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是王昊此番雍州挑战中最年轻者也是实力最强者。
此人在雍州号称二境宗师第一人,绝无半分水分。
陈庆此人不光在雍州名气很大,在江湖上也有着赫赫威名,因为他是山河榜排名第十四位的高手。
王昊能够打败对方,依照排名,估摸丐帮能够给出一个前十的位置,当初和东陵分开的时候,曾有言在先,去争一争山河榜第一,现如今越来越接近目标。
“阁下的拳法看似朴素寻常,实则蕴含无穷变化,真乃世间一等一的存在,在下此战输的心服口服。”
陈庆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仅是看上一眼,便知不是易于之辈。
王昊胜过对方,陈庆虽然可惜,却无丝毫沮丧之态,反而真心实意的夸赞。
此人年纪轻轻能够在丐帮身居高位,实力如何暂且不提,这做人肯定是很有水平。
“陈舵主过奖,阁下的龙爪手才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哈哈!”
陈庆哈哈一笑,客气道:“咱们就不要互相恭维了,一块进屋喝碗茶水休息休息。”
两人这一场比斗,消耗都不小,尤其是陈庆,喘气有几分急促,可见应付‘十方无敌’很吃力。
来到会客厅,丐帮内的弟子端上茶水,闲聊之余,陈庆愿赌服输,奉上四道窍穴的开窍之法,王昊见状也不惺惺作态,直接收入怀中。
目前为止,王昊一共赢取十一道窍穴的开窍之法,这都快赶上身上的家底了。
陈庆此人年少有为,脾气性子也是极好,王昊与之接触很聊得来,再者陈庆也有意结交王昊,所以二人在一起相处的非常愉快。
陈庆邀请王昊今晚在此饮酒,王昊正有此意,欣然接受。
没多久,厅外有丐帮弟子急慌慌的跑进来,汇报道:“启禀舵主,您让属下打听的消息有消息了。”
原本和王昊交谈的陈庆,面色突然严肃起来,道:“找到他的下落了?”
“是的,舵主!”
“太好了!他现在何处?”
陈庆双眸放光,追问道。
“此人如今躲藏在城外十里的兴隆镇。”
陈庆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王昊,抱拳歉意道:“在下有要事需处理,要失陪了,如果顺利两个时辰必回,若不顺利估计今晚回不来,还请兄弟勿怪。”
“陈舵主客气了。”
王昊笑道:“既然有事,那就先忙,若用得着在下,尽管开口。”
王昊本来是一句客气话,结果陈庆临走之际,却突然接住王昊的话,道:“或许还真需要兄弟帮一把手。”
“哦?自无不可!”
王昊回应一句。
“事情路上与兄弟细说,咱们先赶路。”
陈庆对此事很重视,王昊点了点头,跟着离开分舵,至于云嫣然则让她留在分舵休息。
出了分舵,陈庆带着丐帮的好手,驾马向兴隆镇赶去,路上细说了去兴隆庄的目的。
此去兴隆庄是为了一名朝廷钦犯,但陈庆的目的是将其就地正法。
王昊听闻,心中大奇,朝廷钦犯也归他们管?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王昊问出疑惑,陈庆知王昊不了解情况,解释道:“此人名叫吕岱,本为驻守凉州边境的一员大将,此人在凉州驻守多年,仗着天高皇帝远,胡作非为,不仅搜刮民脂民膏,还勾结北蒙贼人出卖情报,为己获利,而更可恨的是,他为了升官发财,甚至袭杀普通百姓充作军功,简直是十恶不赦之徒。”
王昊闻言,心中亦是愤慨,当官的捞点钱倒也没有什么,但你残杀百姓冒领军功,简直是禽兽不如。
“凉州边军有人揭发他,结果被灭了满门,但老天有眼,他的所作所为终究被朝廷发现,于是将其逮捕回京受审,朝廷按律斩立决,但此人仰仗个人勇武以及爪牙相救,居然逃出了法场,朝廷发下通缉令,追拿此人,此事被我所知,我非朝廷之人,却是大魏子民,如此十恶不赦之辈,人人得而诛之,于是发动手底下的人搜寻此人下落,他若不来雍州便罢,若到了雍州,必逃不出丐帮耳目,到时候必杀此獠,为民除害。”
“陈舵主高义!”
王昊对陈庆的行为深感佩服。
“既然发现此獠下落,在下必助犬马之劳,尽一份心力。”
“好好好!今日你我共除这祸害。”
吕岱此人品行恶劣,但实力不容小觑,要不然陈庆也不会拉着王昊一块过来,据传此人在凉州边军中号称第一高手,一只脚已经迈进大宗师门槛。
江湖武夫和沙场大将相比,实力相同的情况,若生死搏杀,往往江湖中人会略逊一筹,因为沙场大将久经战场,身上有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
陈庆是山河榜第十四位的高手,心里对能否拿下吕岱并无十足把握。
来到兴隆镇时,镇外早有丐帮弟子等候多时。
“那吕岱可有异动?身边有多少爪牙保护?”
“启禀舵主,此人尚在一农舍休息,并无异动,身边有四人相护,但皆是身受重伤,在属下看来不足为惧。”
陈庆点了点头,道:“走!大家随我去擒杀此獠!”
众人驾马入镇,临近吕岱所居农舍时,纷纷下马,以免马蹄声打草惊蛇。
此时农舍外早有丐帮弟子监视 ,陈庆领着精锐人马来到农舍门前,猛然一脚踹开院门,大家蜂拥而入,院内之人大惊失色,纷纷拿起兵刃,同时有人冲着屋内大喊道:“将军,快跑!”
话音刚落,一名丐帮弟子出手,直接将对方制服,而其余帮众也是纷纷出手,院内四人顷刻间便被拿下。
王昊看在眼里,心中暗惊。
跟着陈庆来此的人马不足十人,看上去一个个稀疏寻常,动起手来却是干净利落,自己之前倒是狗眼看人低了。
“吕岱,此地已经被包围,速速出来受死!”
陈庆正眼都没有看院中被制服的四人,目光落向屋内,冷声道。
“丐帮何时成了朝廷的鹰爪?”
屋内响起一道威严声音,一位高大魁梧的汉子,赤着上身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