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祈来历成谜,雷不是没有好奇过,他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即使一开始没有怀疑,但是后来他也能看出,这不过是一个托词罢了,阿祈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他的与众不同。但是阿祈不说,他也只是当做不知道。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是来自异世界。
异界传说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从小,阿爹给他说故事的时候就有说过,传闻古伦大陆有个异界裂缝,神级兽人可以通过裂缝去往异界,见证百界风光。
但是古伦大陆已经万年没有出现过神级兽人了...而且,从未听说过有异界之人来到古伦大陆。
雷看着挂在自己身上满身酒香眼神迷蒙的人,看样子已经完全不清醒了,酒果一开始吃没什么感觉,只觉得甜甜的特别好吃,但是不能多吃,多吃就会被迷惑住,第二天才能清醒过来。
阿祈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
雷横抱起顾风祈,不管他来自哪里,反正,自己就是认定他了。
"安澈巫医,阿祈吃酒果吃多了,我送他回去休息。"雷对正在与族人谈笑的安澈说。
安澈紧张的站起来,着急的问,"可有事?"
"无事,不过是被酒果迷惑住罢了,明日醒来便好。"
"那你把他送回树屋休息吧,我再与族人们聊一会。"安澈放松下来,又继续与众人聊起来。
雷轻轻把顾风祈放到榻上,静静的看着他,越看心里越欢喜,他伸出手来,细细的描画顾风祈精致的眉眼,眼神痴迷。
顾风祈忽的嘤咛一声,粉红的舌尖伸出舔了舔嘴唇。
雷看着他湿润的唇瓣,忽的就想起晚会时瞪着他的那双潋滟得像勾子的眸子,似着了迷般,慢慢俯下身去,一点一点,直到双唇贴合。
唇瓣相贴的美好的感觉让他不由得低低叹息一声,他闭着眼迷恋的轻啄着,像是品尝什么美味。
良久,树屋外传来一阵声音,雷从那种美好的感觉里醒来,慌张的站起来,恰好安澈推门进来。
"你怎么还在这?"安澈疑惑的问道。
"我,我怕阿祈踢棉被!对,我要看着他。"雷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你对阿祈可真好。"安澈挤眉弄眼的,"什么时候把他娶回家?"
"他还没成年..."
"也是,那就祝你早日能当他的追随者。"安澈笑着说,"篝火晚会散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阿祈我来照顾就行。"
雷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第二天,顾风祈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不禁纳闷,居然忘记了果酒后劲强这个常识了。
安澈从外面端进洗漱的,看见他醒了,笑着问,"是不是觉得头疼?"
顾风祈点点头。
"这次记住了,下回可不许再吃那么多果酒了,看你难受不难受。"安澈笑骂道。
顾风祈讨好的笑,"不会了。"又问。"昨晚你怎么带我回来的呀?"
"这个我可不敢居功,是雷抱你回来的。"待顾风祈洗漱完,安澈又端出去。
顾风祈努力想着,只记得自己爬上了树,不停的吃酒果...后来好像雷来了,之后的事情就真的不知道了。
他晃晃晕涨的脑袋,算了,不想了。
"阿祈,出来下。"外面传来安澈的喊声。
顾风祈捂着头痛的脑袋,走了出去,外面一个兽人站着,安澈正跟他说着什么。
"他来了。"安澈说。
"你是顾风祈雌性?"来人问道,顾风祈点点头。
兽人裂开嘴笑,"我是奉我家艾迦殿下的命令来的,给你送点大米尝尝。"
顾风祈疑惑,"为什么送我这个?"
"抱歉,我只负责把东西送过来,并没有资格询问殿下。"
顾风祈皱眉,"那你拿回去吧,我不收。"
来的兽人呆住了,"这,你不收?这可是大米啊..."一般王都的大人还吃不到呢,而且,也没人跟他说过,要是送大米被拒绝了怎么办啊,自己只是奉命送过来。
顾风祈不耐的挥挥手,"反正我不要。"说着又走了里屋进去。
兽人不知所措的站着,自从兽人说了艾迦殿下,安澈便开始发呆,谁也没有搭理他,没办法,只得怎么背过来又原路背回去。
"你说他拒绝了?"艾迦不可思议的问。
"是的殿下,没能完成任务,请您责罚。"兽人低垂着头。
"他说什么了?你没说是我送的吗?"艾迦问。
"回殿下,顾风祈雌性只是说他不收,并没有说为什么不收。"
"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去领罚吧。"
"是!"
艾迦急冲冲的走进宴司的休息屋,掀开厚重的兽皮,"宴司祭司,你起来,别睡了。"
宴司睁开迷蒙的眼,"怎么了,天降神谕了吗?一大早这么心急火燎的做什么?"
"我把大米送给顾风祈,他不收!"艾迦说着,还觉得有点委屈,他是第一次讨好人,就被拒绝了。
宴司闭眼,"这么点小事就来吵我睡觉,说了雌性怕缠郎,一次拒绝就两次,两次拒绝就三次,你这才第一次呢,慌什么。"
艾迦想了想,挺有道理,但是,"他要是一直拒绝怎么办?"
久久没有回答,艾迦低头一看,宴司居然闭眼又睡了过去。
...
艾迦把兽皮抱起来放到一边,宴司半睡半醒中,只觉得自己突然身体发冷,吓了一跳,猛的睁开眼,却见小殿下艾迦正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兽皮被抛在另外一边,穿着单薄,兽皮又被拿走,不发冷才是怪事。
"殿下你要做什么?"宴司垂着眼皮无精打采的问。
艾迦红着脸,"你教我,怎么缠。"
宴司睡得迷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缠什么?"
艾迦怒了,"就知道你刚才是在敷衍我!"
...
生锈的脑子重新启动,宴司终于想了起来。
"开玩笑开玩笑,殿下你先把兽皮给我,要是宴司祭司被冻死在冰河期里,那可是伤了整个王都大部分雌性的心啊。"宴司说着,把扔在一边的兽皮捡了回来,瞬间暖和多了。