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冠宇皱眉,问,“补偿?”
“对,补偿。”黑一点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石冠宇现在的问题不是补偿不补偿,他更想知道,木禾和石毕康之间发生过什么?
于是又问,“石毕康和木禾之前是什么关系?”
黑一平静的看着石冠宇,“这你得问他们两个,我不知道。”
“白白知道!听说木禾是石毕康拉进系统的,不过之前白白没见过木禾,也是听说的,他们的关系好像不错。可是具体的,白白也不知道。”
石冠宇心里翻了个白眼,说了和没说一样。
“我要去找木禾。”石冠宇起身要走。
“等一下。”黑一出言,“你不是一直要回末世吗?时机到了。”
听言,石冠宇蹙眉,问,“要怎么做?”
石冠宇在黑一的酒庄待了月余,这段时间,黑一将所有的计划跟石冠宇详细的说了一遍。
而在这段时间中。
木禾也在原本的世界,继续按照原本的生活轨迹寻找自己心中的真相。
进入世界后,木禾便感觉和系统的联系有些微弱。
系统告诉木禾,这是因为它无法干预已经发生的事情。
就算事情发生变化,也只能靠外力推动。
木禾在茶摊中和车载达吃茶,他已经确定了,这个时间段和上次他回来的时候一样。
不久后,皇帝的赐婚圣旨会下达,赐婚木芯和南宫杰。
“木禾,你又在发什么呆?”车载达更担心了,他的朋友不多,因为在家中不受待见,其他世家公子也不喜和他来往,只有和他境遇差不多的木禾愿意和他做朋友。
只是木禾今天,为何如此反常。
“我们去看看。”木禾脱口而出,他先是一愣,随后了然。
“好,去看看。”
两人结了茶钱,来到街头的白羽楼。
此刻白羽楼前围着看热闹的人,人们议论纷纷。
“哎呀,真是可怜,你们看,那个破落书生的腿都断了,啧啧啧,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哟!”一个粗布短衣的农家汉子感慨。
人群中有个丝绸锦缎的公子则有不同的看法,“打断他的腿也活该,你们没听说,他家要见的是公玉昔?”
“公玉昔怎么了?”一个不明所以的人问。
“公玉昔你都不知道,那是白羽楼新晋的头牌,是谁都能见的吗?”
“我听说,这书生不是要见公玉昔,是要给他赎身?!赎身啊!”
“哈哈哈,真好笑,赎身?就凭他,一个落魄书生,啧啧,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不过这书生也是个重情义的,他说公玉昔是他好友,被歹人卖过来的,非要带昔公子离开。现在好了,好不容易筹措的银子不仅让白羽楼扣了,还把腿打断了。”
“这还不是他自找的?我刚才可是看着书生大骂白羽楼的管事的。”
听着众人的冷嘲热讽,木禾蹙眉,很是厌烦。
他平日里不受待见,这种嘲讽听得多了,好似那些人嘲讽的是自己这般。
木禾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他扒开人群,挤到前面,就见一个布衣青衫的书生趴在地上,被人指指点点,他的一条腿以奇怪的形状向外弯曲着,一看便是骨折了。
那书生倒是个有骨气的,竟然一声不哼,任凭路人指指点点。
木禾摸了摸怀里的荷包,里边是他这一年存下的所有银子,从里边摸出二两碎银子之后,便只剩下几个铜板了。
咬了咬牙,木禾上前,将银子塞进书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