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几乎是条件反射,根本不用姜新民吩咐,勐地飞跃而上,从窗户上跳进去。
而姜新民反而不急,在门口跟楚淮说了一句话:
“你自己走吧,这里的花开的很好,不需要修剪。”
“好。”楚淮应了一声, 转身就走。
而姜新民推门进去的时候,花小满正一脸泪痕坐在沙发上,姜静守着她,也是一脸无奈。
姜新民关心地走过去,把花小满揽在怀里,小声问:
“小满,怎么了?”
“有老鼠。”
姜静一脸的无奈,姑娘,你能找个更好的借口吗?有老鼠能把你吓成这样了?你就是故意的,那个园丁肯定有问题!
偏偏姜新民就是要宠着她,由着她,真是红颜祸水。
“真的有老鼠,我怕。静姐,你别走。”花小满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姜静都懒得给她找什么老鼠,陪她演戏不累吗?她就那么站着发呆,无奈地看着花小满:
就一个老鼠,能把你吓成这样?你不是江南大学的,而是江南影视学院的吧?演技这么好你咋不上天呢?
说起来,不知道花小满这个谎话精、戏精是不是说的真话,她说她喜欢姜静,因为姜静给她的感觉特别踏实有安全感,一喊静姐就能让她想起她师姐林嘉静,就特别有亲切感。
主要还是,姜新民顺着花小满的思路,就当花小满吃云鹤的醋处理, 然后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 就请了四十来岁的姜静过来负责她的安全事宜。
姜静毕竟是年龄大,客气点喊她一声静姐,其实她那年龄,都可以喊阿姨了。
花小满当然看好姜静,年龄大了身手方面,估计没云鹤强?所以更容易钻空子?而且云鹤的感觉太敏锐了,什么都逃不过她,感觉姜静就强很多。
比如今天,如果是云鹤值班,花小满根本没把握把云鹤弄走,甚至楚淮都可能被对方揪住。
姜静对花小满不够了解,而且性格更刻板一些,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也没发现那个园丁的问题。
毕竟花小满也想不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姜新民这个可怕的家伙的掌控中。
包括故意放楚淮进来, 也是姜静故意放人进来,否则哪儿有那么容易。
他们只是, 给楚淮一个机会,让他亲口跟花小满提分手。
如此一来,花小满才能真的死心。
这不,花小满被一只老鼠吓得,哭半天了,眼泪死活止不住。
她怎么可能真的怕老鼠,在农村里花小满还敢打老鼠呢,怕什么怕,又不是千金大小姐。
她只是,太伤心了,随便找个借口,只是想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她那么喜欢楚淮,那么艰难地坚持,甚至愿意为了她和楚淮的爱情,用死亡做反抗。
为什么,楚淮不能多信任她一些?愣是跟其他男人一样,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
花小满现在哭得稀里哗啦,非要赖在房间里有老鼠上,其实无论姜新民还是静姐,两个人都明白,她究竟是在哭什么。
就算花小满的房间里没有监控,他们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大概会发生什么事,两人间心里也都有数。
姜静找了个借口:
“这个屋里,我找遍了,应该没有老鼠,我出去找找。”
“麻烦你找仔细点,谢谢了。”姜新民吩咐一声,心疼地搂着花小满:
“小满,别哭了。你还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你忘了,我们已经相知相伴了九世,就算你忘了,我还记得,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
“真的吗?”花小满抹干眼泪,红肿着眼睛,看向姜新民:
“可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为什么要毁我清誉白,为什么要设下一层层的陷阱,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我只想去好好上学,然后找个工作,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我才不想当你的金丝雀。”
姜新民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最后也只是干巴巴地说着:
“我想保护你,我不能再容忍你,随意地丢失。你知道吗,楚淮给我打电话,说你失踪的时候,我的心里落差有多大?
我可以接受你寻找自己的幸福,我也可以成全你,哪怕再痛苦,只要你快乐,我都可以默默祝福。
我要是真的想做什么,你和他根本不可能成功订婚。
可在那一刻,他崩溃又无助地告诉我,说你丢了,不知道被谁劫持。我才勐然惊觉:
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保护你了。
花小满,你知道吗?你现在展露出来的能力,还有你被隐藏起来的身份,都如同定时炸弹,楚淮他没有能力保护你。
我只是,想要守护你,才不得不带你回到我身边。
是,我是找人营造了假象,误导了楚淮的感觉。这也是我,对他的考验。
如果他连这种,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你,他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你又为何,还要为他一人执着?”
花小满听进去了,却不想听,只管发脾气:
“你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懂。我就是喜欢他,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就是喜欢他。他在你眼里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可我就只喜欢他。”
“其实,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你对楚淮的执着,跟我对你的执着,有什么区别呢?这都是债。
小满,别怕。我会陪着你,一起忘了这一切,走我们一起,走向新的生活。”姜新民揽着花小满的肩膀,轻轻地拍着。
他能感觉到,他手伸过去,花小满全身的僵硬和戒备。
她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猫,毛都是炸起来的,随时准备反击或者跑路。
姜新民倒是有耐心,想通了关键之后,他反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至少证明花小满是长情之人。
只要把楚淮这颗钉子,从她心里拔出去,换他自己扎根,也可以一样牢固。
只是,需要些时间而已。
花小满的心情很不好,以至于她提出:“我再也不要被保护,我就住这个房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