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提示订阅不足分割线—— 叶慈眨巴眨巴眼, 内心有点迷茫……啊,这两个人是原主的爹娘!那以后也就是她的爹和娘了啊!可是她和这两位慈祥的叔叔婶婶并不熟啊……
董倩见叶慈见到他们没有什么反应,含在眼眶里的眼泪花忍不住又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老叶啊, 你看咱家这闺女不是给刺激傻了吧?这见到人都不会说话了啊!”
叶明礼也担心女儿的情况,听见老婆的话仍忍不住呵斥:“去去去!你能不能盼点儿好?”
叶慈见状, 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 犹豫了一下, 才开口道:“爸、妈……我没事。”
叶父和叶母闻言不由得纷纷看向了女儿。其实自打叶慈上了大学以后, 开始的时候每年过年才回一次家, 但每每没待两天就走,而且性格愈发暴躁,在家的时候也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后来, 便是过年也不回去了,叶母不放心,每个月固定一个电话, 多数的时候女儿是不接的, 就算撞大运赶上叶慈接了电话,她也是没说两句就不耐烦地挂了……
二老在家里的时候不是没犯过愁, 可终归是女儿大了, 和自己的爹妈离了心。他们虽然常年住在县城里, 可是大城市的年轻人生活压力有多大, 他们看着新闻也多少了解些, 便更不忍和女儿置气……
也正是因为叶慈和他们的关系一直不怎么亲热, 听了叶慈这话, 两个老人都不由得一愣——这闺女多久没有和他们和颜悦色地说过话了呦!
董倩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用袖口摸着眼泪,看着自己显然瘦了一大圈儿的闺女小心翼翼地说道:“小慈啊,这娱乐圈如果不好混,咱们就回家啊……爸爸妈妈挣钱虽然不多,可是养活你一个闺女还不是问题,我们不为难自己了好不好?”
叶明礼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出烟刚打算抽,顿了顿又默默把烟盒放进了口袋里,听到叶母的话也跟着点了点头,看着叶慈的眼睛里有些拘谨却真诚:“闺女,扛不住了咱就回家。”
叶明礼和董倩每天早起贪黑地忙活着自家的锅贴铺子,最大的闲暇时光也就是看看新闻联播和八点档电视剧,对网络上的是是非非完全不知,更不知道这两天的时间叶慈已经在微博上被黑出了翔。只当是年轻人刚刚毕业,大城市生活压力太大,一个想不开……
来时的路上两个人老人不住地在想,如果一个抢救不及时,自家闺女不就真的没了?叶家就叶慈一个女儿,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们怎么承受得来?再一想又深觉懊悔,只觉他们对女儿平日里的关心不够,按着老想法觉得大学读出来就都好了,却忽略了现实生活的压力之大……
叶慈听着两个老人的话,不由得也跟着红了眼圈。上一世她家里穷得掉渣,爹娘为了照顾弟弟妹妹,在她八岁的时候就把她送进了皇宫,所谓的父慈母爱她一点儿都没感受到,现在见到叶明礼和董倩,忍不住再次替“叶慈”的轻生感到不值,她怎么就那么舍得呢……
深吸了一口气,叶慈把自己的感动深藏在心底,努力扯出一抹笑意:“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我……之前……是我太不懂事了,以后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的。”
退出娱乐圈?叶慈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据她这几天的了解,娱乐圈的尔虞我诈比后宫那些妃子之间也不逞多让,可身上压着的20万巨额贷款再加上如果真的退圈被给盛世传媒的巨额违约金都是她目前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其实叶慈对做个“戏子”的事情并没有太多排斥,古代的富贵人家或许瞧不上这些抛头露面的职业,可她一个做奴才的,比起唱大戏的先生怕是还比不上,毕竟人家还有一技傍身,靠手艺吃饭。可她们呢?完全是最无技术含量的体力劳动者……
对于自己目前的财务状况,叶慈没有打算透露给二老徒增烦恼,20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如果真的向老人家开口,怕是连最后的养老钱都要连窝端走……这或许也是原主最后被逼上绝路也没有回家寻求帮助的原因吧……
叶慈觉得根据她这两天的了解,原主虽然在父母和亲戚面前多有高傲,不善表达,甚至偶尔还会心里抱怨自己的出身,可如果真的去逼迫自家亲人,让他们跟着烦忧的事情,她还是至死都没有做出来的,这也许是“叶慈”保留到最后的还视若珍宝的一方净土了吧……只是她到死都没有发觉罢了……
叶慈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看着父母二人依旧愁眉不展地模样,再次笑着开口:“爸、妈,你们把我送进大学,读了电影学院,不就是希望我有一天能出人头地么?如果现在回家了,那我学的东西不都白费了啊。”
叶明礼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也不知道当初听你的,把你送进这电影学院到底是对是错啊……”
董倩擦了擦自己湿润的脸颊,也跟着附和道:“就是,早知道这毕业压力还这么大,当初就应该把你留在我跟前,天天啃老都行。”
“去!这什么话?孩子也要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否则将来我们都走了,留她一个人怎么办?”
