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青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体暴漏在别人的面前而显得羞涩,从他不停挣扎的身体来看,这家伙似乎比上一个更暴躁。
不甘的怒吼声从嗓子里传出来,却没有引起王慕飞哪怕是一丝的怜悯。
看着被吊在空中的青年,一些俘虏开始闭嘴,不再发出阵阵吼叫,但是大部分俘虏却更加的不安分。
“动物是吧?”
王慕飞邪笑着喃喃的说:“我知道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杀鸡儆猴,不知道这样的方法在你们这群动物身上是否能够起到作用呢?”
动物的世界里,无论是幻想还是想象,大部分的印象就是强者为尊。
谁的力量强大,动物就臣服于谁。
异类之间还稍有差别,同类之间的这种规则,则更加的明显和直白。
一个族群之中,最强的那一只就是王,他拥有决定这个族群生死的权利,拥有判处一个普通族众赶离族群的权利,更有最原始的生育交配权利。
说直白了,这个族群的王,就是让整个族群为他出力的皇帝。
手底下的族人,只是为他服务的一个工具而已。
但是工具也是有思想的,在普通的族人之中,他们也会产生感情。
不同于支配的权利,他们更多的是惺惺相惜,偎依、帮助、支持、守护等是他们普通族群通用的感情方式。
一个族人被虐,动物可能会群起而攻之,但是更多的是面对强者的妥协。
丢弃一个族人保全整个种族,往往是他们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
或许王慕飞将这群嗑药的人类比喻成动物有些过分,但是这群嗑药的人类表现出来的外在形式,就是一种动物而已。
既然是动物,王慕飞打算实验一下,同类在死亡面前,是不是能够因为无法逃脱的恐惧让这群迷失的家伙找回本性。
既然这群人做出了畜生的事,那么用畜生的方式来对待他们,王慕飞并不觉得自己太过于残忍。
本来就是一个相当重视自己人的人,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有些护犊子。
小时候王慕飞分外重视一种感情友情,可惜到了被友情伤的次数过多之后,他就将这种感情变淡薄了。
整个生命中,他仅有的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让他产生友情的人,就是章小凡。
这也就是为什么章小凡无论怎么不尊重他,他都不见厌烦的原因。
除了友情之外,亲情暂时不提,毕竟到目前为止,他的亲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姬君寒。
除了这些感情之外,王慕飞也许只剩下业缘关系了。
业缘关系是人们由职业或行业的活动需要而结成的人际关系。如行业内部的领导与被领导关系、上下级关系和同事、同级关系,行业外部的彼此合作关系、伙伴关系、竞争关系、制约关系等等。
从王慕飞的角度来出发,这个社会中,除了姬君寒和章小凡之外,其他人都跟自己的关系不大。
唯一有牵挂的,也许就是他组建的这些势力中,忠于他的那些人了。
能够让他在意,或许势力中的忠于他的人还不算什么,只有那些他的信徒,或许才算是牵挂吧。
能够成为王慕飞牵挂的条件,在他自己看来,除了亲人,朋友,只剩下信徒了。
这也就造成了王慕飞有些护犊子的情缘,无论是拿自己的东西给他们提供力量,还是给他们一些特殊的道具,都是他护犊子的一种表现。
自己维护的人受到惨无人道的对待,特别是看到那两个手下的凄惨的情况,王慕飞心里产生的怒火,就怎么也压抑不住了。
不过这个人有个极其特殊的本领,刚开始恼怒的时候,或许会做出一些出格的暴脾气,但是一旦恼怒成羞,怒火让他开始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反而越清醒。
一般人是发火的时候火气冲头,让自己失去思考的理智。他反而相反,恼怒到一定的极限之后,他就清醒的比平时更精明。
精明到底也是一种妖异。
冷静,现在的他相当的冷静,比正常时候的他要冷静的多,任何事情,在这个时候,他都能够想的透彻的多。
精神力波动继续,随着王慕飞意念的一动,束缚在半空的青年被他移动到整个人群正上方。
精神力就是这点好处,不用自己动手,人只要安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就好,意念一动,精神力就跟着动,简单,方便。
“接下来,让我看看现代人们的推论是不是正确的。”
王慕飞喃喃的说了一声,一道,两道、、无数道银色的光芒在空中渐渐凝聚成形,一片片薄如蝉翼的刀片在空中露出它们峥嵘的一面。
“好戏开场!”
王慕飞嘿嘿一阵冷笑,漂浮在空中的银色刀芒开始闪烁,组成一道银色的刀幕向着空中的青年罩了过去。
每一道刀芒代表着一个银色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切割刀,无数道刀芒闪烁,整个场面可是相当的华丽和壮观。
可惜,华丽没有人欣赏,壮观换不来赞叹。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一阵阵血雾开始在俘虏的头顶暴散开来,组成一个红色妖异的雾団慢慢降落到俘虏的身上,头上。
凄厉的惨叫继续,红色薄雾继续,一阵阵碎肉从空中飘落,犹如地狱般的场景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在是忍受不了这里邪恶的场面,赵颖和几个汉子纷纷跑出地下室,躲到了外面,不愿意看到眼前的残酷。
“如果忍受不了,去外面守着。”
行刑的过程中,王慕飞还有功夫邪笑着对站在身边的章小凡说。
听着让自己整个身体都开始发抖,心里开始揪起刺痛的凄厉惨叫,看着眼前让人作呕的邪恶画面,最终章小凡也没有忍住胃里阵阵翻涌的酸涩,捂着嘴跑了。
“这个家伙,还以为他能撑一阵呢!”
