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筊丢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夜雪皱着眉,拿起来念了**词,又继续占卜。
算不出,还是还是算不出...
为什么会这样,竟然除了异星身在东部,其他一点信息都占卜不出来,就算能知道是个雌性还是兽人还是个亚兽人也行啊。
杯筊再被丢了下去。
宴司走进来,便看见夜雪深皱着眉,不停的摔着杯筊占卜着。
"这难道是占卜夜雪祭司你何时能找到伴侣?别费力气了,这个事情就很难为占卜了。"宴司嘻嘻笑着,夜雪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宴司觉得无趣,又说开其他的话题,"我们在此地也待了许久了,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听说狐族美人如云,不若我等去看看?再转一圈回来,冰河期也快完了,漫冬山回温,我们就可以返回王都了。"
"你想去,没人拦着你。"夜雪冷冷的说完,继续摔杯筊。
宴司静静看着他,忽而道,"夜雪,我记得,我还是个幼崽时就进了祭庙,那时候,你就已经是祭司了。"那时候你对我,并没有如此冷冰冰。
小时候的夜雪祭司神色清冷,他却觉得他很温柔,作为一个兽人,没有兽力却出现了巫力,他被王都的一众小兽人嘲笑,进了祭庙的门,一直都是夜雪带着他,他哭的时候哄他,他闹的时候会宠溺看他,用那时为数不多配的祭司日用给他换糖吃。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子了呢...
好像是忽然便有一天,夜雪回来,态度突变,他哭他闹,夜雪再也没有像以往那般哄他,慢慢的,他便变成了这般,这样的宴司,慢慢的,他们的关系王都众所周知的恶劣。
夜雪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宴司忽然过去,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看看,"夜雪祭司,你也别占卜了,我看你模样也不赖,若是十年后你还未找到伴侣,那本祭司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好了。"
夜雪冷冷的打开他的手,"滚开,我就算死,也不会与你做伴侣。"
宴司眼中受伤的神色一闪而逝,而后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夜雪祭司大人说得这般肯定,搞的我特别的蠢蠢欲动,想攻克你这座高峰啊..."
夜雪还没回答,艾迦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什么高峰?"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艾迦狐疑的看着两人。
"我的殿下,可追得美人归?"宴司眨着眼睛问。
艾迦愁苦的皱着脸,"别说了,我真是没见过这样的雌性。"
所有好处和帮助都不接受,旁边还有一个雷,显然,现在他是远远不及雷对顾祁初的重要性的。
而且,每次他都能巧遇那个巫医,当那个巫医在一旁,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缩手缩脚起来,真是怪事,难道,自己就真的没机会了?艾迦头疼的想着。
"看样子,追求之路不顺畅,祭司我教你几招?"
"别!"艾迦赶紧阻止,"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没经验的宴司祭司大人。"
...
"也不知道王都现在如何了。那些盐,不知道是否能支持到回温。"夜雪忧心忡忡的说。
"可以的,但是,冰河期即将度过的时候我们就要离开了,到漫冬山刚好回温期,回到王都应该能正好接上。"艾迦正色道。
宴司看了看外面,"那,估计还有十来天,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艾迦眯着眼看外面,十来天啊,真是太快了,他想要的人,还没有下文。
顾风祈定定看着安澈,安澈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不由得问他,"你看什么?"
"说吧,说说你和那个小殿下不得不说的故事。"顾风祈抬抬下巴。
安澈瞪大眼睛,满脸惊慌,结结巴巴的说,"哪,哪有什么故事啊,我都不认识他。"
顾风祈无语,就你这样的,还想说谎?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的一切了少年。
"不认识?别人与我表白时你在屋里泪流满面,别人追求我时你都寸步不离,眼珠子就差点没贴在那个小殿下身上了,你说,这是为什么?"都这么明显了,你还说不认识,别当我眼瞎,谢谢。
安澈捂着脸,"真的这么明显吗?"
顾风祈点点头,"嗯,不过我看那小殿下是缺根筋的,估计没有多大察觉,说吧,到底是什么故事。"
安澈声音低哑,"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顾风祈摆摆手,"直接说吧。"
"其实,我也是来自王都,但是克里部落无人知道。因为,我是一个被王都的巫医会驱逐的巫医。"安澈平淡的说着,故事却并不平淡。
"驱逐?为何要驱逐你?"顾风祈好奇的问。
"因为,我被他们视为了妖惑,我的传承,来自于王都上一任的巫医长,医术最好的雌性。但是,不待我学成,他便因意外去世。那时我还是幼崽,巫医长带我常年出入兽王宫,我也因此,认识了两位殿下。"
"两位殿下?一个艾迦,还有一个是谁?"顾风祈好奇的问。
"还有一位,是艾伦殿下。"
"接着呢?"
"巫医长的位置被众雌性抢夺,几大部落在背后做推手,我一直依靠的,是巫医长,他突然倒下,我这个留下的所谓传承之人,自然也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便有部落找了一个祭司,指认我乃是一个妖惑。"
"他们指认,你就认了?"顾风祈疑惑,这么简单,就完事了?
"我自然是不承认的,可是这时,有宫人指证,我把艾伦殿下谋害了...有宫人作证,而且艾伦殿下当时就像是突然消失了,谁也找不到,兽王大怒。但是实在是因为没证据,所以,巫医会决定,只是把我驱逐出去,并不伤我性命。"
安澈想起那时候的日子,眼眶又红了,"艾迦殿下那时候已经说了,长大要当我的追随者,可是因为这个,我们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