……
叶家二老这次来的匆忙,家里很多事情没有交代好,只待到叶慈出院的这天便订了票回了老家。叶慈这几天一直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就在送走叶父叶母的时候没忍住红了眼圈儿。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叶父叶母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让她感触颇深。
“行啦别哭了!自己多注意身体,没钱了跟妈妈说!”叶母一边拍着女儿的手一边说道。
叶父看着娘俩依依不舍的模样,也沉默了半晌,最后才轻声嘱咐了句:“有空多回家看看。”
叶慈只能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等叶家二老上了火车。叶母才若有所思地问道:“老头子,你有没有觉得咱家姑娘变了……”
叶明礼皱皱眉,最后叹了口气才道:“毕竟离开我们久了,姑娘性格有点变化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我瞧着咱闺女现在可比以前懂事了……”
叶母虽然心底有些疑虑,可听了这话倒也是跟着点了点头——女儿性子变得稳重了,也越来越知道体贴父母……这样不是更好么?……
而这一边,叶慈也办完了出院手续,凭着记忆回了自己租来的公寓里。大学毕业后,原主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在寸土寸金的四九城,租金自然也不便宜。
叶慈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在这间房间里东摸摸西看看。借尸还魂后她一直在医院里,根本没有什么太多独处的机会,后来叶父叶母又来了,她忙着不出差错已经够忐忑了,更没什么闲情去真的切身体悟这所谓的现代生活。
虽然说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可那种记忆就好比是看过的电影一样,待等真的身临其境,感受是完全不同的……等叶慈像探索新世界一样把家里里里外外打量了够,她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
啊……她是真的死而复生了吧……
不知道和她同批被处死的奴才是不是已经早早投了胎……
这里没有了她可以倾诉心事的宫女黛宁、清盏,没有了她每天要小心伺候的贵妃娘娘,也没有了一个不喜就大声责打的管事嬷嬷……
叶慈歪着头,看着窗外的落日,忽然觉得有那么点难受了。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她熟悉的,前几天紧绷的情绪像是皮球一样忽然泄了气。
叶慈想哭,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哭,相比起同批处死的奴才来说,她的境遇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至少在这里,她是个可以大声说话,随意出行的自由人,再也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他人随意买卖的“物件”了啊……
揉了揉略微干涩的眼眶,叶慈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没什么大不了,活着最重要!
……
一个下午的时间,叶慈迅速将原主之前买的用不着的奢侈品迅速打包好,这些是她目前最值钱的东西了……然后又给自己的经纪人蒋非打了个电话,约在了晚上八点在公司见面。
初来时,蒋非是她苏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虽然对方说不上有多友善,可叶慈还是下意识地选择向他寻求帮助。更何况,据她这几日的“了解”,经纪人其实是和艺人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前期是她依附经纪人,后期只要她能红,那就是经纪人反过来依附她了。
清楚了两个人的关系实质,上一世长期在皇宫底层鱼龙混杂的地方和各类人打交道的叶慈表示——一点也不怵了!
至于说现在看没看上她……
其实他根本就还没往那处想。
想帮她,没什么理由,看她顺眼而已;
拜托邓茜出门撑个场子,没什么目的,听那些关于她的闲言碎语不顺耳罢了。
和邓茜发完微信,陆川手机屏幕切换——游戏屏幕中正显示着台词——“无敌的我又迷路了”……
片场中,叶慈和范桃戈坐在一边等着邓茜过来,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和对方说话。坐在一起的场面也是十分尴尬……叶慈拍戏的时候能感受到对方释放的不友善,故而不愿意多言。
而范桃戈还在仔细回想着刚刚的拍摄内容,虽然谢鹏辉说没有问题,可她自己还是很清楚到底拍了什么东西出来的,又不禁有些懊恼,可这说来说去,都是一旁的叶慈气焰太盛的缘故。
半晌后,她以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量说道:“有没有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出头的椽子先烂?”
