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过,某个猿猴率先发动攻击。
叶秀儿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年不多学学人间界的武艺,导致现在与人争斗,总是手忙脚乱的。
修仙之人,大多对人间界的武艺不太看得上眼,因为学起来太简单了,几乎是看一眼,便能领悟,叶秀儿现在施展的剑术,还是当年无意中体悟的一些零碎功法,并不如何系统,但也比普通习武之人,要强上不少。
连续杀死四头猿猴,叶秀儿的剑深深刺入第五个猿猴的胸膛之中,还没有等她拔出来,那濒死的猿猴死死抓住剑刃,爪子一下被切断,那猿猴到也是个狠角色,就用断掉的双臂,夹住剑脊,让叶秀儿短时间里,根本无法抽回长剑。
其他猿猴立即攻了上来,叶秀儿无奈之下,只好松开握着剑柄的右手,用脚在某个猿猴的肩膀上一蹬,人就跳出包围圈。
没有了宝剑之利,单凭肉身双掌,叶秀儿绝对不是另外五个活蹦乱跳的猿猴的对手,她边打边退,目光始终锁定插在死去猿猴胸膛上的宝剑。
这些猿猴也非常聪明,专门分出两个同伴,负责看守宝剑,让叶秀儿始终没有机会得手。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猿猴忽然凶性大发,脱离战圈扑向了黑掌柜,想要把这黑驴一口咬死,好吸血解渴。
叶秀儿之所以一直用目光乜斜宝剑,为的就是分散这些猿猴的注意力,避免它们伤害到自己的相公,想不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看着那猿猴扑向黑掌柜,叶秀儿也疯了似的飞身跃起,抱住那猿猴,滚在一起,指尖如刀,一下子就将这猿猴的眼珠子给扣了出来。
那猿猴受了重创,当即发狂,一口咬在叶秀儿的肩膀上,其他猿猴见了,纷纷扑了上来,刹那之间,叶秀儿的处境几乎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这一次,黑掌柜还想爆发潜力,过去帮忙,可身子却酸软无比,就连挪动一下,都异常吃力。
就在这危急关头,几根木枪破空飞来,将四头扑在空中的猿猴钉死在地上,然后一个纤细身影陡然出现,手中木枪准确扎进和叶秀儿抱在一起的猿猴心口处。
木枪一挑,便将猿猴甩飞出去,叶秀儿全身伤痕累累,躺在地上,好半天站不起。
等看清楚救命之人的容貌,叶秀儿不由羞愧满面,爬起来说道:“多些九姑酋长救命之恩。”
来者正是九姑和她的族人,只是这些日子连番和兽群发生争斗,已经减员了十多个族人。
九姑让族人帮着叶秀儿处理伤口,看到旁边还躺着一头黑驴,疑惑道:“你的夫君已经遇害了么?”
叶清雪也不隐瞒,解释说:“这黑驴便是我夫君所变,他可不是修仙者,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学了这种变化之术,平时给我当个脚力,却是让九姑酋长见笑了。”
虎牙听了,好奇地走到黑掌柜身边,摸着他的驴皮,惊讶道:“果然不是皮套子改扮的,要是我也能有这变化之术就好了。”
九姑止住虎牙双手在黑掌柜身上乱摸的无理举动,转而来到叶秀儿面前,诚挚邀请说:“当日初见,我们总归是萍水相逢,如今兽潮爆发,正要集中力量共同应对劫数,还是一起上路吧,多少有个照应。”
叶秀儿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多谢您了,就怕我们两个现在这个模样,反倒拖累了大家。”
九姑笑道:“秀儿姑娘太客气了,你能独自斩杀五头猿猴,这身武艺很不简单,说不得将来我们也有借助你的地方。”
两个女人聊了一会,渐渐没了隔阂,黑掌柜在大家的注视下,恢复成人形,引来一片惊诧之声。
由于这些日子大家都处在奔波之中,早就疲惫不敢,九姑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让所有人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继续赶路。
叶秀儿肩膀有咬伤,身体上被猿猴爪子撕开的皮肉有十多处,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医治,可还是疼得她呲牙咧嘴,一夜都没有睡好觉。
遇到九姑之后,黑掌柜终于可以放心休息,到是睡得昏天黑地,和死猪差不多。
九姑却没有休息,骑在虎牙背上四处巡逻放哨,偶尔,往篝火中添些木柴,在火光的照耀下,她的容貌越发靓丽,看得那些年轻少壮的族人,都对虎牙投去羡慕的目光。
不过,想要成为九姑的坐骑,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人,几乎是不眠不休地驮着这么个大美人四处溜达,还真不是任谁都能消受的。
让虎牙爬到一个高坡之上,被山风一吹,九姑感觉有些冷,想起之前虎牙剥好的狼皮就在他屁股后面挂着,随手拿起来披在身上,感觉非常暖和,人也变得昏昏沉沉,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听着九姑均匀的呼吸之声,虎牙静止不动,警惕地望着四周,或许这个时候,那些兽群也会停下来休息吧。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九姑睁开双眼,见四周并无异样,这才放心,问道:“我睡了多久?”
“很短的时间,要是您觉得困倦,就趴在我背上再睡一会。”
九姑由于不太喜欢穿鞋,此时双脚也缩在狼皮里面,好在虎牙的脊背非常宽阔,让她坐得很是安稳。
“已经不困了,你也睡一会,明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休息。”
“没关系,我还挺得住。”
“乖了,听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你趴在地上闭会眼睛,我就待在你背上,不会离开。”
虎牙这才不在坚持,四肢缓缓落地,把脑袋挨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
九姑对自己的族人吩咐几句,然后她把自己的身体覆盖住虎牙的全身,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少年结实的臂膀,想起山顶上两个人第一次敞开心灵,肆意疯狂,如果不是身体恢复到青春状态,那种猛烈的冲击,根本就承受不住,想到其中妙处,忍不住露出浅浅笑靥,她将白狼王皮盖住两个人的身子,再度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