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教授和邝清仁,也都开始了各自的分析。
等着也不是事儿,陆教授又检查了一遍从成家人那里拿到的,成兴华的完整病例,甚至包括一些抽血、b超和心跳检测报告。
他是一个心理医生,但对其他方面也有涉猎,毕竟心里有疾病,和其他病症有时候,也会互相影响,陆教授这样的学术派,在这方面钻研的很深,才不像钟松年这种半吊子,病例都不仔细看!
陆教授心里吐槽了一遍钟松年,然后就到旁边找了个无人的小会议室,开始拨通国际长途。
这个病例,他很想分析给他的得意门生楚淮,听听楚淮的意见。楚淮这个学生,虽然年轻,但是在心理学方面,真的是天才。
云鹤现在心里压力也挺大的,但她求生欲强啊。
为了配合花小满的工作,她也不能耽误时间,至少可以趁机先搜集证据!
既然花小满说上官灵凤是被人掉包或者下蛊了,而上官灵凤的母亲和舅妈,都出来做了证,那她云鹤至少擅长审问,可以先帮花小满问点证据出来!
哪怕没有,也必须有!
之前那个成母,不是说了吗,最近上官灵凤,跟莲花山的蓝枫,交往过密,而且有过长达两小时以上的单独会面。
这不就有了,嫌疑人有了,作桉机会也有了、作桉动机更不用说了。
所以这事儿,云鹤还要再次跟成母核实确认。
明知道成母有胡扯的成分在,但是为了坐实这件事,云鹤还是提醒她她:
“你要想清楚了再说,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我听说上官灵凤,对你们成家可是多有关照。
你儿子成兴华能当上明星,也有不少上官灵凤的功劳。你要是诬陷上官灵凤,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
当然,我也知道,你是真心为了上官灵凤好,才会站出来说话。
这个件事很重要,请你一定要仔细回忆,究竟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证人,还有她出来之后,有什么反常行为。”
别说,成母是真的上道!
云鹤既然提醒了她,不能冤枉上官灵凤,那她只要提供证据不就行了?她提供的都是真的证据!
甚至成母为了自保,还把上官夫人拉下水,让她也来跟着一起确认。
比如两个月前,蓝枫来提亲,是单独跟上官灵凤,会谈了两个多小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会谈结束,上官灵凤是有反常:
“按照我们家凤凤的性子,还有她的执念,她可是要嫁给姜新民这样的人,最次也得其他战队的领袖。
就蓝枫那种人,还提亲呢,没被打出去,都奇怪了。没想到那次,凤凤居然说:
‘拖着他,给他点希望。’
这完全不符合凤凤平时的性格。”
别说,成母说的还真有点道理,就连上官夫人,也连连点头,认为自己的女儿真的变了。
有这两个感性化的女人不断作证,不断扒出一些证据来,云鹤都有点佩服她自己了。
这次,上官灵凤真的要栽了,她跟莲花山的接触频率,就算不是被下蛊什么的,也要得一个勾结莲花山的罪名。
云鹤这次求生欲很强,居然录音了!
有了这份录音在,哪怕上官家的人不满,最后也必然会亲口承认上官灵凤是被人动了手脚。
如果没被人动手脚,那她就是故意跟黑道勾结?还被逮到证据了,岂不是要牵连整个上官家了?
花小满还在做梦呢,真没想到她眼里傻乎乎的云鹤,还能干出这么漂亮的事情来。
上官夫人是真单纯一些,又很担心女儿,现在已经被真的忽悠了,更加自我催眠,觉得她女儿是个好女儿,不会变成这样,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恳求云鹤,一定要救救上官灵凤。
成夫人虽然心里门清,但事已至此,在自己亲儿子和侄女之间,她当然要选择救儿子,第一个谎言已经撒了,后面就必须坐实上官灵凤有问题,这样才能保全她自己和成家。
成家小门小户的,可不像上官家那么厉害,她们经不起风雨,所以只能装湖涂、牺牲上官灵凤了。
往日,成夫人精明,遇到她小姑子被人拐带,都会提醒对方。
成洁莹这人,长得漂亮、又有好嗓子、性格也温柔、运气好,被人家上官英看上了,一辈子都保护的好,自然不需要变得市侩。
甚至上官夫人也知道自己容易被人骗,就喜欢带着她大嫂一起,经常混迹在一些贵妇圈子里。
毕竟如果有什么问题,成夫人都会提醒她,她自己省心了。而成夫人也是真的想混进圈子里,大家彼此互惠吗。
就像现在,成夫人依然在给上官夫人出谋划策,好像很关心她女儿。
多亏了有成夫人脑子好,能把那些事情联系起来,否则她这个做母亲的,女儿被人掉包都不知道呢。
反正上官夫人是这么觉得,心里还是感慨,拍着她大嫂的手:
“这次凤凤太过分了,我都没想到是个假货,我还以为你要生气了,以后再也不认我们了。”
“那怎么会,既然是个假的,我还能真的生气了?再说你大哥又没啥本事,就开个破公司,还不是全靠凤凤罩着我们。
凤凤出事我们成家都要倒霉,这点道理,我还是懂。”
成夫人连忙解释,也是安一下她小姑子的心。
云鹤也算是长见识了,也不说破这些,只管又继续地,不断问她们问题,总要多一些详细的东西,才更有说服力一些。
……
而花小满那边,看得就有点晕头转向了。
她看到钟松年,把成兴华摆放在一个阵盘里,那东西,很大,看着有点像磨盘,不断转动。
之后钟松年念念有词地,面前似乎就出现了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他手中有一支笔,随手一点一抹,那些画面,就像是被涂掉的画,开始消散。
花小满认出来了,这就是抹除记忆!果然很可怕。
她带着疑惑,看了半天,直到钟松年把阵盘停下,把人放出来,好像也没再做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