范桃戈说这话时,眼睛随意地看着远处地工作人员,见有人过来还会笑笑地点头致意。除了叶慈,谁也没有听到她的这句话。
叶慈先是缓缓地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完全没有和自己正式交谈的意思,便也转过了头去不再看她。扯了扯嘴角,她以同样的音量说道:“是你耍手段在先,我‘出头’在后,哪有我先烂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叶慈的原身被就是科班出身,之前虽没有正式拍过影视作品,可大大小小的广告却也拍了不少,对于使阴招当镜头这种事不说精通也是门清了。再加上她这一段时间天天泡在剧组里,听得多看得多,思考得也不少。范桃戈刚刚的举动她自然全部看在眼里——从一开机这位庄嫔就一门心思挡她镜头。
虽说自己“机智”地后退一步化解了危机,可挑起事情的可不是她。
范桃戈轻声哂笑,眼神里透漏着些许目空一切地自满:“一个三十八线开外的打酱油角色,挡你镜头需要刷手段么?可真看得起自己!”
叶慈上一世侍奉过不少娘娘,有人得宠必有人失意,而往往性格要强的失意嫔妃们总喜欢做一件事——打肿脸充胖子。她觉得眼前的范桃戈和那些心理失衡的妃子没什么区别,就是有一种没来由的自信心。
见得多了,她也不会因为这么几句挑衅的话就觉得怎么样,这种只靠耍嘴皮子获得满足感的事她真的不是很放在心上,所以她只是笑笑,没打算再说下去。
范桃戈见她这副模样,气反而被堵在了嗓子眼,想往外发,却没有途径,那是一种只能郁结于胸的气闷。半晌后,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然和那个傅白莲一路货色,我就是看你们这样的人不顺眼!”
说完范桃戈就果断起身,瞬间变脸般轻快地走到谢鹏辉面前。叶慈只听她略带嗲气地说道:“谢导~您给人家讲讲下面一场戏好不好嘛?我刚刚就觉得今天状态不太好……”
叶慈:……
谢鹏辉刚灌进嘴里的一口茶水十分没风度地喷了出来……卧槽,他明明记得这个范桃戈是个地道的北方姑娘,那这浓浓地港台腔是什么鬼啊?!
叶慈没再去理会范桃戈那嗲到发腻的声音,脑子里仔细回味了一遍范桃戈最后一句话,把它放在嘴里砸摸了半天,总算品出味儿来了——她这是受了无妄之灾了吧?因为和傅欣容同属于一个经纪公司,而且共用一个经纪人,所以那个目前正和傅欣荣争一线小花争得正酣的范桃戈把怒气撒到了她身上了?!……
有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叶慈觉得自己这个推理结果虽然符合了各种已知前提,可结论还是有让她有那么点儿接受无能…
索性接下来一场戏,不知是因为有了邓茜的坐镇,还是刚刚范桃戈和谢鹏辉真的取到了“真经”,总之拍摄十分顺利。
庄嫔指控地上的映秀平日在乾清宫言行不检,对皇上心存妖媚惑主之心,极力劝说邓茜饰演的皇后尽快把映秀调离皇上身边。
皇后娘娘自两人进来后始终不曾开口,待庄嫔把大致情况声情并茂地叙述完一遍后,她才缓缓看向底下跪着的映秀。
皇后自嫔妃起就一直是知皇帝心,得皇帝意的形象,若论这后宫真能揣测得准皇帝心意的人,必是如今的兮皇后。只是……这个映秀,皇帝是有心还是无意……她在这一刻拿不准了。而另一边又是目前正隆宠加身的庄嫔……皇后有些踌躇。
在这后宫之中,稍不留神就可能万劫不复,兮皇后能获得如今的地位,除了对皇帝心思的把握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绝不会轻举妄动,凭着多年以来的经验,她下意识地知道自己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决断。
期间邓茜饰演的兮皇后双眉紧蹙,抵眉假寐,一只手则是有意无意地抚摸着放在腰侧的绣帕,这是女主在认真思考时才会有的习惯性动作,除了未来的观众,也只有她身边及信任之人才知道。
“映秀……你,可有什么话要讲?”半晌后,兮皇后终于开口,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就像平日里惯常的询问般。
……
就在这时,按照剧情康乐帝该出现了。众人只听不远处传来一个尖尖地嗓音:“皇——上——驾——到!”
镜头一转,饰演男主角康乐帝的陆川从门外而来。人还没到,声音就响了起来——
“朕听说,你们要审问我身边伺候的宫女?正好现下无事,朕便到皇后这儿来坐坐。”
说话间,人已经坐在了皇后身边的位置上,底下的众人自是纷纷行礼。
“庄嫔,听说你带着映秀直奔延禧宫而来。朕就纳闷儿了,这奴才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值得你亲自跑这一趟?”
