变,这不是融入,而是号令,他身上有一种常年位居上位的天然霸气,且流转的七彩神光,分明就是大虞神朝的战将之体,他……到底是谁,又怎么会出现在我朱雀神国?”
神道宗宗主疾驰而来,他眼睁睁的看着风清扬语出而震动了归元神宗宗主,更是看到了对方嘴角喷血以及那种登峰造极的霸道冷漠,他知道,朱雀神国,要变天了!
冷漠的扫视四周,风清扬闭上了双眼,借助此时所留下的余威,心头悄然调动身上不曾消散的炎脉之力。
“吾以凤凰之灵,号令炎脉之力,遁!”他神识在之前对敌朱雀神王之时,便布满了四方天地,这里,几乎成为了绝杀之地,这绝杀,是针对他。
可他内心也明白,此时是他的造势之机,踩着天神巅峰的声望爬上去,或许会给他造成不少的麻烦,可同样的,也能间接得到不少好处。
随着这句呢喃之声的逐渐扩散,风清扬目光睁开,他身体已经在这号令之下,完全融入了炎脉,看着前方神色不一的归元神宗宗主以及四方的数万古神,蓦然道:“我叫风清扬!”
“风清扬!”
“风清扬是谁?”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原本盘膝坐在前方的风清扬,浑身已然消散,看起来是崩溃,实际上是随着炎脉的收缩而紧随其后进入。
他明白,自己的强势或许能够瞒住这里在场的数万古神,但对于这两尊几乎要突破神王的天神巅峰宗主,只怕是只能是暂时的。
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也就越加不利,而且他也相信,即便是对方明白了自己的缓兵之计,但他们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讨伐追杀自己,顶多就是他们本人暗自追杀。
毕竟,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尊古神初期修为的人中,被吓得如此屁滚你尿流,血流一地的话,恐怕整个朱雀神国乃至于九离神朝,都要为之嘲笑。
不声不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仇两尊天神巅峰,且随时都要突破神王的敌人,风清扬也显得有些无奈,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或许这种生死的追杀,才是他想要的吧。
此刻的他,浑身火焰弥漫,而他的神色,在黯淡的火焰照射下,显得无比的萎靡,虽说之前是借用了胸口凤凰印记的力量,但他神魂终究得到了消磨,若是在不即使逃走的话,恐怕只消片刻,就要身死当场。
四方炎脉之力,不断的随着凤凰印记的闪烁而融入其中,恐怖的热浪蒸腾,却又不曾伤到他一丝一毫,而且在融入身体本源之后,他更是感到了一种沁人心脾的滋润传来,不停的炼化着全身每一处血肉。
这感觉似乎不错,风清扬心头暗道,凤凰印记虽说在他身上,可又有种独立的感觉,就好比此时吸收的炎脉之力,并不是他的,只不过在某些时刻,他能够调动而已。
略微沉吟,他打消了心头的古怪,随着炎脉的流动,他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想来还在朱雀神国以内,虽说神国只是无上神界最弱的国家,但其掌控的底盘,却是足以媲美无数修真星,地广无边,广袤无垠。
“天神巅峰的宗主,只差一步就可突破神王,神界的古怪,与之修真界进入灵界来说相差甚远,这里的修为衡量似乎平均都要高于整个洞府世界的生灵。 ”风清扬陷入了沉思,按照自己本源记忆来说的话,此时的他,修为只是祖僵初期,或许恰好对应无上神界的古神初期。
“那么,我之后的修为该如何突破,到底该怎样修炼?”风清扬低声呢喃,灵界的功法只能让他修炼到祖僵巅峰,想要再进一步的话,只能重新找到一个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
可他本身是僵尸,而且他所知道的僵尸最巅峰存在,也就是现在神道宗的盘古,亦或者说,短短时日便在他耳边不停出现的几个字——大虞神朝。
想到此处,风清扬眸子当中忽然爆闪着精芒,璀璨无边,此时的当务之急,便是前往神道宗找到盘古。
虽说不是讨要他的修炼功法, 但至少也能给自己一个提示,否则的话,那自己的修为岂不是就要止步于此?
“盘古,你还是当年在四大真界幻化的他吗?”看着四方不停流动的炎脉,风清扬呢喃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