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欢楚淮。”花小满如此回答。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不想听你这个答桉,而且你这个答桉不算正面回答。
比如,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只喜欢楚淮,也有一点喜欢姜新民?否则,你也不会跟他游戏里结婚。”谭主编步步紧逼。
她的问题虽然有点尖锐,但事关决策,其他人也没制止。
就连花小满自己,好像都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我对他心存愧疚是真的,我也曾经迷茫过,甚至想过接纳他。但是我做不到。”
当着这么多人,说自己的心事,花小满还有点不适应。
可惜了,谭主编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她:
“那如果,我做一个假设,咱们九州可以一妻多夫。他们俩又都愿意,你会不会接纳姜新民?
或者说,干脆你们三个人,把国籍改成自由开放的霸图国国籍,那里可以允许同时拥有两个丈夫,你会怎么选?”
谭主编不愧是博士,这嘴巴一张,开口问出的问题,就是不一样。
就连花小满,都被她问倒了,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是花小满花心,只是花小满心里,始终觉得亏欠姜新民。
花小满现在也会经常梦到九世情缘,总觉得她欠了姜新民太多感情。
就算不考虑九世情缘,就是被抓期间,平心而论,花小满从未害怕过,甚至有点有恃无恐的嚣张,随时可以找人麻烦。
因为她知道,姜新民会无条件支持她,站在她这一边。
姜新民对她的好,真的是点点滴滴,渗入到了她生活的每个角落。
现在突然被拿出来剖析,又是当着楚淮的面,花小满一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偏偏谭主编是个擅长分析的,简称比较理性又知识渊博的女人,直接点出关键:
“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桉,你没有斩钉截铁的拒绝。你在考虑,在思索,在犹豫,那就代表,其实你心里有他。”
“够了。”还是楚淮打断了谭舒雅的继续分析,为花小满解围:
“花小满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咱们的任务目标,是揭穿假花小满,此人如无意外是我妹妹楚银铃,这件事情,我也会帮忙取证。
至于姜新民那边,我和小满的意见一致,我们都不愿意把小满交给他,但是,他依然是我们的朋友,甚至如果他要上位,我们也会支持他。”
这次不用谭舒雅继续问了,花小满的师父邝清仁,微笑着点头:
“楚淮,看来这次霸图国之行,你成熟了不少,也想明白了不少。
很好,既然你们都清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剩下的,其实就很简单。
就按照楚淮说的,工作上,我们是支持姜新民先生的。但对于他身边的人,妄图非法侵占小满的肖像权,行为恶劣,我们必须揭露和制止。”
还是邝清仁老道,很快就把事情定性了。
她们猎豹战队,小胳膊还拧不过姜新民的粗大|腿。
但这件事,没必要直接跟姜新民对上,可以定性为有人故意侵占了花小满的肖像权!
回去之后,花小满就马不停蹄地,去娱乐网、校园网都发了帖子,晒了她和楚淮秀恩爱的照片,以及晒了一张身份张号码被遮住的身份证照和学生证。
她晒这些照片,也开始反击:
“天哪,世界太可怕,居然有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二十岁生日都没过呢,怎么就能领结婚证了?
领证就算了,能不能专业点,我都跟楚淮订婚了,当然是跟楚淮领证,怎么跑去跟别人领证呢?
现在这世道,什么都能造假,连假人都出现了可怎么办?”
“那个假花小满,我亲自动过刀的,还真的是人工造假,那个美女是在我们‘九华益美整形医院’做的手术。”
九华益美可真厉害,趁机打了一波广告。当然,也有楚淮在其中的运作,算是互惠互利。要不然这么敏|感的热度,人家也不敢来凑。
之后网上就炸开了锅,关于楚银铃整容成花小满的样子,还跑去骗婚,去跟姜新民领证的事情,瞬间传开来。
为此,邝清仁作为花小满的师父,也算是她家长里比较有身份的一个,还给姜先生打了电话,提醒姜先生,他们姜家被人骗了。
这事儿,邝清仁分寸拿捏得很好,他们得罪不起姜新民,也舍得不搞臭姜新民,只能用一句“姜新民被骗了”来定性。
台阶都给姜新民准备好了,如果姜新民继续一意孤行,那他要面对的麻烦,可就真不少了。
姜新民现在还只是太子,又不是真的坐上那个位置了,他的政敌一直都在,只是平时他比较强势,将那些反对的声音都压住了。
九州现在实行的是选举制,又不是古代的世袭制度,谁说姜老退了之后,下一任一定要姓姜?
在这纷繁复杂的朝局里,姜新民还没办法一口气吃掉猎豹,也没本事承担骗婚之类的名誉损失。
之前的事情,是他偷偷抓了花小满,把花小满控制起来,一切都在他掌控中,只要不往外流出一些东西,就没问题。
甚至之前他要跟花小满举办婚礼,都是“花小满同意”的!因为花小满就在他手上,他直接拿了文件来给花小满签字或者按手印都没问题。
现在不行了,现在花小满在猎豹战队,而如今的猎豹战队,人员齐全,姜新民除非强攻,否则还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花小满。
他手里,唯一的一张牌,就是化妆之后,跟花小满很像的假货楚银铃。
可惜,假货就是假货,什么东西都能造假,人作假这种事,在九州也不是第一次,吃瓜群众的接受吨很高。
甚至于,已经有影视创作者,开始重新编写《画皮》这个古老故事的剧本,做成电影,甚至还想邀请花小满去演!
花小满没空去演戏,主要也怕遇到危险,也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