康乐帝平日为人亲善,心思深沉从不外露,不了解他的人只以为少年天子原本就是个洒脱性子。
庄嫔闻言只以为皇上这么说是心疼她奔波,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雀色。而一旁的兮皇后却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地上的映秀,她可没漏听皇上进来时的第一句话,更深知他的性子——越是想护住一个人,越下意识地想要表现不在意……
“皇上~~~原本这宫女是乾清宫伺候皇上的人,臣妾本不该擅自提人来问,只是……这后宫流言蜚语实在太过不堪入耳,臣妾也只能带着映秀来找皇后娘娘处置了。”庄嫔眼中尽是楚楚可怜且悲天悯人的神色,范桃戈果然是撒娇发嗲的一把好手!
康乐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哦?……朕竟不知这所谓的流言……”陆川的笑,曾被“川流”粉们誉为寒冬腊月里的一缕阳光,虽然听上去有那么点酸邹邹的,不过他那个浅浅的酒窝的确是撩人的一项利器,谢鹏辉在监视器里看了都忍不住想流哈喇子,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性别男,爱好女的东北老爷们儿啊!
“臣妾……臣妾听闻这映秀在乾清宫时,企图……企图勾引,勾引……”庄嫔语气里是欲言又止,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问题的说在——如果说那映秀故意勾引皇上,皇上如果宠幸了她不就是色令智昏之人?再往深层想,皇上乃天子,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女,就是真的宠幸了去又能怎样?
如果在此时捅破,若真的木已成舟,只怕这映秀要到后宫来和自己互称姐妹了……
然而庄嫔只想到其一,却依旧没有参透这件事的本质,康乐帝没等她话说完,便道:“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这话自然是对地下跪着的映秀说的。叶慈闻言深深地叩了叩首。深吸一口气,她才抬起头低眉顺眼道:“回皇上,奴婢平日里在您身边伺候,若有什么旁的心思,自是瞒不过主子的。”
这是剧本中映秀原本该说的台词,可说完这句台词,叶慈忽然鬼使神差般加了一句:“更何况……庄嫔娘娘刚刚说这后宫流言不堪入耳……奴婢不想为自己辩解,可也想说上一句……这乾清宫的事,何时能成后宫嫔妃奴才间议论的谈资了不成?!”
说罢叶慈忽地抬头淡淡地瞥了眼一旁惊若木鸡的庄嫔。范桃戈愣了,因为这句话原本是没有的,可她现下的自然反应却是庄嫔听到这句话时最该有的状态。
谢鹏辉也没料到叶慈居然也是个“兴之所至”擅自改词的主儿,但他没有立刻喊停。现场另外两个人都是久经片场的圣斗士,对于对手忽然改词这种事简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谁接不住谁怂!
果不其然,叶慈说完这句话不过几秒,陆川便双眸微眯,盯着庄嫔的眼神让人不禁寒颤,而邓茜在旁边也终于不再是一脸“事不关己”的平淡表情,看向庄嫔的表情中略带几分担忧,但更多的还是“哀其不幸”罢了。
指责一位御前侍女狐媚惑主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若是把手伸到了皇上日常起居的乾清宫,那事情就不能随便翻过去了。叶慈揣摩着映秀此刻的心理状态,只觉得如果她是映秀,那此刻必然是垂死一击的时候,她作为一个奴才,绝对不能拿庄嫔和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去赌,唯一能一击中地,直击皇权要害的,便是皇帝心底最大的忌讳——后宫不得干政。只有如此,康乐帝就算此时还对庄嫔有着一时的新鲜,也绝不会再为了她真的处置自己……
半晌后,只听陆川缓缓开口道:“既然庄嫔这么关心朕,正巧朕近日甚为挂怀祖母的身体,庄嫔便即日启程,去夏宫伺候伺候太皇太后罢,也算是替朕分忧解愁……”
一句话,庄嫔命运就此改变。原本按剧情,皇帝看在昔日映秀伺候自己无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把映秀从庄嫔手上救了回来,此时庄嫔背后的势力已不能再构成康乐帝的威胁,遂随后也少了对她的兴致,之后便没再有庄嫔的戏份。
如今陆川顺着叶慈的说法,也算是给了庄嫔的“谢幕”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好!!过了!”谢鹏辉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了出来,他走到叶慈身边,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倒是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邓茜也是略带善意地笑笑,只有范桃戈面带菜色。
叶慈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没有注意……就任性改了台词。”
演员在片场改台词,不是不可以,可一般情况下会先与合作的演员做好沟通。当然能够随机应变的演员一般都能接住对方偶尔的出其不意,但这么做的确会给有的搭档带来不悦……有时候出来的效果就是一个说得正嗨,另一个全程黑脸直接死机,导演不得不怒喊咔。
说这话的时候,陆川正捣鼓着自己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手机,嗤笑道:“这算什么?我当年可是把随时改台词当乐子的,只不过现在长大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