王慕飞调侃的说。
“受不了的都出去,顺便把这两个笨蛋一块弄走。”
看了看四周的棋士小队成员,从他们渐渐苍白的脸色,畏惧的眼神中,王慕飞知道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快要接近极限了,于是开口说。
几个强撑着的棋士,相互看了看,选择了带着那两个人离开,整个地下室中,仅剩下王慕飞、王慕冰与黑眼米小小三个人了。
“你不出去?”
王慕飞对着黑眼米小小问。
“这么美丽的画面怎么能让人家走嘛,太漂亮了。”
黑眼米小小不但没有出现不适应的情况,看样子还很欣赏眼前的画面。
扭头不搭理这个变态的小丫头,王慕飞继续关注场中的情况。
惊恐。
无助。
惊吓、、
等等负面情绪已经开始在俘虏群中蔓延,看样子,头顶上的惨叫,似乎能让他们有些反应,而不是思想继续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身体却受到一颗药丸的控制。
只是在最后,凄厉的惨叫没有让所有人都清醒过来,仅有那么几个人勉强开始出现人类应有的恐惧表情。
“力度似乎不够?”
王慕飞散去精神力,摸着下巴有些疑惑的说。
“不是力度不够哦,是过程太快了。”
黒眼米小小比王慕飞更邪恶,一脸阳光的笑容,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刀芒太快,到最后还剩下一个脑袋的时候,似乎他已经清醒了,可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队长你给削没了。”
“原来如此。”
王慕飞装作了解的样子,拍了拍手掌。
俘虏上空已经变的空挡与清明,满地的鲜血和碎肉碎骨显示出刚刚那一幕,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在他们头顶上的事。
有的人呆滞了,有的人疯了,更有的人依旧还是一个野兽的样子,只是畏惧的成分大一些。
清醒过来的几个人,大部分都呆滞了,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整个身体却有些阵痛般的抽搐。
另一部分人疯了。
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脸上露出欢乐的笑容让王慕飞知道他们已经崩溃了。
甚至有人竟然低头去啃食自己身边掉落的碎肉,嘴里还依旧呵呵笑着。
整个场面太过于邪恶。
地狱,人间地狱。
“那就实验一下。”
王慕飞比想象中坚强的多,也适应的多,似乎没有受到眼前的场景的影响,继续邪笑着用精神力抓出一个人。
这个人显然岁数已经不小了,人过中年,应该退休了才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继续干着年轻人才干的活。
“算你倒霉吧。”
银色刀芒再现,不过这一次王慕飞没有再整体切割,而是用精神力将他的一条手臂举起,旋转的银色刀芒漩涡慢慢靠近他的手臂。
又是一阵凄厉到喊破喉咙的凄惨的嚎叫声,行刑开始。
让王慕飞比较满意的,是这次的行刑让他充分证明了痛是可以解除药丸的药效的。
因为只是了一条胳膊而已,那个家伙就已经醒了。
只是这个的有些过于琐碎,整个手臂除了薄薄的一片片能透光的肉片之外,只剩下完整清亮的骨头了。
不理会凄惨的嚎叫,王慕飞散开精神力,呵呵笑了。
“疼,的确是管用的。接下来交个你们两个了。将这些还在药效期的家伙、、”王慕飞嘴角带着笑容,一脸的温暖:“叫醒。”
“是。”
黑眼米小小早就安奈不住自己暴虐的冲动,随意的挑选了一个还在幻想中的俘虏,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叫醒”他们。
“别弄死了,我还有事情要问呢。”
王慕飞叮嘱一声,然后站起身,跑到地下室一角的酒柜旁,拿了一瓶红酒,笨拙的打开,慢悠悠的拿着瓶子对着吹。
这样喝红酒的方法是王慕飞喝啤酒时候留下的习惯,对着嘴吹,省杯子不是?
可惜,他可不知道这样的表现简直就有损红酒这两个字。
无所事事的他,慢悠悠的看着场中渐渐升起的一股阴风,眼睛眯了起来。
“作孽之后被惩罚还敢死都不愿意解脱。”王慕飞喃喃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剥夺你生存的权利,剥夺你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印记。”
伸手在空中晃了晃,场中的阴风瞬间消失不见,两个小球在他手掌中渐渐成型。
“没想到啊,最终让自己成为异能者的不是那些功法,不是那些道具,而是你啊!”
王慕飞极度冷静的情况下,分析事物的能力基本上一想就能想明白。
手中的两个圆球带着的阵阵隐晦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波动让王慕飞很好的分辨出这两个圆球的本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